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爪子继续扒拉她的衣袖。
明嫣在一边不由噗哧一笑:“想是到了该吃的时候了……”
宁宛然失笑,这才想到今儿还真是忘记了,难怪这小东西只是跟着自己,一副可怜相。明嫣笑着去捧了装有雪莲的玉盒来,宁宛然便倚在榻上,闲闲的逗着雪球。
正殿处有隐隐的声音,宁宛然抬了眼,还未及问话,秀迎已走了进来,禀道:“娘娘,荣公公来了,说是皇上在景园设了宴招待静王与静王妃,请娘娘移驾。”
宁宛然默默了一会,不由叹了口气。自那日丽妃之事,又有好些日子不曾见过萧青臧了,看不到他,其实这日子反倒过得舒心,可是该面对地总是逃不了的。她有些懒散的起了身,换了常服,打叠了精神,缓缓出了殿。
荣瑜早已在殿外恭候,见她出来,忙行了礼,神态极为恭谨。
宁宛然对他也无话说,只是径自上了銮驾。这日,天气是极好的,春日已将尽了,澄澈碧蓝的天空中,浮云数片,白云苍狗变幻随心。灿烂的桃花已然落尽。青碧的桃叶抖擞了精神,妆点出一树风华,浓密的枝叶间,小小的青桃若隐若现。
景园离着凤仪宫并不甚近,宁宛然从来并不是个好动地,更何况此刻又身处宫中。自然更是一动不如一静。如今忽然过来一看,倒是大觉清新舒畅。
原来景园竟是一大片的竹林,偏还靠着水,清清幽幽的,衬着青砖漏墙,愈加清雅。乍一进来,竟觉到了清凉世界一般,满目青翠,只是一眼。便莫名地感觉心境清定。
宁宛然停了銮驾仪仗,自己扶了明嫣的手,在竹径上慢慢行走着。金色的阳光透过高耸劲节的青竹浓密的叶片。化做点点金光,投射在地下。或有枝叶稀疏的地方,便投出几个潇洒峻拔地“个”字来,却又犬牙交错,别具风味。
她忍不住笑笑,指着那地上阳光写就地无数“个”字,向明嫣道:“今日方才知道,原来这阳光也还会写字,不但会写字还会嘲谑人!”
明嫣讶然抬头。有些疑惑。宁宛然笑道:“你若把笨字拆了开来,可不正是竹本二字,站在这竹林里,对了这满眼的竹本,满地地个字,岂不是在说我们个个笨,对了这等良辰美景,整日里争权夺利,却还要附庸风雅的硬是钻了来用膳。没得污了这林……”
明嫣正在将笑不笑的当口,却忽然传来一声熟悉的轻咳,抬眼看时,萧青臧不知何时已站在前面不远的地方,穿了一身明黄圆领盘龙常服,身边却是一个穿了亲王衣饰的俊秀男子。明嫣不由惊了一下,忙垂了眼睛,再不敢说话。
萧青臧淡淡开口道:“梓童说话总这般风趣,只是今儿这笨人你是好歹也要做上一回了!”他口中说得云淡风轻。面上却毫无一丝笑意。
他身边地男子眼见气氛颇有些僵硬。忙呵呵一笑,圆场道:“这么些年不曾见了皇嫂。皇嫂倒是风趣多了……”一面说着,一面跨步上前行了礼。
宁宛然浅浅的笑了一笑,温和道:“静王谬赞了,多年不见,静王弟是越发的风华出众了!”宁馨儿昔日是见过静王地,只是那时静王年龄尚幼,依稀记得是比萧青臧小了五岁多,当年自己离宫之时,静王也才不过一十五岁而已。二人敷衍客套了一番,也便穿出了竹林,竹林中央却是一座小小的竹亭,精致玲珑,风格独具,清雅娴静,绝无一丝富贵气息。
亭中已摆放好了宴席,却也并不甚多,只是几个冰瓷精巧小碟,却都是色泽淡雅,搭配了菜色,犹觉悦目,虽不知其味,但看形制已是令人垂涎欲滴。
众人在竹椅上坐的定了,萧青臧挥手示意从者退下,才从容开口道:“今儿只是家宴,也不必太过顾及规矩,只是随意些方好!”
静王忙笑道:“正该如此!”因起了身,亲手执了酒壶,给萧青臧与宁宛然皆满上了。
“哥哥、嫂子请!”
宁宛然骤然听了这句哥哥嫂子不由怔忡半晌,心中也不知是个什么滋味。耳中却听萧青臧问道:“你那王妃怎么还不曾到,她这架子这些年是愈发的大了些!”
“她必是见了璇儿,难免多问上几句……”静王张了张口,有些欲言又止。
萧青臧早已看到他的神情,却并不开口,只是举了杯,啜饮了一口。静王只好苦笑着,也举杯陪了一口。宁宛然安坐一侧,只是淡淡的举一举杯,略沾了下唇。
自己的酒量、酒品如何,她可明白的很,实在并不愿意多喝。
清脆的环佩相击地声音从竹林深处迤而来,想是有人过来了。宁宛然带了几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