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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开去,“皇上赏了一壶碧月,拿来与你尝尝。”
“我早就戒了碧月啦!”欧阳彰把酒杯推回去,望着天悠悠发呆,露出少有的黯然神色,不消一会儿便即退去,换上素来的嬉皮笑脸,“今天我运气好钓了几条鱼,侯爷若不嫌弃,我们烤来吃了如何?”
“好!妙极!”
木天一也不是什麽拘泥之人,当即挽了袍袖,找些枯枝架起火堆。欧阳彰抽出随身匕首杀了两条鱼,用细枝串起放在火上慢烤。
那碧月酒十里飘香,竟有几人循着味儿找了来,他们也不介意,只要出得下酒菜便能分得一杯酒,酒香肉美,自在逍遥。
欧阳彰醒时已是正午,因着宿醉,脑袋兀自胀痛,他皱着眉揉揉太阳穴,掀被下床。田彦打了水给他洗漱。
“少爷真是很久没有这样高兴了呢,昨个儿回来时还在唱歌,自从……”说到一半田彦似是触了忌讳般立时闭嘴,诚惶诚恐地看着欧阳彰。他知少爷不会罚他,他只怕少爷不高兴。
田彦自小崇拜欧阳彰,时时跟着他,试剑大会後欧阳彰出征,他本想随了一起去,但父亲在狱中吃了不少苦去了半条命,没有他陪护怕回不了南崎,况且,欧阳彰千叮万嘱要田彦把在南崎养伤的那人照顾好了,於是他送他上马,看他扬尘,自己却只得和父亲一起回了南崎。
那人名叫井奕祺,是从天上掉进南崎的,田茂和欧阳彰合力救了七日才拉回他一条命,素来惫懒的欧阳彰不眠不休地照料着,谁料他的伤方有好转自己就要远赴京城,原以为不久便能再见,谁曾想一别便是永远。
田彦从南崎赶至军中,告知的却是井奕祺死在了南崎山的瘴林之中。欧阳彰听了登时头晕目眩,陡然间竟觉生无可恋。号令响起,他跨上马便冲锋厮杀,伤了也不顾不管,直到身体支撑不住堕马,当时真想这麽死了便好,却终究活了下来。
田彦每每想起当时欧阳彰苍白的脸空洞的眼神,真恨极了自己,为什麽要告诉他?为了见他为了跟着他吗?大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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