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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坐在医学院哥特式建筑外面的长椅上吃午饭——奶酪三明治,没有兴趣和那几位女同学搅和到一起,也没有心情对她们表示同情。她们几个谁的结果也不比她好。至于那些男同学,还是把她当作怪物避之惟恐不及,尽管她现在也穿戴得漂漂亮亮去参加晚会。她这辈子每年都有五万英镑进项的消息在那些更具掠夺性的男生中确也引起兴趣,但是内尔知道如何对付这些胡搅蛮缠的无耻之徒。最后,那些家伙只得乖乖地打了退堂鼓。有一个没有结婚的高级讲师也加入到竞争这份遗产的行列,不过她的分数并没有因此而提高。没关系,她顺利毕业,这是伟大的胜利。她一级也没留。
“我想就是你,”一个声音说,声音的主人是个壮实的汉子,在她身边重重地坐下。
内尔朝那人转过脸,皱着眉头,怒目而视。可是只一刹,这双眼睛就睁得老大。“天哪!是你吗?比德·泰尔加斯!”内尔高兴地叫了起来。
“是呀,不过大肚子没有了,”他说。
“你来这儿干什么?”
“我来法学图书馆,看点书。”
“怎么?你搞法律了?”
“不是,我是为联邦议会的事儿研究一下法律。”
“你是议员?”
“没错儿。”
“你那个讲坛令人作呕,”她说,咽下最后一口三明治,拍掉手上的面 包渣。
“你认为每一个选民、每一张选票都令人作呕吗?”
“行,算你有理,但是正如你所知,许多事情无法避免。妇女享有选举权,等下次举行选举时,就连新南威尔士女人也可以投票。”
“那么,什么事儿令人作呕呢?”
“不准有色人种和其他不受欢迎的种族移民,把他们全都排除在外,”她说。“不受欢迎的种族,没错儿!不管怎么说,谁也不是真正的白色。我们是粉红色或者淡棕色,所以我们也是有色人。”
“你永远不会放弃你的观点,是吗?”
“是的,永远不会。我的继父是有二分之一血统的中国人。”
“你的继父?”
“毫无疑问,你满脑子社会主义,以至于没有注意到我的父亲两年半前就死了。”
“我肚子上有个玻璃窗,要是解开外套扣子就什么都看见了,”比德很严肃地说。“非常抱歉,真的。他是个了不起的人物。这么说,你母亲又结婚了?”
四 女医生(2)
“是的,在科摩,十八个月前。”
“科摩?”
“你莫非对地理真的一无所知?意大利湖。”
“这么说,我们说的是同一个科摩,”他口齿伶俐地说。他在政治舞台磨练了这么多年,说话的技巧已经炉火纯青。“这件事是不是让你很不开心?内尔。”
“起初是不开心,不过现在好了。我为她高兴还来不及呢。他比她小六岁,因此不管运气如何,她都不会像大多数女人守那么长时间寡了。她日子一直过得很艰难,也该快快乐乐享享福了。”内尔哧哧哧地笑了起来。“现在我有两个比我小二十四岁的弟弟、妹妹了。这不是太妙了吗?”
“你母亲生了双胞胎?”
“龙凤胎,”内尔得意洋洋地说。
“请解释,”又一个政治上的“回避战术”——如果有什么隐情,难以启齿,你可以假装不知道。
“两个不同的卵子。同卵双生源于一个卵子。也许她觉得自己四十多岁了,得抓紧生产,所以就翻了一番。下次或许还生个三胞胎呢!”
“她生你的时候多大?”
“刚过十七岁吧。哦,对了,你要是想算出我的年纪,我可以告诉你,本小姐到元旦二十五岁。”
“你的年纪我记得一清二楚。我怎么能忘记,一个没有年长妇女陪伴的十六岁少女曾经到我——一颗冉冉升起的政治明星——家里作客呢!”他瞥了一眼她没戴戒指的手指。“没有丈夫?没有未婚夫,男朋友?”
“当然没有!”她用讥讽的口吻说。“你呢?”她还没来得及多想,这个问题就脱口而出。
“还是个无牵无挂的单身汉。”
“还住在那幢鬼屋里?”
“没错儿,不过条件大为改观。我买下那幢房子了。你说对了,房东一百五十英镑就卖给我了。污水横流,伤寒症、天花、流行病、淋巴腺鼠疫到处传播。所以我现在开始研究如何治理污水,如何铺设下水道。对了,我在那块荒地上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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