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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听错了,他急忙掀开帘子一把扒过那侍卫,“什么!都斩了!”
侍卫吓一跳,“是、是啊。”
莫芋脸色苍白,抖着嘴唇问道,“一个不留?”
“哎你这小哥说的,朝廷办事,哪还能有漏网之鱼……”
***
莫芋听得天旋地转,扶着车沿才没掉下去,一路呆坐在车内,眼前全是白花花的光,也不知道哭,至侍卫将他安全送回百里王府时,他还未回神,那侍卫当兵当得粗枝大叶,看他脸色不对,问道,“小哥儿,病了么?我扶你下来。”
莫芋摇摇头,径直跳下车,腿软得差点跌倒,侍卫驾车回宫复命,他扶着墙慢慢往府里走。
百里巽风这日回来的早,正抱着雨儿坐在大厅里吃糖葫芦,雨儿快满一岁了,剥点山楂上的糖衣薄片给她能吃的津津有味。莫芋这么踉跄着进来,同他父女二人撞个正着。百里巽风见他一身太监打扮,顿时明白是去宫里,不禁有些火冒三丈,他叫来管家问道,“你说他出去了,就是这么出去的吗?出去见得谁,需要这副打扮!”
管家也是好心关了桩闲事,哪知给自己找来一顿骂,他有些可怜地看向莫芋,对方竟然毫无反应,像失了魂一般自进来之后就一直站着,既不坐也不喝茶,眼神飘忽不定,管家吓一跳:怎么王妃去趟皇宫,成了这副样子?
“巽风……巽风……”莫芋就那样站着,有气无力地念了两声,百里巽风懒得理他,继续抱着雨儿喂糖葫芦,莫芋惨淡一笑,眼前一黑便彻底昏了过去。
“芋儿!”百里巽风一惊,赶忙把小的交给管家,过去抱大的,只见莫芋虽是昏迷,但闭着眼泪水也一直往外流,百里巽风看他这样又心疼又生气,最憋闷的是确定他去见了凌靖仇,却不知道两人谈了些什么,眼下也只好将莫芋抱回房,等醒后再问了。
莫芋醒了之后一言不发,卧在床上一个劲流泪,百里巽风百般问他他毫无反应,逼得最后都冲他大喊,“到底怎么了,你说啊。”他也像失聪一般,两眼发直看帐顶,百里巽风没辙,把雨儿抱过来放他床上,雨儿爬来爬去爬到他身边,用小手摸他的脸,呀呀叫着“娘亲”,莫芋看见孩子,再也忍不住,抱着雨儿嚎啕大哭了起来。
百里巽风见他这样也是难受,但不好说什么,只干坐在床边陪着,莫芋哭了一通,大约是好过了些,心绪没有那么激动,也能开口跟百里巽风说句话了。
“我爹死了,你知道么?”他才哭过的嗓子,带着喑哑而悲伤的腔调问向自己,百里巽风一时愣住,竟不知如何作答。
看他态度莫芋便知了一二,他也不多说,只问,“若你知道,为何不告诉我?”
百里巽风有些惭愧,“你当时怀着雨儿……我怕——”
“怕什么?”莫芋接过他的话,“怕你们百里家的骨血有闪失么?”
他这句话问得让百里巽风哑口无言,百里巽风气他这时候钻牛角尖,却又无从反驳,莫芋又问,“是什么时候的事?”
“去年二月半。”
“二月半……呵,二月半……”莫芋轻拍着雨儿,口中喃喃自语,“二月半的时候雨儿才有了……”孩子在他怀里困得直打哈欠,不一会儿便闭上眼睛,莫芋将他轻轻放在床上,仔细盖好被子,这才看了百里巽风一眼,两人换到书房说话。
莫芋一路径直朝书房走去,百里巽风在后跟着,心里悬的上下打鼓,他倒不是要瞒莫芋一辈子,但也没打算在这么匆忙的情况下让他知道。才到书房,莫芋便叹道“从头说起吧,我突然发现,自己好像什么都不知道。”
百里巽风沉思片刻,道“前年秋旱的时候,长江的匪患严重,先皇一怒下下令清剿匪寇,连带牢里的余党,也一个不留杀干净。”
莫芋听到那“杀干净”三个字,心疼得像是被挖了一个大洞,他撑着桌角,“你那时候就得到消息了么?”
“我那时在朝上亲耳听见圣旨御传的。”
莫芋点点头,“所以那时你在江阴,是去清剿残匪的?”
百里巽风一愣,有些诧异道,“芋儿?”
“你不用瞒我,都这个时候了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呢?你那时骗我说去塞外,却无缘无故出现在南方,都说匪患严重了,自然是去剿匪的。这事你不解释,不代表我不会想,我一直等你开口,但假如你永远不说,我也永不过问。”
百里巽风叹他冰雪聪明,又惜他过慧必伤,他问道,“你怪不怪我瞒着你,又原不原谅我?”
莫芋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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