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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未免太欠思量了,这可不是好玩的。”乾坤手摇头苦笑:“贤侄如果有心替德平城尽心力,或许可在孙一刀身上设法,这三人女人一定会坑了你的。”
“好,就找孙一刀。”舒云断然下定决心。
德平城有四五家旅店,盘查极严,旅客的凭证稍不齐全,便会进监牢吃太平饭。
乾坤手和舒云有正式的路引身份证明,落脚在东大街的平安客栈。
一住三天,昼夜悄然活动在地棍们的秘密聚会处所附近,打听可疑的人物,寻找飞龙秘队活动的线索,白忙了三天依然毫无所获。
响马还远在数百里外,甚至没有人知道数百里外到底有没有响马,市面不能天天戒严,也不可能把从四乡调来守城的民壮长期留在城中。
因此,风声减弱,城内城外紧张的气氛渐渐松弛,人总不能在长期紧张中过日子的,弓弦也需要有松弛的时候。
两人分头活动的,小小的德平城三二百户人家,何处可容城弧社鼠藏匿,两人几乎皆摸得一清二楚,却毫无所获,两人颇感失望。
这天近午时分,舒云匆匆返店午膳,恰好乾坤手也带着倦容返店。
“齐叔,饱餐之后,咱们出城。”舒云向乾坤手说。
“出城?贤侄有了线索?”
“尚待证实。”
“好,这就准备。”
出了北门,两人放开脚程,一阵好赶。
马家桥横跨在国津河上,桥南是只有三二十户人家的马家庄,距县城约十五里,大道直达孔家镇。
孔家镇以北,便是京师河间府宁津县地境了。
两人是在庄南两三里分手的,乾坤手先从高粱地钻入,一进去就难分方向,所以需要稍多的时间。
舒云等了片刻,这才奔向马家庄。大道上行人稀少,往昔不时有车马往来,但由于牲口坐骑皆被征用,现在已经不见有蹄迹车辙。
这里本来就不是往来要道,很少有长程旅客出现,往来的都是附近村庄的乡民,偶或可以发现一些到河间府的旅客而已。
在口有一家小食店,也供应一些行旅所需的日用品,店门的棚日设了茶桶,往来的人可以喝碗茶解渴。
午后不久,正是炎阳正烈,暑气蒸人的时光。
小食店的唯一小伙计正爬伏在桌上打瞌睡,听到脚步声,抬头瞥了在茶桶前喝茶的舒云一声,不经意地重新将头往手臂上一搭,又要睡啦!
“喂!伙计。”舒云扬声叫:“可知道马大柱子在不在家?”
“大概在吧。”小伙计懒洋洋地信口答,并未抬头。
“带我到他家,这一吊钱是你的。”舒云将一串制钱放在桌上:“我只知道他的家在庄东角一带,懒得逐家去问,麻烦得很。”
“好哇!谢啦!”小伙计精神来了,站起抓了制钱纳入怀中:“跟我来,小心狗咬。”
穿越巷弄,不但引起犬吠,也吸引了不少人好奇地探视,片刻便到了庄东首一家土瓦屋前止步。
“这里就是。”小伙计向上瓦屋一指:“马大柱子块头大,喜欢睡懒觉,你自己去叫门吧,不陪你了。”
“多谢多谢。”舒云含笑送走小伙计,上前叩门。
只叩了三下,他便一掌吐出,门闩折断,门并没有损坏。
他推门而入。直闯厅堂。
小厅堂设备简陋,八仙桌上首坐着一位鸡皮鹤发老大娘,手中有一根枣术问路杖,阴森森的三角眼狠盯着他。
“算算你也该来了。”老大娘的语音不高,但入耳直冲耳膜有如利锥,令人感到耳疼头痛如裂:“你就是那位管闲事的宋舒云?”
“如假包换。”他昂然而入,在对面落坐:“在下找不到城狐社鼠合作,一开始就我错了方向。
后来,猜想你们在捕房一定有内应,所以改弦易辙从捕房着手探索,总算找出马大柱子这条线索,找对了门路。”
“你胆子不小。”
“正相反,宋某的胆子小得很。如果胆子稍大些,早该将心如铁石石三姑几个人,押送给官府请赏了。老大娘,你贵姓呀?”
“不必问,我们每个人都有无数假名。”
“那我就称你为老大娘好了。呵呵!你们在等我?”
“是的,我们已经查出你是老江湖,乾坤手齐一飞更是老江湖中的表江湖,估计你们早晚会找来的。”
“总算不负所望,在下找来了。老大娘,可否请孙一刀出来当面谈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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