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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文的手腕。
「文…」他不知道要说什么,只是下意识拉住她。
纪文一顿,一字一句地说:「这与你无关,你还是别要理会太多。」手向前一甩,头也不回地走了。
纪文以另一手抚上被伊朴抓住的手腕,茫然走着。
不要把他扯进来。
他是伊白梨的弟,所以…
纤手抚上作痛的心,紧捏着胸前的布料。
捏出血的红花…06(微虐)
伊白梨看着不知第几十次在自己房门外经过、还以可怜兮兮的眼神看着自己的伊朴,认命似的合上课本,踏出房间,拍拍他的肩。
「小弟,你找我吗?」伊白梨打量着明显与往常不同的伊朴。
他那双天真清灵的黑眸暗下来,脸颊也幼稚地鼓起:「没什么。」
伊白梨好笑地戳一戳那像金鱼般鼓起的脸颊。
「说吧,你在我房外徘徊了这么久,没事才怪。」她把伊朴抓进房内「严刑逼供」。
伊朴规矩地坐在床上,手指不停扭动,又互相握着、捏着,他低垂着头,眼只看见自己的手:「姐,那个…你和纪文是朋友吗?」
伊白梨闻言,眼中闪过一瞬的惊讶,复又闭上眼,顺着椅背把整个身子往后挨,佯装漫不经心:「一般吧。怎么?纪文那怪人欺负了你吗?」
伊朴急急忙忙地抬起头,两手胡乱挥舞:「不是!不是!只是…」他想起那枚红印,心内犹豫着应否问伊白梨。
伊白梨两手交叉在胸前,懒洋洋的:「有屁就放,吞吞吐吐的算什么男人大丈夫。」
伊朴的脸涨红了,他捏着衣摆,鼓起勇气:「纪文有…男朋友了吗?」
『果然。』伊白梨就猜到这小子对纪文有些特别,平常总是在纪文身旁吱吱喳喳的,她这局外人心内早就有底了。
「以我所知是没有。」
「那她…为什么会有…」为什么她的颈会有吻痕?
()
伊白梨睁开眼,黑圆的眼透着一分凝重:「小弟啊,纪文的过去…一言难尽。她的父母在她很小的时候就死了,现在寄住在她伯父家。纪文并不是一个简单的人。」
伊白梨一顿,看着伊朴半是震惊、半是茫然的样子,又继续说下去:「总之她的事就很复杂吧。」
沉默在房内弥漫。过了一会,伊朴站起来,便要退出房:「我先走了,姐。」
他推开门,听到伊白梨的话:「想清楚啊。路是你自己选的,你要做什么,我也不会干涉的。」
握住门把的手一顿,伊朴只点一点头,便出去了。
几日后的放学时间,学校三楼走廊。
同学早作鸟兽散,唯独伊朴在课室待着,不住望出走廊,就是为了等待一道身影。
坦白说,纪文并不漂亮,也不热情开朗。可那分冷然封闭的沉默下,有时却不自觉流露着柔和,有时又流露出一种彷佛快要哭出来似的忧郁。
哪一种才是她真正的面貌?
他想掀开那张默然的脸孔,看看底下藏着的会是什么的一种面貌。
在他想象之际,一束乌亮的大马尾映入眼帘,那双墨色凤眼飘然而至。他毛躁地踏出课室,走向那道毕直的身影。
「文姐。」伊朴不自觉压低声音。
纪文听见背后传来那道温润熟悉的声音,凤眼一敛,翩然转身。
「又有什么事了,伊朴。」
「我…」伊朴充满热情的清亮黑眸对上那双寂静的眼:「我喜欢你,纪文。」
凤眼内的平静破裂了。
捏出血的红花…07(微虐)
放学后,纪文作最后一次巡楼工作,原打算略略走一走便回家,却怎也想不到会碰上这样的情形ˉ她生平第一次被告白了ˉ还是被他。
纪文看着眼前比她稍为高一点的少年ˉ那好像是她第一次在这么近的距离看他。那张原本就秀美的脸庞染上一抹红,倒像那些向学长告白的羞怯小女生。
她按一按胸口,缓缓呼一口气,尽量显出一副平静的模样:「为什么。」
「咦?」伊朴抬头,原来盯着地板的眼看进纪文眼中,那深不见底的黑潭。
「为什么要说那种话?」
伊朴没想过纪文会这样问他,平常的机灵都消失了,他结巴了一会才道:「因为…因为你很能干,常帮助人,还有…」还有那分似有若无的忧郁ˉ可伊朴没敢说出来。
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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