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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蓦地里——屋子里有人说道:“你回来了。”
这话声好冷好酷,冷的令人能泛起抖颤,项七的手已冰冷,他僵立在qi書網…奇书门口,任水雨拂在脸上,问道:“谁?”
屋子里一片死寂,仿佛没有一个活人一样。
燕云飞冷笑道:“朋友,别装完吓人,兄弟可不玩这一套…”手里的火折子登时点亮了,有一道亮光划过屋子里,屋子里的景象就明朗多了,桌椅全倒在一边,地上有五六具尸体推在那里,项七的眼泪泊泪地如泉水般涌了出来,他已看见那个小妹头朝下,身朝上,背上插着一柄匕首,斜斜的卧在地上,鲜血已快凝固了,他的两个长兄全被人用剑穿死,钉在木壁间,来人连剑都不及拔出,便匆匆而走,这可以从对方留剑的情景上细细推敲……还有他娘,头歪在一边,六十多岁年纪的人,就那么撑开着破裂的肚子,瞪着一双尚不瞑目的眼睛,望着院外,恍若看见了世上最厉怖的事情,张惶的连眼睛都不及眨上项七吼道:“娘……”他扑过去了,燕云飞和老沙双双跟进来了,虽然这副情景在在说明此地已没有活人的可能,可是刚才,耳边明明听见有个话声,使人不能不担心,这里也许尚藏着令人防不胜防的绝顶高手。
燕云飞的目光如冷夜里的寒星似的,在屋子里仅仅一瞄,他已发现屋梁间有个人影,立刻喝道:“谁?”
项七暴吼道:“龟儿子,我宰了你。”
他身子弓射出去,手里的剑也已出鞘,带着一道寒光,霸烈的朝空中晃荡的人影射去——“七哥,是我,顺子……”项七虽在愤怒的情景下急切间出手,但,他毕竟是位不同凡响的绝顶高手,出手间,已刻划出他功力的浑厚,身子急坠,硬将那挥出的剑撤了回来。
顺子,隔壁王大娘的宝贝儿子——王顺子,他怎么会被人活活的吊在自家屋子里,王顺子一眼惊怖的样子,半吊在空中,晃呀晃的……项七沉声道:“顺子,这是怎么回事?”
顺子大叫道:“我的七哥,我也不知道呀,哎呀,老哥,你先放我下来呀,我的手脚全麻了,不是你回来,我不给人一剑劈死,也会活活吊死……”剑光在空中一划,顺子身子疾切的下坠,项七已一把拖住了他,王顺子果然被吊了半天,坐在地上半天爬不起来,项七含着泪,道:“顺子,快告诉我,这是谁干的……”摇摇头,顺子惊惶的道:“七哥,我也不认识呀,他们有七八人之多,说是冲着你来的,一进村子就放出风声,要全村的人全睡觉,不管发生了什么事,通通不准出来,否则,一律格杀,七哥,你想想,咱们村子里都是老实人,谁见过这种阵仗,哪个不乖乖的熄了灯,睡不着也被吓的睡着了……”项七恨的跺脚,道:“我问的是谁出的手……”顺子哎呀大叫道:“我哪认识嘛,认识不早说了。”
他那一副老实像还真不像在说假话,但,燕云飞和老沙却觉得这里问题真多,王顺子又不是个孩子,他在这种情况下怎会跑来项家,来人为何不杀他,而将他吊在项家,依常理推断,有许多不可思议之处,除非……老沙冷冷地道:“顺子,你怎么会在项家——”王顺子仿佛一震,道:“我的爷,瞧瞧那边,隔壁就是俺家,王顶两家早就不分里外了,项大妈常往我们家跑,我娘也常来项家,两家人好像一家人……”老沙眉头一皱,道:“我是问你……”顺子连忙道:“我说,我说,这位大哥,事情是这样的,今天是大雨天,天也黑的早,在急雨狂风中,有人闯进咱们村子了,撂下话后,这些人就往项七哥家里跑,我——顺子年轻轻,又好动,我娘虽然拉着我不准出去,我还是溜来项家,这一来不打紧,只见这些人逢人就杀,连福怕那个老头都不放过,当时我真吓呆了,一双腿就是不听使唤,躲在竹篱外直发抖……”他仿佛在回想刚才那一幕般,脸上还有着徐悸,咽了一口气,才神色较定的又道:“谁知道我虽然躲的很好,还是让人瞧见了,一个大汉子飞过来把我给提溜过去,进屋后,大娘已死在那里,那大汉本来也要给我一刀,不知怎的,他突然问起我叫什么,姓什么,我就告诉他,我叫顺子,姓王,那汉子嘿嘿一笑告诉我,说不姓项的人都不杀,不过,我撞见了他们的好事,必须把我留在这里,让我转告一句话给七哥——”抹抹眼里的泪水,项七道:“什么话?”
顺子苦笑道:“他说七哥只要敢去老营盘,就会知道他们是谁了?”
项七瞪着一双眼,吼道:“杜八——”
浓眉倏地一扬,燕云飞那紧抿的嘴绽开了,道:“老营盘杜老八,的确是个硬把子,不过,他不该冲着项七来,他的目标该是咱们,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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