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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那些都不重要,她只是想把肚子里的孩子生下来。
刚开始,她对顾依婓百依百顺,笑脸相迎,努力的讨他开心,撑的很艰难,有时候她甚至觉得自己疯了。
顾依婓似乎看穿了她的内心,对她道:“阿昭,你不必故意迎合我。”
于是她彻底不在他面前伪装了。
见她态度迅速冷淡下去,顾依婓又十分生气,要么出言讽刺要么以同样的态度对她。发现她并不很在乎他怎样对她,顾依婓更加气愤,便想方设法的折磨她。
他在她面前提的最多的就是顾淮宁的名字,而且这一方法行之有效。
比如说,他过来看她,她躲在床上睡觉,他问她是不是被顾淮宁附了身。
比如说,夜里两人欢好缱绻的时候,他故意问她顾淮宁能不能叫她快活。
再比如说,她不想跟他说话,他就说:是啊,跟哑巴在一起久了自然话也少了!
每次他说完,她都会难过的哭很久,他又不得不哄她,自己也心情郁结。实在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于是这个名字他再也不提了!
长安
随着天气变冷,有好太阳的日子屈指可数。
每次出太阳,唐昭昭便叫人把贵妃榻搬到院子里,她躺在上面睡觉。
顾依婓今日从顾宅吃过中饭来的,走进院子见她侧身躺在那儿午睡,身上盖着个薄毯,他走到她面前,她正好翻了个身醒过来。
他提起衣袍在她边上坐下来,俯身亲吻她,直到她满脸红晕喘息不过来的时候,用手把他推开了。
大概刚睡醒的缘故,她两眼水汪汪的,胸口快速起伏着,望着他什么也没说。
“你上午做了什么?”他问她。
唐昭昭想了一下,突然想到了什么,脸色微微一变,对他道:“睡觉。”
“为什么总是睡觉?不如我明天带你出去吧!”顾依婓道。
“万一被人看到了呢?我是见不得光的!”她目光从他脸上移开,看向花圃一角,眼神儿定定的。
“你总这么闷着会闷出病来的,以前的你……”他停下来不说了。
唐昭昭坐起来,掀开身上的薄毯笑着对他道:“我还描了几幅绣样,我拿给你看看!”说着她快步朝房间里走去。
进了屋,她立刻走向写字的方桌,桌上本来放着一沓子她写了一上午的字,可是现在全没了!
不知道哪个做事的婢女将窗子打开了,风吹进来,将写满了字的纸张吹的散落了一地。
她立刻弯腰去捡,桌下、床边、窗沿上到处都是,她两手发颤,有些够不着的地方,她只得跪下来伸手去抓,然而她捡着捡着余光中瞥到了顾依婓松色衣摆,就停在她跟前微微摆动着。
她动作停住了,缓缓抬起头看他,顾依婓手中捏着一张写了字的纸张,愤怒又阴冷的目光落在她的脸上。
“这才是你上午的时候做的事?”他手中一松,那张纸就飘飘落到了她的面前。
每张纸上都写满了顾淮宁的名字,写的密密匝匝没有缝隙。
她不说话,顾依婓伸手将她从地上拉了起来。
刚站稳,他便及其用力的给了她一巴掌。
她身体支撑不住,朝左边倒去,很重的两声响,摔在地上后,头撞到了大立柜上。她痛的尖叫一声,又捂住肚子将身体蜷缩起来。
唐昭昭的一只眼睛里流进了温热的东西,手一摸,是一把血,嫣红刺眼,地上也有。
顾依婓眼睛通红着,仿佛也有血水流了进去。
大夫很快来了,诊断出她已经有了身孕,但又说她身子虚弱,情绪不稳,极有可能会落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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