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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离开我的唇,我怔怔的看着他,因为缺氧,胸口也在剧烈的起伏着。他伸出手轻抚我的脸颊,一寸又一寸的抚摸,表情那么的认真,在他抚摸到我略显红肿的嘴唇时,他突然的笑了,笑容干净,像个孩子一般。但是,从这样的笑容中,好似又隐藏着一种若有若无的忧伤,沿着他绝美的轮廓蜿蜒而下,这样的忧伤,将我的心也一点一滴的湮没。
“我十八岁时,因为自己所谓的梦想,害死了我的妹妹——小歆的孪生姐妹。”我看着他,不明所以,他仍旧在继续说着,眼中的忧伤如藤蔓般滋长缠绕,而后蔓延,“二十二岁时,因为自己的一时兴起,我让自己心爱的女孩失去了右臂,毁掉了她一生的梦想;二十三岁时,我原以为只要我用我的后半生所有的爱去好好弥补我所犯下的错,她就会开心起来,可是我不知道的是,她的梦想就是承载了她人生中的全部信仰,尽管我会一直在她的身边,可终究填补不了她生命中突然失去的缺口。她死了,从学校的天台上跳了下来,结束了她年仅二十二岁的生命。可是她就是死,她也从没怪过我半句,就在她死前的那个晚上,她还跟我说了很多很多的话,从现在谈到未来,她要我好好的生活,不要为了她而自责……可是我那晚笨的没有发现她的异常,如果我发现的话,她就不会死,她就不会死……”
他的眼中满满的都是痛苦与悔恨,那么的深刻,那么的绝望。我又想起了两年前的那个夜晚,他背着我回家的那个夜晚对我所说的话,那时他的声音里透露出来的痛苦我并不明白。可是如今,我深切的体会到了他的痛苦。但是我没有流泪,我静静地坐着,听着他慢慢的诉说,心底却莫名的翻涌着一股酸楚的疼痛。
“……直到我二十五岁时,我遇到了雪沫。她那么的像她,就连她的名字中也有一个‘雪’字——雪沫、雪梨……”
他呢喃的念着这两个名字,眸光深远悠长,唇边慢慢绽放出的温柔那么清晰的印刻在我的瞳孔中。可是,仅瞬间,他眼中的光线突然暗去,低垂下眼睫,我看不清他的情绪如何。
“可是,我明白,就算再相像,她也不是我的雪梨。雪沫太过温顺、体贴,像知己,像朋友,却是永远也无法到达恋人的程度。我深深明白,雪梨已经死了,就算别人和她再相像,她们也不会是同一个人。我曾对着她的墓碑发过誓,今生今世,除了她,我不会再爱上任何一个人!可是,我背叛了我的誓言,我爱上了一个除了她以外的人,我爱上一个我永远也不能触碰的人!我会下地狱的,我会下地狱的!雪梨不会原谅我,她不会原谅我的!”他突然捏紧我的双肩,眼神狂乱痛苦,他的力道那么大,只瞬间那疼痛仿佛已经蔓延到了我的四肢百骸,“蓝蓝,蓝蓝,你说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为什么你要折磨我?我想要离开你,我想要远离你的,我想要将这样的感情纠正成兄妹之间的感情的,可是,你总是一次又一次的不能让我如愿,你知道吗?你就是一个黑暗的深渊,如今我陷了下去,再也出不来了……蓝蓝,不要让我再经历一次失去爱人的痛苦了,好不好?蓝蓝,求求你了,蓝蓝,蓝蓝,蓝蓝,蓝蓝,蓝蓝……”
他慢慢地松了力道,将脑袋搁在我的肩头,我感到有温热渗入我的衣领,而后融入我的肌肤,一滴又一滴,滚烫滚烫的,仿若要灼伤我的皮肤的滚烫。黑暗的病房内,那么的寂静,寂静到我能听到他努力隐忍的抽泣声,一声又一声,撞击着我的心脏,于是,我的心脏便因为他蔓延出了大片大片的疼痛……
我和凌洛离在一起了。
这样突如其来的幸福。让我有些晕头转向,甚至我有点搞不清我到底是在梦里还是在现实中。但是,我想,如果这是梦的话,我希望我一辈子都不要醒过来。
我辞了H市的工作,回到了家乡。大部分的时间里,凌洛离都在陪着我。我时刻想起那晚他对我说的话,他的痛楚我深深地体验到了,并且铭刻于心。为了让他安心,我每个月都会定时检查身体,他从营养师那里弄来的营养餐食,我也会每顿都乖乖的吃下,每晚的作息时间也有规定,每当到了那个时间,他总会不由分说的催着我上床睡觉,一刻也不准耽搁,然后总会等着我睡着之后,他才会离开。就连每天早晨的晨练也是必不可少的。
他的这些制订计划我的家人们,也是欣然同意的。并且也总是在他不在时,督促着我去服从那每一条的规定。虽然我叫苦不迭,可是这样的作息计划确实让我恢复了不少。每天都有充足的睡眠,良好的作息习惯,我的头痛病也减轻了不少,那些噩梦也开始渐渐离我远去,直到现在我每天晚上都是无梦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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