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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北林低头吻他头发,“晚上和顾阿姨道个歉,她很伤心。”
阮捷道:“好。”
郑北林又道:“阮叔叔说重话,也是被你气急了,你这些日子别给他添堵,高高兴兴过个年,我再让我爸和他交流。给他一些时间,这种事不是谁都能很快接受。”
阮捷点头。
郑北林道:“如果在十年前,我一定带你走,两个家都不管了……”话音打住,他已经说不下去。阮捷看他胸口起伏越来越大,只当他是伤心加上给自己气的,贴着他的胸口不住地道歉,“我都听你的,你都为我好……”
郑北林加了些力气把人往怀里揉,怀里热烘烘的身体把他整个心口都捂热了,情绪渐渐平息下来,他忽然又觉得,只要能让这个小孩永远这么干净,其实什么都是值得的。
将人摸够吻够,郑北林才打发阮捷去洗澡,阮捷比以前还听话,几乎是让他跨两米他不敢跨一米九的,洗澡也尤其认真。再出来时候郑北林已经睡着了,阮捷给顾筱打了通电话,然后就一直等郑北林醒。到了晚上七点多钟一起去退房,吃饭。郑北林只请了一天假,要连夜赶回去,阮捷把他送上出租,才回了家。
阮玉辉虎视眈眈,直到确定只有阮捷一个人回来,脸色才稍微好转。
阮捷记着郑北林的话,没摆脸色,坐下和家里谈了租房子的事。又坦白实习已经结束了,过完年才会找新工作,现在不用急着找地方住。阮玉辉看他心平气和的,态度也温和下来,让他先把东西搬回宿舍,然后回家待给铺子里搭把手,或者看看书,年后再去C市。
这么一听,阮玉辉是又为郑母的话不舒服了,连行李留到年后都不愿意,好像又占了什么便宜。
阮捷给周汇赵宜他们打了通电话,又和郑北林协商好,由他们帮忙,他就不再跑一趟。
在家第一个礼拜不是耗在老爸铺子里就是被邻里呼来换去地修电脑、装软件,再顺便教小孩做题。白天不比实习时候闲,忙起来也就没闲心想些有的没的,最难熬的是晚上,没了郑北林很难适应,加上想起那天犯的浑,更是烦躁。
陆之瑶劈头盖脸骂了他一顿。
“矛盾宜疏不宜堵,你那么闹,阮叔叔能不火冒么?就欠抽的你。”
阮捷不说话。
陆之瑶那边没了声音,阮捷听见打火机频繁按下的咔哒声,蹙眉道:“你学抽烟了?”
陆之瑶道:“玩呢,那次李和安落下的,忘了扔。”
阮捷琢磨不出是真忘了还是装忘了。
咔哒声停止,陆之瑶忽然道:“如果郑北林以后真不要你了,我去他们家闹个底朝天。”
阮捷绷不住脸,大笑:“不会的。”
陆之瑶沉吟良久,道:“我说真的,郑老师应该考虑养条狗,他很有天赋。”
阮捷:“……晚安再见。”
人在家里,和郑北林通话的机会不多,语音也不方便发,只偶尔打字聊聊,郑北林说话简洁,又不用表情和颜文字,听不出语气,两人说着说着就没话了。阮捷更多时候都和陆之瑶在聊,半个多月过去,也多亏有陆之瑶,总算能睡个好觉。
老同学逐渐回了家,每天的活动项目丰富了些,一帮年少时候的伙伴在外面野够了反倒比以前团结。随时一起压压马路,泡酒吧,唱唱K,聊聊考研、工作、女神、女朋友。某天赵宜给他打电话聊毕业设计,随口说起女朋友,说攒了实习工资给对方买了只铂金戒指,毕业后就考虑结婚,阮捷说太急了吧,赵宜道:“确定合适就没有急不急的说法,再晃悠,她让人抢了怎么办?”
阮捷想说她要是真能被抢走结婚也并没有什么卵用。
这个想法蹦出来,自己也惊到了,分开这段时间没煲过电话粥,没见过面,他也不怀疑郑北林跟别人有点什么。直至现在,他依然是近乎崇拜神明一样崇拜着郑北林。
信他说的所有话,他会回来。
39
年二十九,高中同学聚齐了三十几个,自带“家属”,半个晚上都在KTV过的。
这么多年,陆之瑶已经被默认为阮捷的家属,不用请也跟着来了。她是年二十五结束实习回的家,睡了三天懒觉,今天才肯出门,阮捷差不多一个月没见到她,好像胖了一点,没敢说出口。
老班长深情款款地唱《分手快乐》,到一半时候被阮捷从唱台上拽下来了,指挥陆之瑶给他点一首《向天再借五百年》,一手拎着啤酒唱得手舞足蹈,台下又是口哨又是尖叫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