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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视着他。
“唔”相老太爷端详了半晌,微微皱起了眉头。
“这丫头的面相只怕不好看”涂山兰走过来。
“唔,要不是知道是贵府的外甥孙女,我还以为是贵府的嫡女呢!如此纯正的血脉,激荡得面相上一片模糊。小丫头看上去一副天然妙目、正大仙容,模样生得极好,只能看出不是单薄之相,再多的也没有了。”相老太爷摇摇头叹气,姜小姐在心头暗喜。“八字、面相皆不成,大家子闺秀,不兴摸骨那一套。不好在小辈面前落面子,便测个字。”
“你便说个字,请相公一批。”涂山兰向曦雨。
“好。”曦雨脱口而出。
“快说。”周霞催促。
曦雨笑而不语。
相老太爷大笑:“好灵巧的小丫头,这‘好’字是极好的。”又问:“你要问什么?”
曦雨想了想:“便问子女。”
相老太爷摇头笑道:“这何须问?有女有子,才是个‘好’字,女先子后,民间所谓‘先开花后结果’是也。”
众女喜笑颜开,曦宁比听见自己怀孕还高兴,雍德帝似不在意地转头去和荣亲王说话,嘴角抿起温柔的笑意。
曦雨却浑似不在乎,想了想,道:“再问家宅。”
相老太爷想了想,脸色又变了变,对曦雨说:“将你手腕拿出来,我摸一摸骨。”
众人似乎意识到有什么不对,脸色都紧张起来,曦雨倒不在乎,伸出手腕去。
相老太爷伸出枯瘦的手指把住她右腕,摸了摸骨,微阖双目想了想,手指上灵光一闪,向曦雨手上探去。
灵光触肤,激荡起一道霓彩,一匹高约两丈、鞍辔齐备的骏马从霓彩中化出,四蹄生云,温驯健壮。
曦雨眉间神色一厉,手挣脱出来,鱼肠剑一挥,已将马身上鞍辔削下,化作云气散去。
众人皆愕然。
曦雨回首温婉地笑:“多谢您。倒也听说过有一个人是这样的命格,只是她过得极不如意,但愿这一剑能破了命。”
相老太爷哈哈大笑:“‘好’字本就是女在子先,你这女娃娃太过谨慎惶恐了。”说着又道:“再将手伸出来,我给你八字批语。”
曦雨依言伸出手去,相老太爷拿大袖遮住,暗暗在她手心里划了八个字。
曦雨垂下眼睑,拜谢了。
“你们丫头的打算只怕要落空。”相老太爷悄声在姜老太爷耳边说。
“本就是那丫头自己一厢情愿,我不过哄她高兴,咱们多少年的交情,难道你还不能领会我的意思?”姜老太爷浑不在意,姜氏和涂山氏是永远不能成为姻亲的,就算不是直系血缘都不行,否则置皇上于何地?
“唉,能批到这样的一个命,这样的一个人,虽死无憾啊。”相老太爷拈须感叹:“宗清元养出来的姑娘,和她爹一个模子。”
“什么命?”姜太爷这会儿倒来了兴趣。
相老太爷吊他的胃口,就是不说。
夜宴的最后,术士们幻出漫天的莲花、金灯、庆云、飞鸟走兽,在帝都的上空大放光华,直到天边露出了鱼肚白才缓缓散去。
城中“万岁”声响了一夜,黎民齐贺朝天子,一城之人皆若狂。
曦雨回到家,褪下盛装华服,洗洗漱漱,爬上床睡觉。
夜半有人挑帘进来,不是夜莺,曦雨人还未睁眼,手就握住了睡衣袖口处的鱼肠。
“阿雨,不需如此了。”雍德帝握住她手腕,小心翼翼地亲亲。
曦雨任他握住手腕,慢慢从枕头上坐起来,忽然觉得心里很平静,是面对这个人时从未有过的平静。她从不圣母,但听到那响彻天地的“万岁”之声,她忽然觉得,当初的牺牲是很有价值的,起码能让很多人过得比以前好。
“今日在飞云台上的刺客,混在西狄使团中,朕可要扣下阿洛汗珠丹,好好谈谈条件了。”雍德帝浑不在意地说,根本不提他发现曦雨居然剑术超绝时的气怒。
“那是自然。陛下还指着阿洛汗珠丹和莫牙克维侬死磕到底呢。”曦雨不屑地撇嘴,不管那些刺客是什么来头,皇帝都会让阿洛汗珠丹相信那些人是莫牙克维侬的余孽。笑话,如果西狄草原真成了一片铁板了,皇帝还玩什么?说不定当初莫牙克维侬能逃出命还带出一部分势力,就是他暗地里的授意。
“阿雨,往后不需谨慎,也不需惶恐了。”雍德帝忽然语气深深地对她说。
曦雨沉默了,她看着眼前这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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