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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也被简单地对付了。姜灿吩咐说明天的任务是早起,到山上去看烤烟的环节。大家赶着回房间“洗洗睡了”。
阿弥由于睡觉择床的关系翻来覆去睡不着,那边姜灿早已响起了鼾声。好不容易,阿弥恍恍惚惚地睡了过去,却掉入无尽的梦乡……
文静在一间洁白的小木屋中编织花篮,屋外是遍地鲜花;阿弥试探着走进屋里,文静迎面一个浅浅的笑。阿弥发现后面有人尾随进来,而且文静并不是冲自己微笑,因为她起身迎向后面的那个人,正是姜灿。阿弥怀疑自己走错了房间,回头朝着另一间木头原色的木屋走去,Coco正在屋内跳舞,有很多人在为她的舞蹈打着节拍。阿弥的到来,让Coco无比兴奋,舞步也显得轻快起来。但Coco倒向了另一个人的怀中,阿弥看清了那个人就是姜灿。阿弥开始愤怒地与姜灿理论:为什么我来“走婚”,你却要跟我抢?你不是说“走婚”不会出现这种撞车的情况吗?姜灿笑而不答,只是摇着一个奇怪的铃铛,吵得阿弥逃出木屋,阳光让他感到一阵眩晕……
阿弥从梦中惊醒,听到“铃铃铃”的电话铃声,天已经微亮。拿起电话,那头是Coco睡眼惺忪的声音:“姜灿,你过来嘛!”
阿弥一惊,没有了一丝睡意。看看那边,姜灿的床上空空如也!难道……这个说话的女人肯定是Coco,她叫姜灿过去,说明文静一定不在,而姜灿也不在床上!Coco敢打电话过来,应该是断定房间里只有一个人了,她怎么觉得应该是姜灿在?他不会把名字喊错吧?—那是决不会的。阿弥只觉得自己像是个小偷,误接了人家的电话,却又不能出声暴露自己。一时语塞,呼吸急促了起来。
第五章 呼(4)
那边Coco见没有回音,干脆说:“怎么,阿弥那小子回来了?不方便说话?可是文静没有回来呀,天都快亮了,她也不害羞!我们昨晚讨论男女问题时,她告诉我你追她,但她跟阿弥好过,她说阿弥就像那种走婚的人!我就鼓动她去找阿弥,她就去了。我告诉她,我会喊你过来,她也不是很吃惊……”
阿弥只觉得脑袋嗡嗡作响,再也听不下去,赶忙挂了电话。之后,电话铃又响了一次,楼道内有咚咚的脚步声越来越近,阿弥假装睡去,电话也不再响了。另一边姜灿蹑手蹑脚地开门进来。天就在这样的尴尬中逐渐亮了起来。
阿弥脑袋一片空白,既不能如愿地睡去,也想不起任何的头绪。
明天的一切,都显得沉闷。姜灿和文静的衣服都是湿漉漉的,显然是昨晚露水打湿的;阿弥无法带动活泼的气氛,只是任由思想飘忽;只有Coco显得轻松,仿佛她知道所有的秘密,而又与所有的秘密无关。场面就像泰国人所谓的“降头士”下了“降头”一样,姜灿、文静、阿弥无一例外地中了降头,只有 Coco幸免于难。实际上如果真有“降头士”发功,人们一定会看到另一番景象:一切都因Coco而起,她试图通过“走婚”的故事背景,把旧情人阿弥推给文静;目的是能把新情人姜灿揽入怀中。而文静从她的言语中知道了她与阿弥之间的关系,也明白了阿弥终归是如“阿夏”一样的情人,在走到他们房间门口的一刹那,决定了对姜灿的选择。苦的是阿弥错接了电话,无意间窃听到了无法承受的秘密。Coco此时也许是最不清楚真相的一个,所以她可以继续着自己勾画的快乐,她甚至能体会到一丝成功的喜悦。
汽车从古城楼的门洞里出城,阿弥领略到了彝族的气质和精神。原来有一个乐队叫“山鹰组合”,歌唱了高亢的大凉山风情;历史上的“彝海结盟”也表现了这个大山民族的魂魄!阿弥早就学会了一套转移自己情绪的方法,如果“小我”的情绪道不清说不明,就将自己置身于“大我”的境地,心情会豁然开朗。街上披着大斗篷的彝胞无意间给人一种超现实的、或者是域外的风情画,他们成群结队地在街上走动,身上是一样的线条俊朗的斗篷,让阿弥突兀地感到人原本就是单个、独立的人。阿弥的苦衷是,感情的东西能够把人联系起来,但并不能将人从各自的思想“斗篷”中拖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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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灿仍然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专心开着车。当车子开始沿盘山公路艰难前进时,他介绍说:“彝族分几个支系,在坝子、平原的,在山半腰的和在山顶的。我们今天要去的是在山半腰的彝家村寨,那里比平原上的彝家更具有民族风情一些。当然,沟通上可能有一些问题,那里比较封闭,大家少开玩笑,以避免不必要的麻烦。”
事实证明姜灿的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