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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隔着那层玻璃,我们都很有默契的没有拿起手边的对讲电话,直到探监时间即将结束,我拿起电话,“我希望公司不会因为我受到影响。”
他虽面无表情,声音却痛心:“我等着你出来收拾烂摊子。”
我笑:“那可是好几十年的烂摊子。”
这世界终不至于残忍到将我全全抛弃,还是有人肯关心我。
因为周世程的关系,我住的是四人间,狱友虽非善辈,却也算的上斯文可靠,至少我不会面对被当成女人使用的命运。周世程尽自己能力让我在里面过的舒适,他让我放宽心:“我会想办法把你弄出来的。”
我听了这句话,抬起头来对他微笑:“你倒愿意在我身上费工夫,为什么对于临安不肯宽容些?”
周世程竭力维持自己的从容,嘴角却还是泄露了他的不屑:“我若是想到你要为于临安替罪,绝对不会费心为你找那些资料。”
我笑。
他便放软了语气,“我终归爱过你,可否对我笑的不这么凄厉?”
我笑,却不知自己的笑在他眼中是这等含义。
其实我对生活环境并没有要求。
进来的这段日子,是我人生中最平静的时刻。
我不大关心肚子的温饱,更不在乎白天黑夜,狱友们有些解闷的小乐子,在每日劳动改造之后,我向来是坐在架子床上,看着他们在那块狭小的地方上将自己一个月挣得的公分输的一干二净。
我在里面过的很不错,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生活规律,不会面临亚健康的威胁,还有强身健体之功效。
只是我精神不大好,需要安眠药帮助睡眠。
这种情况也并没持续多久,关系好的狱友托家人带来小偏方几副,吃了半个月不到,已完全无需安眠药辅助了。有人笑话我在这里不是坐牢,而是修身养性来了。
我笑。
我人生中的前三十五年都在寻找真情温暖,终于在这里时时刻刻都能体会到。
半年以后,于临安出现在我面前。
同半年前相比,他没有什么变化,只是表情悲伤。
我与他面对面,隔着一块玻璃,一块印满了手掌印的玻璃——那是其他犯人与自己的探监者在玻璃上相互交叠手心留下的痕迹。
我看着他,离他这么近,又那么远,这是我生命中最平静的一刻。
我对他笑笑,便转身离开。
狱警好心提醒我:“你的时间没到。”
我笑:“谢谢。”便走进那扇隔绝现实的门。
尽管于临安伪装的如此悲悯,我依然全部明白。
我知道,他就是这样,虚伪的悲痛的眼睁睁看着我为他顶替一切,他一直等着。
我若不进去,他就要进去,我舍不得,他却没有什么舍不得的。
我心甘情愿被他利用,不过是因为那点小爱情,这理由很蠢,然而爱情总能蒙蔽人的一切,包括生命。
他不会因此改变对我的看法,我对他也不再抱任何期待。
对谁都好。
再过了半年,蒲南来探监。
他的样子很不好,琐事缠身的样子。
他说:“我离婚了。”
我笑,“恭喜你恢复自由身。”想必媒体一定不会放过他的任何新闻。
他还说:“你不要着急,我一定想法把你弄出来。”
他说了同周世程一样的台词。
我一点也不着急,这里没什么坏的,我过的也很顺心。
“然后要我对你以身相许么?”我微笑,将眼睛挽起来:“我可不是倾城佳人,不值得。”
他鼓着腮帮子,仍然如此轻易的就被激怒了,“我从来不说谎。”
“但你总是言而无信。”我笑:“我在这里过的很好,比任何时候都好,不用费心了。”
原来在我一无所有之后,许多我所想要的东西开始主动靠近我。
但我不稀罕了。
一点也不。
于隙荆出现在我面前时,又是半年后了。
他神采飞扬风华正茂,笑容灿烂同我的记忆中一样可爱,“听说你过的不错。”
“这里挺好的,比外面好。”
他曼斯条理,显然是来这里闲聊的。
“我哥如今过的也不错,他洗脱罪名后一身轻松,与储冰卿卿我我很是甜蜜,如今公司股份他拿得最多,只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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