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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土虎一听,心里就有一股不知名的怒火升腾起来,通红着脸膛,跳起来,一把也把自己的裤子脱了下来,露出自己光溜溜的下身,朝着吴挺坚怒气冲冲的说道:“你这行子,我不就是X了你一回么?那是我该死,对不起你,那好,你来吧,我就让你X一次,给你还下来,行吧?”
说着,就爬到炕沿上,朝着吴挺坚撅起了自己的屁股。
吴挺坚看着他脱了自己的裤子,又把屁股对准了自己,心里大惊,一时就呆在了那里,两眼直盯着陶土虎的脸,过了一会,眼里就有泪水迸了出来,他抬起胳膊,狠狠地擦掉脸上的泪水,又抬腿一脚蹬在了陶土虎的屁股上,把他蹬到了炕角,快速的穿好了自己的衣裤,跳下炕,打开门,冲了出去。
陶土虎看他出去了,心里也是非常的难受,他往炕上一倒,伸出手,攥起拳头,狠狠地在炕上捶了两下,心里暗骂自己不是人。
在他心里,一直就把吴挺坚当成自己最好的兄弟,从小到大,他们在一起上学,他一直在呵护着他,保护着他,不想让他受任何伤害。
他已经把他当成了自己的亲弟弟。
可是,在那个意乱情迷的夜晚,他自己当时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欲望冲垮了理智的堤坝,他对他做出了那样畜生的事情,这在他心里,一直是一个迈不过去的坎,觉得对不起他。
他一直觉得,他对吴挺坚,是有比亲弟兄还亲的兄弟感情,他为了他好,可以骂他,也可以打他,可是自己对他的那个举动,却让他自己一直不能原谅自己。
每每看到吴挺坚对自己过于亲昵时,他心里的那个结,就会让自己变成一个遇到危险的野猫,浑身肌肉发紧,全身的毛都要挓挲起来。
“也许,挺坚只是和自己亲,他家里出了这么多的事,只是想让自己来安慰一下,并没有别的意思……”他反转身,仰面躺在炕席上,幽幽的想,“自己这是干啥呀?真是混蛋。”
他轻轻地叹了口气,闭上眼睛,一个熟悉却又陌生的面孔却又浮现在了自己的面前,齐茬的短发,露着青青的头皮,挺直的鼻梁,两道浓眉窝在两只铜铃大眼之上,厚实的嘴唇,透出一股难驯的野性和雄性的气息。
他心里模模糊糊的就叫出了一个人的名字,刘山炮。
☆、第十三章 青铜箱子
第二天,陶土虎一早交了班,就把那包糕点掖在怀里,拿回家给山牛吃。
回家后先去找了陶新意,叫他用芦苇编了几个蝈蝈笼子。
又在背上背着山牛提着笼子来到了孝子河边,趴在草丛里找了半天,就捉了十几只胖大的蝈蝈,因为只有雌的才发出叫声,所以就捡出几只大肚子的雌的,放在笼子里,让山牛提着高高兴兴的回了家。
到家后,天已经过晌,娘和山菜已经把饭摆在桌子上,等他们回家吃饭,爹还是在地里吃。
每年的秋后,就是庄稼人日子最好过的时候,这时候,秋粮打下来,东家总是要把长工们一年的工粮发下来,所以,一到了做饭的时候,陶家营子上空袅袅飘荡的炊烟里,也有了点点米饭的清香。
桌子上是几碗稠一点的高粱米饭,旁边的大黑海碗里,泡着的是新鲜的腌萝卜。
虽然发了工粮,而且陶土虎拿回家几块银元,可是庄稼人心里都明白,秋天过后就是茫茫无期的严冬,家里的劳力不能下地干活,都要在家里吃饭,这点粮食,是不经吃的。
所以,还得勒紧裤腰带过日子。
陶土虎到王家干护院的活,爹和娘起初是不答应的,老实巴交的农村汉子,只知道面朝黄土背朝天使劲地在土里扒拉,最起码也会找回几颗粮食粒,虽然总是也吃不饱,可总比开枪动刀的叫人放心。
可是看到家里渐渐空瘪的粮袋子,陶土虎又坚持要去,爹坐在堂屋里默默地抽了几袋烟,只好点头同意了,娘却偷偷的哭了几个晚上,一得空就絮絮叨叨的叮嘱陶土虎万事小心。
陶土虎吃过午饭,在屋后的菜地里忙了一下午,晚饭前,提着那几个蝈蝈笼子,山菜早已到菜园里采来一把南瓜花,是用来喂蝈蝈的,就回吴家去了。
陶土虎刚走到离吴家大门不远,就看到在大门首的老榆树上拴着两匹高头大马。
他就知道,是吴挺坚要回县城了。
他心里就对他有些内疚,觉得自己昨晚不该那样对他,惹他伤心。
自从老太太被绑以后这两天,东家吴大桥看起来倒是很沉得住气,天天不是阴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