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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来,只有他一步一步的脚印让人能感觉到他在不停的前行着。
终于那残破的大铁门呈现在眼前,门的一半都已经被卸掉,令一半苟延残喘般斜靠着,像吞噬人的恶灵张开畸形的大口,将所有的东西都要吞没进去。就是从这个颓败的建筑大门口里,深处某个地方透出亮来,李柏杨寻着那丝亮光,大步的跨了进去。
老铁厂的内部也许因为拆迁的缘故平日里就人烟稀少,日久没人往来已到处锈迹斑斑,脚步踏这上面,时不时还会发出古怪的声音,好像踩到折断的铁板,又好像墙面上掉下铁锈,窸窸窣窣叫人有些毛骨悚然。
这样的地方,苏彻不知道会多害怕。
想到这层上,李柏杨的脚步又加快了许多,脚下的声音踩得窸窣直响,他三步跨两步终于来到那亮光透出来的门前,手掌抚上门,掌心一使力,门‘嘎然’而开。
门在眼前打开,因不适应迎面扑来的刺眼灯光,李柏杨眯了下眼睛,而就在下一秒,一个身影携着一根棍子从头上方处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猛砸下来,几乎是本能的立刻弹开,手扬起来一挡,‘咔嚓’一声,也不知道是木棍断掉,还是骨头裂掉,只感觉一股锥心般的疼痛从手臂上迅速传遍全身,脚下一软,单膝离开跪到地面上。而持棍的人显然在落下那一棒后立刻后退了好几步,似乎防着他反攻。
这一棍来势汹汹,直有要把人打趴下的力道,果然很狠。
心想突然想到还好没有让她来,有种万幸的般的安慰,还好,还好。
李柏杨头还未抬便先听到声音,竟是一句问句。
“嗯?怎么是男的?”
再紧接下一句时,李柏杨已抬起头来,视线里撞进三个男人,迎着对面的那个人三十出头的样子,长得倒五官端正,只是说出来的话却出卖了他金絮其外、败絮其中的特点,他的话粗鄙的吐出来便是,“你谁啊?不是说是个女人吗?”话顿了顿,眼睛突然放出光来,像是发现好玩的猎物般,“难不成现在这世道还有替人送死的?行啊,真是感人。不过,这样一棍下去竟然连哼都没哼一声,骨头倒挺硬,我刘某人向来最佩服有骨气的人,不错不错。”
李柏杨紧紧的咬着牙关控制着自己不被手臂上一阵紧接一阵的剧痛刺激得大口呼吸,冷汗从他的额角划过鬓角,安静的、不为人知般的掉在地上,他只死死的盯住眼前的那张脸,坚忍着站了起来。
“孩子在哪里?”他努力着不被看出自己的隐忍,放开受伤的手臂,一声喝道,倒是十分镇定、毫不怯怕。
他这般强硬的姿态倒惹得对方饶有兴致起来,眼睛眯成一条缝儿,转动着眼珠仔细将他打量起来,“你不会就是陆……”意识到说漏了嘴,姓刘的男人突然把话锋拐了个弯继续说道:“一看你长的那样就知道是爱沾惹桃花的花心大少,年轻人,太花是会惹祸的,哥哥也是受人所托,你不要怪我。不过老哥好心规劝你一句,还是回去吧,我们只不过受人所托教训一下那个女人,并没想惹太多麻烦上身,你还是回去的好,免得叫我们难办事。”
只不过教训一下?呵,那样狠的用棍子砸下来,不骨折都是奇迹,竟然这样轻描淡写的只说是教训一下?在如今这样的法制时代,有这样的蛮力恶痞并不稀奇,稀奇的不过是竟然有朝一日会叫自己给撞上,也算是种缘分了。
倒霉到家的缘分也算缘分,只是作孽了些罢了,李柏杨轻笑起来,那笑却只不过持续不到一秒,萧杀冷漠的表情再次爬上他的脸颊。
“孩子在哪?委托你的人给了你多少好处,我翻倍给你。”李柏杨最想知道、最关心的只是孩子,谁管他是不是为难还是他妈的难不难办事,找到孩子是他此行的唯一目的,钱如果可以解决事情,再好不过。
然而话是这样说,他却没有放松任何警惕。
在他人的地盘上,一定要做好完全的准备。从一开始走进这里他就始终保持着冷着眼观察这四周的所有准备。
房间好像是间曾经的办公室,隔着内里好像还连着好几间办公室,房门却紧闭着没有任何声响。泛黄的办公桌都没撤走,蒙着厚厚灰尘孤零的立在旁边,为首的男人就斜靠这那桌角旁,高傲的一脚翘着踩在椅子上,一脸□样而别有深意的将他反盯着,他是身边是另外两个稍年轻的男人,好像街上常见的那些地痞小弟,长得生涩倒也血气方刚的样子。
这样的三个人,如果手没受伤的话,凭借那时在国外每逢周末就去练的跆拳道要应付应该不是太大问题。李柏杨暗暗的观察着这一切,眼睛里突然闪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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