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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北林道:“上次李和安来找我,也是为她的事。”
阮捷依旧一脸迷茫。
郑北林继续道:“傅以丹,怀了小孩。”
阮捷一张嘴成“O”型。
郑北林眼里有了笑意:“表情别这么夸张。”
阮捷忙合上嘴。
郑北林给他夹了一筷炒豆芽,慢条斯理道:“两个人在一起五年了,三个月前分的手,现在傅以丹查出怀孕,想和好,事情难办了。”
阮捷有点明白了:“李和安不想和?”
郑北林点头:“总是吵架,傅以丹近几年变了不少,甚至有些神经质,李和安是不想再耗下去了……但他自己就是医生,也说不出打掉孩子这种话。”
阮捷连连点头:“尤其还是妇产科的。”
郑北林:“……”
阮捷又愤慨:“那找你干吗呀?两个人事自己想去啊,做朋友的一般都只能劝和不劝分,你说什么都捞不到好,说不定以后还怪罪你。”
搞了半天,那天晚上躲在小房间里也是做心理咨询。
郑北林不说话,静下来打量他。
阮捷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又不敢抗议。
不知道过了多久,郑北林一笑,低头继续吃饭。
阮捷先吃完了,开始没话找话:“你明天出不出门啊?”
郑北林道:“在家。”
阮捷凝神沉思片刻,总算想到件重要事:“下礼拜,我一朋友估计会来这看我。”
郑北林点头,道:“下礼拜我上班了,你自己招待好。”
阮捷笑道:“我就跟你汇报一下。”
哪敢劳他大驾。
一顿饭吃完,阮捷主动揽下洗碗的活,郑北林也不出去,就站他身边接了一槽水漂洗。挨得近,闻见他身上的金纺香味,阮捷又下意识去比身高,感觉他比对方好像高那么一点点——他向来最自豪的就是个子。但要比郑北林枯一些,没见过郑北林的胸腹肌,但单看那胳膊就够他羡慕的。大一活动多的时候,他还经常打球,练出一身肌肉,进入大三以后就懒下去了,也多亏家里基因好,再如何也没有生出多余的肉来。
暗自下决心,要学习郑北林把锻炼这件事坚持下来。
思绪飞到千里外,忽然就听见郑北林叫了他的名字。
尾巴一瞬间竖起来,狗腿地望向对方。郑北林把一只小瓷碗漂干净了,放到流理台上,也不看他,“有女孩问你要号码?”
阮捷愣了半天,才把之前给傅以丹说的话联系上了。
笑着打哈哈:“是啊,本来是说服务器问题的,然后就聊起来了,我没办法啊,又不能挂断,再后来就问号码,吓得我哗啦一下就挂了。”
郑北林:“……”
阮捷擦盘子的动作狠了些:“然后被投诉,我正吃饭呢,范经理扯着嗓子喊阮籍,哭丧似的。”
半晌听不见回音。
一抬头,就见郑北林在笑。
阮捷心说难怪不是亲哥啊。
忽然听郑北林道:“明天教你炒茄子?”
突如其来的热情,把阮捷烧得缺氧,险些一口气上不来。
6
郑北林说到做到,第二天一早就要去超市买菜,阮捷恰好开始实施计划,早起晨练,便跟着他一起去了。相处这么久,两人却还是头一次一起出门,阮捷倍感压力,只单元楼到停车场这段路,走着走着就顺拐了,被郑北林用异样的眼光打量半晌才意识到不对,发现情况后恨不能以五十米冲刺的速度消失在对方的视线内。
坐上郑北林的车,有些拘束,不敢乱摸乱动。其实现在镇子上也生活好了,奥迪并不稀奇,他那位做生意的堂兄也有,但最近好想比起过去有过之而无不及,对甚至有些盲崇了,他的总是好的,因为染上了书卷气,文化人的气息。
忍不住想郑北林这样的人,刚毕业时候又是怎么样的。
开着小差,刚好郑北林叫他,还没控制好自己,问题就脱口而出了。
郑北林道:“我导师朋友有个工作室,我实习是在那。刚出去不好混,导师和我爸都出了不少力。”
他坦率,阮捷便得寸进尺了:“后来怎么去F大了?”
郑北林道:“本来就想去教书的。”
阮捷想起小时候仅有的那次接触,郑北林奉命教他做题,是真的什么都没听懂,怎么也不会想到这个人居然会做老师。
那又如何?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