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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预料到如此变故,荭雪来不及回神,萧钰已被禁卫提住了衣襟。
“我……我没有偷袭祭司。”明知无望,少女还是没有放弃辩驳,“明明是怀瑞王先动的手,不对,是那个女人……”说罢扭头四顾,发现阮梦兰早已不知所踪。
她只好将求助的目光看向了荭雪。
但就在荭雪要出手之时,却被怀瑞王封住了力量。
“你……”她震惊的看着他,祭司大人果然还是如以前一样霸道,他想做的事根本不容人反驳。
“你不能救她,她是贺楼氏的后人,是该死之人。”怀瑞王冷冷道,后不再多言,下令让禁卫把萧钰关押天牢。
然而,就在众禁卫拖着少女朝殿外走出去时,垂落在地的帷幔忽然烧了起来。
众人均是一惊,回头看时,发现是贺楼倾在用术法将殿中的宫灯倾翻在地,使火束蔓延了整个大殿!
“钰儿,快跑!”抓住了大家因为火势而微微停滞的瞬间,贺楼倾冲少女喊道。
看到祭司溃烂的面庞,本因为火势有些阻滞的禁卫又再次顿住。
萧钰这一次没再扭扭捏捏,寻机趁乱溜了出去,再度混进了宫女的队伍里。只要怀瑞王不能在此时出来指认她,她如何进的皇宫,就能按照原来的方式离开。
诡异的是,扑救火势的宫人虽然很快便赶了过来,但大火遥遥无期般燃烧着,无论用什么方法也扑不掉。这场大火,甚至比楚徽宫更为可怕。不过短暂的片刻,火势便蔓延到了相近的妃嫔宫殿。
萧钰逃到宫外的时候,再回头看时,皇宫顶上已是黑云滚滚。
“母亲……”方才只顾着逃命,这一霎那,她才想起还在殿中的贺楼倾。
她本来是不愿意这样叫她的,可是在不到一日的时间里,贺楼倾却拼尽性命护她,这样的倾力守护,若不是亲生儿女,又怎能做到。也许十多年前,贺楼倾也不想丢弃她的罢,只是这世间,总有这样那样的无奈,让人别无选择。
萧钰忽然控制不住,朝火势猛烈的方向跪了下去,眼里的泪越涌越急。
“母亲……钰儿真后悔,为何没有扶起你……”那样的话,贺楼倾的心里一定会宽慰许多,至少让她知道,她的女儿并不害怕她。可如今什么都来不及了。
“姑娘……”
有一只手轻轻的落在她肩上,那人小心翼翼的问道:“姑娘,你可是刚从宫中出来的?……哦,我家主子想问,皇宫到底出了什么事?怎会无故起火?”
萧钰抹着泪。对于被打扰感到十分厌烦,猛地抬头瞪向那人:“与你何……”
然而,话未说完。她的视线便越过苏婺,看到了他身后马车上、正掀着车帘若有所思朝这边看来的景青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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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势越来越大。
数十名禁卫甚至来不及踏出大殿。便被熊熊烈火阻挡了去路。仅仅片刻,就死伤无数。
怀瑞王错手一点,在他与荭雪周身结下阻挡火势的界。
“祭司大人,是她……”荭雪四顾着寻找火迟迟未被扑灭的原因,目光一落到贺楼倾身上,便猛地收紧。
只见贺楼倾背靠着案几正操纵术法,一一把扑入殿中的水反挡回去。
随着时间的推进。她那残缺的面容更是掉下层层皮肉,染着血将雪白的裙裾铺成赤红。
但荭雪早已看管了这样的场面,她并非畏惧,而是带着探究的目光在看向贺楼倾。
贺楼倾在此刻施展术法显然是会毁损容貌的。虽然不知道具体的缘由。不过荭雪很快就联想到了游行那一日的情境,祭司戴着面纱与帝驾同游,说不定就是因为这个原因——一旦操纵术法,祭司的发肤便会遭到极大的损伤。
所以她不得不以面纱遮容,否则定会吓到观游的百姓。
这大约也是那些宫女会在见到祭司时大喊有鬼的原因。也极有可能就是贺楼倾不愿在殿中掌灯的原因。
有谁可以忍受自己残缺的容貌被人直探?
然而怀瑞王的心思并不在贺楼倾的面庞上,他冷冷的看着肢体残缺的假祭司,沉声道:“她是想困住我,为那丫头争取逃跑的时间。”
荭雪微的一愣,这才想起萧钰。
“能不能不要杀钰儿?”荭雪很快就忘了他是天魔的事实。反而恳求道。
怀瑞王看着她,眼神柔和,语声似玉温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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