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互相猜忌的结果就是陷入沉默。
先前与胡八一他们同行时,虽然危机不断,但在心理却一直有份安全感。
那份安全感现在却彻底消失了。
没有值得信赖的听班真是一件可悲的事。
虽然我不想同情,也没必要同情,前面那一副“生人勿近”表现的卓言更不在乎同情,但是一个孤独来往于阴阳之间的摸金校尉却真的是有点可悲。
他打开了狼眼。
墓道两侧出现了大幅大幅简单而粗糙的壁画。
我试图去寻找什么有关蛊尸的线索,结果还是失望,那只是一般的世间百态,歌舞盛世的绘画,两汉之人从来不用壁画来记载墓主生平,而是用壁画来描绘社会形态,让死者如生前一样观看生活中会出现的种种场景。
然后,墓道一转,最后一道机关开启,大量殉葬雕塑出现在眼前。
在考古学家和文物贩子眼中,这就是一堆一堆的钞票!
但见惯了奇珍异宝的摸金校尉们只是淡淡地打量这些有千年历史的陶塑。
殉葬陶塑本来就是明器里最不值钱的一种。
这一件件绝对都是震动中外考古界的艺术珍品。一组一组的任务陶塑布局精巧而富有整体感,尤其是那正在舞动的女俑,手势与广袖长裙形成完美而惊艳的弧度,定格在她旋转最美丽的瞬间,四周正在伴奏的乐俑和饮宴鉴赏的人物群俑,无不以舞俑为中心,形成一个巧妙的千年以前的生活片段。
人俑的很多地方极度简单,古拙朴实的塑法却完美的再现了那些人物的内在神韵。
陶俑后的一排排各式器皿,同样具有各不相同的装饰手法,造型夸张,颜色简洁。
但再怎么精美的殉葬品,这样摆放,却只能说明这次埋葬仓促到了连仪式都未曾举行。
西汉人“视死如生”,殉葬物品有极度严格的规定。
一个有身份地位的女子被这样匆匆下葬,又在外围布上如此烦琐的各种机关阵法作为屏障,究竟说明了什么?
汉人陵墓,外部形制都有高大的封土堆,形如覆斗,即使再怎样枉死的女子,在这对死者极度重视的年代,连殉葬物都随意放置,究竟又说明了什么?
何况在那个年代,只要是富足人家,下葬时都会有陶俑器皿陪葬,根本就无法证明墓主是否出身显赫。不仅没有珠玉礼器,连铜马玉器也不见一件,只有一具长达五米宽约三米的石棺放在墓室中央。
我一生所进过的大墓,恐怕只有此处最为寒酸了。
困龙势 第二十一章 刘家王氏
(更新时间:2007…6…21 20:28:00 本章字数:1945)
刚刚点上的三支蜡烛闪烁着明亮的光芒,这石棺粗重简陋,走近绕一圈,上面不但没有一花纹雕饰,连棺上应有的经文也不见半个字,如果这东西放在其它地方,我只会把它当成一个石刻的台子或其他什么,绝不会把它当成棺材。
长五米宽三米的棺材按一般常识,这只是棺材最外面包的一层椁而已。
但这具明显已有破损的石棺,里面肯定不会是为了防腐才填充的木炭与香料,这么厚重的棺盖就连开启都是件麻烦。
“小端,如果这里面就是蛊尸的话,不大对劲啊!”
“恩?”卓言抬眼向大金牙投去疑惑的目光。
“这殉葬品的确是稀罕的玩意,但风格不对!”几十年潘家园混下来,大金牙一双眼刁钻无比,“这根本就不是西汉前期的风格,那种注重整体却放弃细节,剪影式的基本特征捕捉与造型是西汉后期和东汉的特长!”
“什么?”
被他这么一说,我有些蒙了,难道我所有的判断都是错误的?蛊尸下葬的年代并非在东方朔生前?祖先真的只是一时巧合,才记下蛊王的?
“你们在说什么?”卓言慢慢地大量着我们,“刻的字不是说得很明白了吗?”
“字?”
卓言指了指头顶。
我仰头,光滑穹顶的石头上刻着四个大大的隶书,幸好这几个字都不复杂,一眼便看清了。——
“刘家王氏”
大金牙一边念一边觉得不可思议:“这什么意思?把死者应该刻在碑文上的名字搞到那个地方去?”
“西汉,一个姓王的女子,嫁到一个姓刘的人家里,两家都很富!”我摊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