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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老李头说,以后家里不许再放古娘子进门。吕氏原本就一肚子气,若不是安木嘱咐过她。让她千万别和古娘子吵,她才不会忍着不说话。听到安木说以后再不许古娘子进门了,连忙笑着答应了声出门了。
“大父,您这几天是怎么了?”安木看到吕氏离去了,让韩巧和韩玲也下去。和候押司说起了话。
候押司叹口气,“别提了,这一段我是麻烦死了。不是跑这里救火,便是跑那里救场。天天累的跟条死狗似的,还两头不落好。”
原来,自从张主簿上任后,沈丘的吏便把目光转到了候押司身上。因为候押司和安家关系匪浅,而张致和又是张主簿的亲兄弟,而苦涯先生又是提拨张主簿做官的人,所以候押司自然而然的被划为张主簿一脉。
不论张主簿安排任何事情,大家都要先看候押司的意思。只要候押司不去做,大家都不做。弄的候押司一人兼数职,苦不堪言。可是一抱怨别人就会说,张主簿和你关系匪浅,你不做谁去做?
张主簿倒是和魏县尉不一样,魏县尉一心一意想求成绩,张主簿却是一心一意想求稳,只要县里的吏不找麻烦,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求混够几年混个资历,然后三年铨考一过,无大功无大过便可以升官了。
反正在县里有候押司,出了事都可以找他。外面又有苦涯先生,只要没有百姓们闹事,他基本上就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一意在妓馆里留流。可是没有想到,竟然得了一个风月班头的雅号。
日子过的不知道多滋润了。
候押司原本还以为他会趁机拉拢自己对抗岂沈丘的吏,没想到人家根本就不甩这些人。你们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反正我就是来混资历的。只要不惹麻烦,你好,我好,大家都好。
张主簿不找吏们的麻烦,吏们自然不去找他的麻烦,上上下下的事情都要交给候押司处理。结果候押司明明是个吏却干着主簿的差事,最可恶的是,操了这么多心,却连一文钱的薪水也没有。
安木听到候押司的抱怨声,笑着安慰道:“大父,既然是张主簿不管事,岂不是更好,也省是大父在中间为难。”
候押司点点头,“虽说是比以前忙碌些,可倒是没有那么多的闲气。衙门里的都是老兄弟,知道哪里该伸手哪里不能伸手。说到这里,突然想起一件事情来,那个王仁从外地回来了。”
“王仁?哪个王仁?”安木对这个名字毫无印象。
候押司忙道:“就是那个偷了你家的东西,却把脏栽到了何老三家的王仁,他是李户长的娘家外甥。”
“他呀?”安木突然想起了这个人来,“他是刚刚才回到沈丘吗?”
候押司冷冷一笑,“可不是,他想着在外面躲了有半年了,以为风声过了。就大着胆子回来了。马捕头手下的几个兄弟发现了他,却没有打草惊草。就是想看看你家准备怎么处置他。”
“当初何老三偷窃一案,魏县尉是发到了陈州府,郭县令和知州都在上面签了押,发了牌票。如果咱们以偷窃的名义去抓王仁,只怕这件案子会牵扯到他们俩人,那岂不是安家就和他们结下了仇怨?只是如果让何老三一辈子背着贼的名头,又觉得十分不公平。”安木叹了口气。
“这有何难?”候押司嘿嘿一笑,“这小子做恶不断,他也不是只偷了你一家的,随便找个罪名就可以置他于死地。”
安木听到候押司这样讲,便点了点头,算是默认了他的行为。
古娘子受够了没地的苦,买了地后便将心思全部都扑了进去,每日早晨便抗着锄头到田里劳动,去的时候精神饱满,可是回来时却满身泥土。一连三日,便再也受不了。再加上她从来没有下过地,根本不知道如何侍弄庄稼,看着满地的大豆不知道如何处理,再加上夜里没有人看守。经常有孩子晚上偷偷的过来摘豆子吃,气得她天天在田梗上大骂。
芸娘看到母亲手上和脸上被晒的快要掉了一层皮,心中十分不忍,劝她别再下地。古娘子笑道:“马上就要到了收豆子的季节,你和庆哥都是没有下过地的,我不下地又能怎么办?家里就这三口人,连个会种地的人都没有?唉,咱们以前哪里受过这份罪啊?”
“要不然,咱家就找个佃户不就行了?”芸娘出主意。
古娘子脑子里一闪,突然想到了何老三,他能帮着安家做工,怎么就不能帮着自家?自己家和安家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呢。又想到安家那一百多亩地在何老三手里产量都颇高,这何老三倒是一个庄稼把式。若是他能替自己家管着这五十亩地,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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