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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怎么笑话自己呢!
光是想想,徐老太爷就觉得心肝疼,从来不曾试过这般丢了脸面,涨红着脸道:“韩家徐姑娘?她究竟姓韩,还是姓徐?”
徐二爷连忙安抚他道:“不知道是谁在侄女耳边嚼舌根,听说韩府派了个嬷嬷到侄女身边去……”
徐老太爷也觉得,一个无依无靠又寄人篱下的小姑娘,能硬气到哪里去?
春英在府里听着端砚在大门的喊话,险些没笑出声来。
进门前,徐灵芸小声叮嘱端砚的话,春英没听清,居然是这么一回事!
眼瞅着徐二夫人气得面皮都发青,春英心里大为痛快。
徐灵芸环顾着徐府里陌生的景色,想到当年生父为徐家着想,刚死还没到头七,就连妻女都没能保住,立刻被赶出府。
这些年寄人篱下的苦楚,她没有刻意记住,却也不敢忘。这些像菟丝花一样的亲属,榨干了徐大爷这棵大树的精气后,就能马上翻脸。如今找上自己,不过是另寻别的大树好攀附,再加以利用罢了。
这样的亲戚,徐灵芸宁可不要,也省得以后给萧家带来甩不掉的麻烦!
徐二夫人被端砚那一喊,愣是说不出话来,僵硬着面皮请徐灵芸进了花厅,她便再也忍不住,整张脸沉了下来,吓得怀里的徐小宝哆嗦着捂住眼不敢多看。
这臭丫头,以为攀上萧家,真能无法无天了!
也不想想她姓徐,不姓韩,韩家真能当娘家人来看待?
徐二夫人迫不及待等着徐灵芸嫁进萧家,不得宠就罢了,最后也得不了韩家的帮忙!
到头来,还不是得找徐家人出手?
☆、杜鹃
第八十六章杜鹃
徐灵芸进了花厅;看见的便是上首的一个头发花白的老爷子,以及他手边摸样清俊的中年男子。
她看过徐大爷的画像;徐二爷与他只得三四分相像。容貌白净如文人,可惜一双眼阴沉沉的,一下子就让人印象极为不好。
不用说;这便是徐老太爷和徐二爷了。
徐灵芸规规矩矩问了好,便在下首默默坐下。
徐二爷皱了皱眉;还是压下火气问道:“侄女儿来拜祭,怎的借着韩家的由头?你是徐家的姑娘,又是大哥的独生女,来拜祭是天经地义的;冠上萧家的名义还是婆家;带上韩家算什么?”
徐老太爷干咳一声,也开口道:“当初白发人送黑发人,一时急怒攻心也是难免。这么多年,我知道你受了委屈,可也不必赌气不认自家人……”
徐灵芸听着,面色冷淡,心里忍不住嗤笑。
徐老太爷说得轻巧,白发人送黑发人,伤心了就能迁怒到她们母女二人身上,硬生生赶出去不闻不问?
徐二爷扯上萧家,不过是想让自己明白,萧家还勉强算是婆家,她却还没出嫁,跟韩家只是带上一个“义”字,终究不是本家人,更是一点干系都没有。到头来,还是她不对了?
这两人句句似是替她着想,在徐灵芸听来,不过是场面话罢了。
她轻轻一笑,抬头道:“徐老太爷言重了,委屈算不上。托老爷子的福,在府外没饿死冻死,好歹如今还能活生生坐在这头。要是老爷子这话在几年前,我还在华家的时候,必定感恩戴德,二话不说就跟着回徐家。可惜,时过境迁,我在徐家生活的年岁太短,早就忘记自己曾经是徐家人了。”
徐灵芸一句“曾经”,没明晃晃地指责徐老太爷当年的作为,却也有些不中听了。她有着徐家血缘也就罢了,华月喜又有什么错?
刚刚丧夫,还在伤痛中,就被赶回娘家,还落不得好。
要不是后来遇上萧老爷,只怕华月喜早就受到非人的对待,落不得好下场了。
这些年的遭遇,一时半会说不清,却不是一句简简单单的委屈能略过的。
徐老太爷面色不悦,一个晚辈说话如此咄咄逼人,要不是还有些用处,早就被他打出去了!
果然是那个狐媚子养出来的姑娘,瞧着漂亮柔弱,其实是一只养不熟的白眼狼!
徐二爷感觉气氛僵了下来,不想费心把徐灵芸请来就气走了,只等解围道:“不忙叙旧,侄女儿先去大堂拜祭大哥吧。”
“不了,”徐灵芸摇头,缓缓起身道:“我就去父亲以前住的院子烧点纸钱,上两柱香就好。”
闻言,徐二爷的笑脸有些绷不住了:“侄女儿来一趟,怎能不好好拜祭一番?”
徐灵芸似笑非笑地瞅着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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