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部分(第1/4 页)
姜渔抢答:“必须通过啊,默怀哥哥拍戏很厉害的!这次是那个路导太挑剔了。”
渐渐地,林琅不再说话,就听另外那两人热闹地聊着剧组的闲事,反正她本来就不是善与人争辩的性子。
姜渔见她收了声,顿时升起获胜者的满足,比平时还要聒噪几分。
三个人还没走到河边的烧烤店雨就停了,她像过去那样亲昵地挽住阮默怀的胳膊。
然而这一次,阮默怀抽回手,柔声说:“小渔,不要当着我女朋友的面这样,我不喜欢。”
姜渔瞬间如霜打的茄子一般蔫下来,喃喃念道:“好端端的,凭空冒出一个女朋友。”
***
他们挑了家当地藏民开的烧烤店,选了张四周都没人还被低垂的树枝遮住的桌子。烤店小哥不认识阮默怀和姜渔,这让他们相当畅快。
阮默怀介绍得很正式,说姜渔是他过去在台湾认识的,与他相互扶持度过了不少比较难熬的日子。
看他一脸的风轻云淡,姜渔撇撇嘴,“‘比较难熬’?那种日子苦得我都看不下去!”说着转向林琅,“就这样,他还硬撑。我有时候怀疑他是不是铁打的。”
林琅听着,有些出神。
那是他生命中没有她参与的时光。
***
那时候阮默怀和姜渔在同一家艺人公司,但前者只是个无人问津的N线小艺人。据说公司高层看中他年轻帅气,身后又无势力,有意让他入名。媛圈做金。鸭。不料被断然拒绝,盛怒之下将他雪藏。
没有工作,生活还要继续。
他擅长拉小提琴,想过去街头卖艺,可惜一摸裤兜全身不过几百来块,根本买不起一把琴。不得已,他只好从摆摊做起。
大半年里,信义、新光、西门町和台北捷运地下街都有他驻足的身影。一开始卖些手工艺品,像是哄小孩的橡胶昆虫玩具或是粗劣的铜质手链戒指。一天只能赚得三、四百块,口袋还揣着一摞待缴的账单,顿顿吃泡面都觉得奢侈。
后来认识了姜渔。不拍戏又没有课的时候她总跑来帮他吆喝,自掏腰包买了一堆影碟和海报挨个去找主创签名,然后送给阮默怀,说那都是公司不要的。
这些东西当然更好卖。有了她的接济,他才终于缓过来。
结果没多久阮默怀得知真相,死活都不肯再接受,说是无功不受禄。
姜渔两手一叉腰,理直气壮地说:“怎么会是‘无功’,我超喜欢你,这叫心甘情愿!”
***
很多时候阮默怀都觉得偶像剧里的姜渔根本没在演,她就是那个样子,嚣张跋扈,不可一世。
初次见她在圣和女中附近。阮默怀那天过去,是想看看学校外面的生意会不会更好做,谁知在一条巷口听见一声嘹亮的“有心找人麻烦,就要有胆承认,静怡都说你们学姐的包不是她拿的,风纪股长也证明了。你们是眼睛瞎,耳朵聋了吗?”
随后传来几声女生的叫嚷。还未等阮默怀走近,一句“静怡快跑啊”之后紧跟着一个微卷学生头的女生不顾一切地冲出来。
他向来不愿多管闲事,在校外转了转见境况不好就打道回府。
住的地方离圣和女中不远,在一片穷街陋巷中,比起民生西路的双连市场好不到哪里去。没走两步他看见几个穿制服的女生四处搜寻的身影,暗忖是跑到这边来了吗?再转过一个巷口,就看见躲在几个渔笼后面的姜渔。
如葱白般光洁的小腿下,是红肿的脚踝,她受伤了,抬头看向阮默怀的眼睛里有盈盈闪动的水光。
“臭。婊。子躲什么躲!快滚出来啊!”
对方仗着人多势众,不堪入耳的叫骂已近在眼前。阮默怀想了想,说:“我家里有点药,你跟我上楼休息一下好吗?”
姜渔承认就是在那一刻爱上他。
他多善良,顾全她的面子,只把她当作负伤的病人,不过问外面的扰攘与是非,俯身看下来的一刻,英俊得晃人眼睛。
而阮默怀觉得,他为自己找了一个麻烦。
彼时姜渔还未被姜家接受,过得无拘无束。
向来奉行“喜欢就要说出来”的她开始了每见一次就告白一次,不拿下阮默怀就誓不罢休的苦行模式。可她每说一次,都会被拒绝“谢谢你,但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怎么可能,他明明是孤身一人,也没见和谁有过联系。是人就有七情六欲,管他什么先来后到,她只笃信人定胜天,自己一定能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