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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将内三门的士兵朝夕间掉了包,不是她想猜忌,是她不得将怀疑的目光投向那个她昔日最信任的人,那个曾经允诺过要一生追随她的好哥们……
看着他内疚不安的将目光瞥开,她笑了,笑的绚烂,笑的凄凉,更笑的悲戚!这就是跟随了她三年多的人啊!是她的眼瞎,还是这人心太过难测……
手下的温热一片又一片,潮湿的猩红打染了溶月明黄色的衣袍,开出了一朵朵妖冶娇红的血花,刺目而耀眼。
紧紧扯住溶月的衣角,东方遥的双瞳开始涣散,浑身不住的痉挛,一张毫无血色的俊颜白的透明。
“媳妇你……你可不可以……原谅我……”
“别说话,我这就让宸给你用功逼毒……”
“原谅我……”
“傻瓜,你没有做错什么,要我原谅什么?”
“不……我的错……咳咳……”
“好,好,我原谅你,你别说话。宸,快过来!”
哆嗦着的手给东方遥擦拭着不断往外冒的血红液体,怎奈越抹越多,越多就越是擦拭不完,血流就犹如一条妖娆的殷红血泉,从他的嘴中汩汩流淌,奔流不息。白色的俊颜,妖红的血色,两者奇异的组合在一起,妖娆冷艳,冲击着人的视觉神经,给人的心脏猛地一击……
听到了溶月的呼唤,拓跋宸警惕的看着面前满目邪佞的血影,面露为难之色。
正在拓跋宸处于挣扎之时,一直在他们身后沉默不语的楚旭尧突然几步跨了过来,席地而坐,气聚丹田,铁掌贴上了东方遥的后背,少顷,一股热气从东方遥的头顶蒸腾而出。
楚旭尧?惊诧的神色一闪即逝,溶月紊乱的心稍稍安定下来,轻拍了拍紧扯着她的大手,慢慢将它扯离。
缓缓的站起身,溶月敛下心神,面沉如水,在血影前站立,抬眸毫不畏惧的对上他的血色瞳仁。
饶有兴味的看着昂首与他对视的溶月,血影勾了勾唇,大手朝着她面上一指:“你说我该称你为慕容罗呢,还是简小三?抑或是,呵,柳、溶、月?”
以下的讶然一掠而过。
紧紧盯着那暴露在狰狞的血色面具外的下颌和薄唇,心思百转千回,电念一闪,与印象中熟悉的人影蓦地相合,恍然一悟,在刹那间明白了为何那个身影在看第一眼时就有似曾相识的感觉。
“你说,我该称呼你血魔呢,还是应该称你为丞、相、大、人?”
血影先是一怔,而后目露激赏之色:“虽然知道瞒你不住,但这么快就猜中了我的身份,倒是令我颇感意外。”
也不再掩饰,抬手将血色狰狞的面具从面色一掀,一张妖冶冷魅的面庞好无保留的出现在众人面前。
“是你?!”拓跋宸又惊又怒,星瞳暴睁,骨节捏的格格作响,若不是溶月在旁边强行按着,早已按捺不住拔剑相向。
气势不输半分,溶月冷静的看着他,冷清的语气里透出逼人的霸气:“拓跋桀,当真以为占领了内三门就占领了楼兰?莫忘了,我的三万铁骑还在城门恭候,三十万大军更是等我一声令下便可攻入皇城!拓跋桀,现在收手还来得及!”
“分布三大边境处的三十万大军是远水灭不了近火,而你那三万铁骑,哈,早已马不停蹄的奔往边境去了!”
“不可能!没有朕亲自下达的命令,他们断不会如此!”
“不会?”阴惨惨的笑了,拓跋桀从袖口里掏出一人皮面具,在溶月的眼前晃了又晃:“你瞅瞅,这是什么?”
脸色当下变了:“你把慕容家的人怎么样了?”
“你放心,那个老家伙留着还有用,暂时还不会取他性命。至于那个太子侧妃——”拓跋桀将眉狂肆的一横:“只要她乖乖的照我的吩咐去做,我自不会为难于她。”
照你的吩咐去做?
溶月和拓跋宸对视了一眼,同时在对方的眼中捕捉到不详的预兆。
“拓跋桀,若是我没猜错的话,这楼兰只是你的一个跳板石吧?”
“哦?何以见得?”血瞳里精芒闪过,诡谲难测。
“我当年攻打楼西的时候,你就布好了棋局,抱着试看赌一场的心思,在我的身旁安插了一个棋子。或许当初布下这枚棋子的时候,你并没有抱有多大的希望,但是,出乎你意料的是,这步横还真是让你下对了,这棋子更是安插对了!你没有想到我会将整个楼西攻下,那是因为你志不在区区的楼兰,你有更大的野心,你等的是一个契机,一个可以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