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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回,我与白虎吃酒,后来喝醉了,不知不觉就走到了疏影小筑,在那池子中睡了一觉,醒来时,我觉得这水好喝,就偷偷装了一大葫芦。后来与妖界交手,受了伤,我口渴就喝了几口这水,伤势就好多了。”
东华府有一大池子上古泉水不奇怪,可弦歌在魔界的住处也有一大池子上古泉水,真叫人费解。
弦歌,我刻意忘记的存在,我以为她不来找我,我亦不去找她,就可以当作没这人,可还是不能幸免,我想私底下问问玄武知不知晓当年尢凉跟弦歌之事,含笑却红肿着眼跑来了。
“合欢姐姐,我师兄他……”话未说完,她已泣不成声。
上次北冥寒尘被朱雀所伤,尢凉送了上好的药过去,北冥寒尘的伤势想来应该没问题了呀。
我拍拍她的手安慰道:“北冥寒尘怎么了?你慢慢说,不要急。”
含笑泪眼婆娑的道:“自从被朱雀使打伤之后,师兄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整日坐在院子里,看着天空不言不语,你喂他吃饭他就吃,你不喂他,他就不吃。师兄,我师兄再也不是以前那个爱说爱笑,风流无华的师兄了。”
我带着惊诧的心情,随含笑到她们住的院落时,北冥寒尘正坐在院中的紫薇花下,以四十五度角的姿势,忧伤的仰望着天空,满目空洞。
裹着白衣的身子,单薄料峭,似乎一阵风就能把他吹走。
我原以为含笑说的夸张了,现下一见北冥寒尘这副摸样,顿时汗毛都竖起来。
我认识北冥寒尘两万九千又七百年,他在人前从来都是举止优雅,若美玉雕成的俊脸上时常带着一抹雍容而闲适的浅笑。我也见过他心情大好时,笑容恣意,那双潋滟的凤目,妖娆艳美到猖狂。我也见过他杀人时,嗜血的笑意太过妖艳,却又极致到无情。
我见过千面百面的北冥寒尘,却从未见过如现在这样,寂寥,怅然,空洞的如一潭死水的北冥寒尘。
我抬起右手,张开五指在他眼前上下挥动,一下,北冥寒尘没有反应,两下,北冥寒尘依旧视我为无物。
终于,我上上下下摇摆了不下百下,手都晃动的酸了,北冥寒尘依旧坐如磐石,还是那个角度,还是那个姿势,忧伤的仰望天空。
我着急又忧心的跳脚,“北冥寒尘,你是不是中邪了?还是被哪家姑娘甩了?”
刚想伸手推他试试,子归忙出声阻止道:“别碰他,他的护体神光会伤了你的。”
见含笑梨花带雨的点点头。
我讪讪的收了手,又听一旁在石桌上自弈的子归道:“他有心事,过了这个坎就好了,你别吵他,让他一个人静静。”
我坐上他对面的石凳,诧异的瞅着子归道:“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子归莫名的瞅了我一眼,清冷的吐出三个字,“不知道!”
我鄙夷道:“谁信!你若是不知道,怎么知道他心里有道坎?北冥寒尘说你是与他可以称兄道弟的朋友,在这六界之中,我从未见北冥寒尘承认有谁是他的朋友,你是独一个,自然关系非同一般,你别骗我了!”
子归定定的瞅了我半响,我还以为他要夸我聪明,把北冥寒尘的事情全盘托出,不想他理了理衣袖,不咸不淡道:“你把我的棋盘弄乱了。”
“呃……”刚才反驳他时太过激动,我竟然没发现自己在石凳上站了起来,还一脚雄赳赳气昂昂的踩在了他的棋盘上。
子归将手中的几枚棋子放回棋盒中,淡淡道:“要套他话,也不是没有办法。”
我惊诧的盯向他,子归向我招招手,我从石桌上爬过去,将耳朵附在他嘴边,只听他说,“灌醉了,自然什么话都能套出来了。”
酒后吐真言,果真好主意。
我对着子归竖起大拇指赞叹,又建议道:“子归,咱们去钓些鱼好不好?喝酒吃鱼,吃鱼喝酒,想想就快活!”
那时在酆都,子归可是钓鱼的一把手,有他在,拿下朝圣池那群鱼,简直不在话下。
怕他不同意,我忙扯扯他的衣袖,撒娇道:“子归大哥,我们去钓鱼嘛,朝圣池的鱼养了好几千年了,都肥肥大大的,煮了一定很好吃,我知道你最爱吃鱼了,我们就去钓鱼嘛。”
子归收了棋盘进屋,就在我以为他不同意,失落万分的时候,他走出来,背对着我道:“上来,我背你去钓鱼。”
我从石桌上站起来,笑嘻嘻的跳上他的背。
回到朝圣池,玄武还在喂千年龟喝上古神水,小寞还在钓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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