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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沙庄主的训斥,司空雪虎的脸色便又青又白,他已经完全不知所措了。
他喃喃着,为自己辩白:“老、老大!我……我的确不知道老人家他、他还有一个这样的妻室啊——”
只听“啪”的一声,沙化狐的一记巴掌,已用力地打在司空雪虎的脸皮上面。
结结巴巴的司空雪虎,一肚子的委屈!
他心道:“阿小他们也不知道是怎么给我做事情的,净做一些馊事出来。哼!”
“我,我——关于老人家的一些事情我可不太清楚。”得了口吃症的他,还是在竭力为自己申辩,“我想,阿小他们可能也不是很清楚的吧。”
沙化狐问道:“我不是叫你亲自去请帝老伯上门来的么?”
司空雪虎方知自己一时间嘴快,说漏了,他又急忙补充道:“啊!我我……的确是我亲自去请帝老伯来的。” 沙化狐质问:“哼!我看你绝对是叫阿小那些小喽罗去做这件事的!”
沙化狐说着话,忽然就提高了嗓门,大骂道:“上梁不正下梁歪,凭你司空雪虎的德行,手下又能有什么得力的助手?”
帝丁天一直在旁边听着这两人的对话,不吭声,这时候他心想:上梁不正下梁歪,说得真好!沙化狐大骂司空雪虎和那司空雪虎的手下,不是饶个弯在骂他自己这个上梁不正么?嘿嘿!
他想着,不禁莞尔!
司空雪虎还在大叫:“不!我、我和阿小他们都完全没有想到帝老伯还有一个那样的妻子……”
“那现在你想到了没有?你怎么还不快去照顾帝老夫人啊?”
沙化狐怒吼着,怒不可遏。
司空雪虎忙不迭转身奔向来路,窜出地下室。
看着司空雪虎闪出地下室的背影,帝丁天便陷入了回忆之中……
那一天,大风吹!
在风中,一些树已经经过许多“过往神明”的关照,身体上的各个部位移形换位了,它们在与大地交换灵魂,“油条”的大地却没有给它们什么。可是它们却慷慨无私地给了大地几截原先就生长在自己身上的“手臂”,以及一堆零碎的“手指头”。
在风中,帝丁天脸旁的左右两只耳朵,此刻正在悄悄动着。其实在无风之时,这两只耳朵也能够以任意的角度自由旋转。
现在,帝丁天是在一大块水渍上面,照到了自己古怪而滑稽的耳朵,他轻声地呵呵笑了!
三、正在回忆
春天万物生长,环境当然极好看。
各人自然各有自己的视角——像矮子,通常见的都是自己的鞋子!
帝丁天是花痴,所以他在环境里放眼一望,当然便是那万紫千红的花与草。
帝丁天在水渍上面照到自己的模样之后,这时又已懒懒散散地走在大街上,他觉得无聊,便不停地在嘴外吐着痰块。
有一个人正微笑着倚在一扇薄铁板制作的门上,拉长着脸皮对帝丁天表示不屑!
这人,是“花满堂”里面的人。
——花满堂。
花满堂里住满了人,这几天,堂里面每个人的心里,全都是七上八下的。
——平时只要没事情,一到了夜晚的华灯初上时,这些人一般都要玩到午夜的零点才会回到花满堂中。
但就在昨天的夜里,这些人闯了个大祸。
——他们在城里的繁华地区聚众和人殴打!打起架来的原因不明。
而花满堂的第二条戒律是:不得聚众打斗生事!
花满堂的一干人等,在外面打完了架,接着就等待着堂主的惩罚。
这一干人等坐在花满堂里,空气便又香又臭,只因为他们都不大喜欢经常洗澡。所以天气一热,他们身上的虱子就突然多了起来,一个个都在搔着痒,在阳光下丑态百出。
现在,这些人每个人的手上都拿着一枝鲜花,是这里的郭堂主刚刚才给的。
花的名字,就叫“满堂红”。
——郭堂主爱花,爱得要死,近乎变态。似乎是这样:这个帮会头子既能够在夜里的十二点杀人,也能够静下心来赏花。
他时常用老月季的枝条抽打自己的腿部,等流出带着花香的鲜血后,就用嘴巴去吸食得干干净净的。
有的时候,在赏花自虐之后,他又一本正经地坐了下来,然后冲开一壶热水,小心泡了茶叶喝。
如果天气晴朗,心情还允许的话,帮会头子一天就要喝下三五坛烈酒,外食几只火红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