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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满地眯起眼,慢慢走来,突然出手抚上我的腰际。“疼!”头皮发麻,怒叫一声。周围突然安静下来,刚才还忙着搭帐篷的士兵拿着锤子和木锥傻傻地站着,瞠目结舌地望来。撑着腰,恼怒地退后一步。
“怎么回事?”允之声音低沉。
撇了撇嘴:“原本就伤了,刚才在马车上又加重了。”
“喔!”四下传来暧昧的应声,举目望去,众目之中闪着难以抑制的兴奋。
迷惑地挑眉:眼睛怎么都绿了?
允之斜睨周围,眼中闪过一丝了然,嘴角坏坏地飞起:“都是本殿的错。”他轻转眸,俯身像是耳语,实际声音却格外清晰,“今晚,本殿会好好补偿你~”说完猛地回头,刚才还伸长耳朵士兵们快速立正,动作急如闪电。
莫名其妙地回视一圈,思忖了好久都没闹明白。挑眉望天,长叹息:军营真是个奇怪的地方,嗯,太奇怪了。
吃完晚饭,一个人漫步在军营里。远处群山渐渐融进夜色里,风带着些许寒意在平原上游弋,炊烟袅袅升起,营帐里飘浮着诱人的饭香。
平芜夜色,路亭警燧,暗旗飞电影。万灶貔貅,浅水狂鲵,壮志凌云心。
今夜西风入闽关,翘关还槊追月影。明朝秋尘染双鬓,一鞭直指酹河西。
举头望月,身笼清辉,享受着大战前的宁静。
“妈的,世道变了!”身旁的帐篷里传来一阵粗鲁的笑声,“老子以前最瞧不起长得姨娘的男人,可是啊,这丰大人真让老子服了!”丰大人?是在说我?不禁驻足偷听。
“可不是!”一个重重的拍腿声,“娘的!二子你再笑!再笑老子抽你!”
“好好好,老杜、老马你们别恼啊,我不笑了还不成吗?”
“你们这些臭小子别一脸便秘,当时老子和老杜可是在城内啊。你们是不知道当时情况有多紧急,就往城下那么一瞧,嚯!密密麻麻全是人啊,要是真打起来,咱肯定不是对手。结果丰大人是面不改色、心不跳,一……”
“老马你当时是不是躲在大人的怀里啊,怎么就知道他心没跳?”
“哈哈哈哈~”一阵哄笑。
“死小子,让你多嘴!让你多嘴!”帐内传来打闹的声音。
“好了好了,我闭嘴,我不吱声,总行了吧!”
“蹲好咯!”先前那个有些粗哑的男声再次响起,“丰大人一挥手,嘭地一声城门就砸下了。而后埋伏在树林里的弟兄就卯足了吃奶的劲又敲又打又喊又叫,那些雍兵就傻了眼了,特别是他们的头儿,像受惊的耗子一下子就从马车里钻出来,打着抖爬上马,那样儿要多狼狈有多狼狈啊。”
“嗯。”另一个男声响起,“老子我和老马不同,咱分到的任务是在城里追击那些残兵。进来大概有千来号人吧,结果被弟兄们一阵乱砍,最后追到北门那边也就剩下两百多。就在老子想上去再爽爽的时候,刘头儿就拦住大伙儿了,说是有人去收拾。当时还纳闷呢,谁呀。后来才听说是丰大人一个人去守北门了,好家伙,两百多人啊。一个白面书生百人斩啊,那是何等的豪气!”
“真的…是他一个人干的?”问话的人语带质疑。
“真的!老子可是看到将军和殿下冲到北门外,然后抱着昏迷的丰大人回来的。最后打扫战场时才发现,北门外全是雍军,没有咱们兄弟的影子。特别是打头进城的那个三角眼,是被生生扎在树上的,死相真他妈惨。”
“怪不得啊!”一个兴奋的声音响起,“怪不得丰大人能压倒殿下啊,原来是有真功夫。”那个“真”字咬的格外重,重的让我听出了几分怪味。
“哈哈哈~”“哈哈哈~”笑声有些诡异,“不知道在炕上,殿下和大人哪个是阴哪个是阳啊。”
“废话,今天不都看到了嘛,丰大人在上啊!”
“不对!北营的人说殿下强,下午他们亲耳听见的。”
“妈的,老子说大人是阳就是阳。”
“屁!那王孙贵族是随随便便给人压的嘛。”
听到这里,我终于明白了。脸颊滚烫,狠狠地瞪了瞪白色的帐篷:好的不想,尽想些乱七八糟的。气呼呼地转身,疾步往回走去。一路上越想越不对,下午那会儿允之说的那些话分明就是!这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家伙!呼吸带寒,脚下生风,无视门卫的行礼,狠狠地撩开帐门,怒气腾腾地冲了进去。
允之散着头发斜倚在矮塌上,他似笑非笑地睨了我一眼,翻了一页书:“总算回来了,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