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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白慕棋早有心理准备,但得知冷月澜的真正身份,他的心里还是暗涛阵阵,目光盯着那幅未绘完的丹青,一言不发。
白天择以为他被冷月澜的容貌摄住心神,便低声说道:“这里没什么好看的,回去吧!”
白慕棋回过神来,他掩饰住混乱的情绪,说道:“殿下先回去吧!臣想再待一会。”
白慕棋本就喜欢琴棋书画,因此白天择并没多言,只是点了下头,便告辞离去。然而当他走出快意居,上了马车之后,他便向驾车的姚伟业吩咐道:“你去查一查,这些天慕棋都在干什么。”
姚伟业虽然惊讶,却不敢多问,只是应了一声,便驾车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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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择离开之后,白慕棋便一直待在丹青阁看着那名书生描绘他心心念念的那个人,他的目光极专注,眼眸中流转着无法言喻的柔情。
待丹青完成之后,白慕棋立刻对那名书生说道:“兄台可否把这幅丹青卖给在下?”
那名书生闻言微怔,随即笑道:“在下作画并非为了营生,只是曾在无意中看过这一幕,一直念念不忘,这才把它画了出来。”
白慕棋听罢,心中暗暗着急:“在下并无看轻兄台之意,只是看这幅丹青画得极好,所以才想收藏。”
那名书生发出一声低叹,说道:“实不相瞒,画中之人俊美无双,在下虽然酝酿了许久才下笔,却仍难以描绘出他的风韵,此画算是失败之作。若兄台不嫌弃,在下就把它送给兄台吧!”
白慕棋双目一亮,立刻感激地作揖:“多谢兄台慷慨。”
之后他们又谈了许多名画和戏曲方面的话题,直至丹青上的墨干透,白慕棋才仔细地收好丹青,向那名书生告辞。
当白慕棋走出丹青阁时,已过了午膳时间,但白慕棋心情激荡,并未觉得饿。他沿着前院的小道步行,想着冷月澜的一颦一笑,归心似箭。
其实他也知道这幅丹青难以完全描绘出冷月澜的风采,但他却不希望冷月澜的丹青被别人珍藏,因此即使向别人低声下气亦在所不惜。
当他即将走出快意居时,他突然被一名身穿罗裙的女子拦住去路,那名女子面容清秀,一双眼睛却带着几分冷漠,她向白慕棋裣衽为礼,说道:“公子请留步。”
白慕棋闻言停住脚步,疑惑地问道:“请问姑娘有何事?”
那名女子抬眸望向白慕棋,说道:“我家公子想以一千两银买下公子手中的熙王抚琴图,望公子割爱。”
白慕棋心里暗惊,随即立刻有礼地说道:“请姑娘转告你家公子,此图不卖。”
那名女子仿佛早料到他有此一答,仍是神色淡淡:“公子要多少银两才肯卖?”
白慕棋不假思索地答道:“在下十分珍爱此图,不管多少银两都不会卖。”
那名女子这才面露迟疑之色,说道:“那请容奴家禀报我家公子,请公子稍待片刻。”
白慕棋心中有些不耐,他在那女子离去前问道:“敢问姑娘,你家公子是何人?”
那名女子停住脚步,恭敬地答道:“我家公子名唤净世玉。”
白慕棋微怔,随即心中狂喜,他知道净世玉是苏青安的二弟子,曾着《浮华》一书,从此他的人与书皆名动天下。只是此人早年在北辰隐居,又行事极低调,虽然南岐众才子皆想一睹其风采,却不得其门而入。想不到如今竟因一幅熙王抚琴图而有所交集。
白慕棋回过神来之后,有礼地向那名女子轻轻一揖,语气诚恳:“在下对净世玉公子仰慕已久,希望能见公子一面,请姑娘为在下通报一声。”
那姑娘听罢,微微点头,说道:“请公子稍待片刻。”语毕,她便踏着莲步往后院走去。
白慕棋按捺住激荡的心情,手下意识地轻抚着手中的丹青,眼中柔情漫溢。虽已知晓冷月澜的身份,但他的心意不会改变,而且更坚定了守护冷月澜的决心。
少顷,那名姑娘徐步走来,恭敬地说道:“我家公子已在临风轩等候,请公子随奴家来。”
“有劳姑娘了。”白慕棋说罢,便跟随那名姑娘走进后院。
快意居的后院遍植松竹和梅树,葱郁迎人,道旁左侧摆着几排荼蘼架,右侧摆着芍药之栏,让人赏心悦目。
走了一段路之后,一栋楼阁映入眼帘,门口有一块木牌匾,上面刻着“临风轩”三个字,字迹苍劲有力,让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