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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熟悉啊。“啊,心一横。”我指着他不禁出声。
我旁边的李易拍下我的手,“什么心一横啊,神经了。”我不好意思的摸摸头干笑两声。
哇,他居然就是这个很受欢迎的KONG舞团的。
晚会结束,同学们开始陆续散场。人太多,我和李易就在舞台右侧的墙边等着人群疏散一点。
“皮瑞玺。”说话的人手已经搭在我的肩膀上,“真的是你,刚才像傻瓜一样指着我的人。”
我脸憋的通红,“学长,我很惊讶。你的舞跳的很好,呵呵。”
“不是告诉过你名字吗,以后直接叫我名字吧。”他对我笑了一下,“我得去换衣服了。人太多,下楼梯的时候注意安全,拜拜。”说完对我旁边的李易点点头表示打招呼就走去休息室了。
我和李易开始向外慢慢挪动,“你跟他认识啊?”
“也不算认识,就是报到那天他带我到活动中心。”
“喔。”
我是觉得我们不算认识的,就见过两次。虽然每次他都开我玩笑。可是他都是这样急匆匆的离开。就好像只是对算是认识的人敷衍的打招呼。
终于开始上课了。各门课业对我来说还算可以,不显枯燥。高中开始学画画。对于大学的美术课程算是驾轻就熟。
下午是连着四节的色彩课,我一手拖了过大的画板,一手提着装满颜料的工具箱还有小水桶。艰难的往活动中心二楼移动。那个美术老师说活动中心二楼有个很大的露台。在那里上课很有感觉。所以我们这些苦命的学生就得拿着这么多东西跑到那个离美术教室过远的活动中心二楼的露台上课。我的天哪。真够折腾的。
一节课后,我提着小桶去换水。打开露台的门就听到强劲的音乐,是Christina Aguilera的Fighter其中一段。舞台上的石亦衡真的很有魅力。我穿过大厅到与露台呈对角线的卫生间换水。来回两趟。石亦衡跳的很投入,估计没有看到我吧。四节课完,交上一幅静物临摹。开始收拾东西。慢慢把颜料画笔放进工具箱,避免洗调色盘的高峰期。看其他同学都陆续回来了。我拎着小桶朝卫生间走去。舞台上,石亦衡跟其他两位团员在交流着什么。我蹲在水池边开始刷调色板。
昨天接到爸爸的电话说妈妈又去J省了。是去看那个小我17岁同母异父的弟弟吧。我到现在还没办法理解爸妈之间的关系。爸爸为什么能够容忍那个弟弟的存在而不跟妈妈离婚。他们在我的面前还是一往如前。爸爸看起来并没有对这个家庭感到厌烦,并很好的维护者。我真的搞不明白。
调色板上五颜六色,接触水后开始四散晕染开来,慢慢失去本来的颜色,刷子刷住色板一角的白色开始与逐渐淡去的色彩调和,最后归为乌水流下滴落池中。色板回归干净,却因为屡次的调色开始有淡淡的斑斓。一切绚丽遭遇白色最后都会归为灰色。我的看起来美好的家庭早已遭遇了有如白色的恐怖。已经死灰一片。爸爸,你明不明白呢。如果离婚,我会支持你的。
“那团污水有那么好看么。”
我手一抖,笔刷掉入池中。抬头盯着说话的人,因为刚才的感伤眼里噙着泪水眼前是一片模糊。我努力睁着眼睛眨巴眨巴几下才看到石亦衡双手抱胸靠在水池边的墙上。
石亦衡呆看了我几秒才开口:“你眼睛还挺大的,黑黑的湿润的好像只小猫。真想养只这样的宠物,哈哈。”顿了一下看我不说话,低头凑过来:“怎么了?”
哦呵呵,我干笑两声,“没什么,调色板上印上了怎么都刷不下来的各种颜色,再也不能回归以前的纯白。”
“可是你也不会因为这样就丢弃它重新买一个用吧。”
“当然不会,并不影响使用。”
“那就是了,有些事不用那么纠结。没有什么是完美的。只要还有大部分对你有利的存在。就不必挂心。”
我看着眼前的人,他说的虽然不是那么中听。但是道理却是对的。
“你们在练舞啊。是有什么活动吗?”
“喔。是被邀请作为篮球赛的嘉宾,程野的哥哥是篮球部的部长。”
我提着小桶跟着石亦衡走出卫生间,KONG舞团的另外两人朝我们走过来。石亦衡指着一个正用毛巾擦脸的男人说:“这是程野。”又用下巴指指旁边戴着棒球帽的稍矮一点的男生说:“这是展翼。”
然后摸着我的头说:“这是皮瑞玺,一年级室内设计专业新生。”
“喔,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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