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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和余信两人,门已经被余信的亲随关上,所有窥探的目光都被挡在了门外。张丰深施一礼,然后坚定地迎着余信的目光说:“我刚才说谎了,原因是我想离开这里,却不能说出真正的原因,没想到却找了一个最蹩脚的借口,惹恼了您。您的行事作风这是知道的,如今为了保命只得把实情告诉您了。”
余信一脸讽刺的看着张丰,听她继续说道:“我不爱太守,也不爱您。我从小有异能,可在梦中沟通阴阳,预见未来,征兵令一出,我就梦见乱象,中原大地一片混乱,兵祸叠起,因此我才急着要走。按说,使君于我有恩,我理当提醒一声,只是无论是我的异能本身还是我预测的结果,都过于惊世骇俗,若泄露出去,估计不是被当作疯子便是被视为异类,又或者被斥为妖言惑众居心不良,终归没有好下场,因此只得瞒得紧紧的,只是如今我若再不吐露实情,只怕一样不会有好下场,所以只能赌一下自己的眼光了。我相信您是一个睿智而不拘小节的人,应该会做出正确的判断,如果赌错了,我也只有自食其果,反正左右是个死罢了,死于此事或是彼事,死于你手或是他手,并无不同。”
余信面色变幻,张丰这番话带来的冲击,使他再也没有心思计较爱谁不爱谁的小事,盯着张丰逼问道:“你说的是真的吗?如果你骗我,你既知道我的为人,就当知道敢于愚弄我会有什么下场,你可想好了。”
张丰平静的说:“我自然知道,不然也不会把自己的秘密说出来。我想你虽然心狠手辣,总归不是不辨是非的糊涂虫,应该能够分辨出真假。”
“你如何让我相信?空口说白话是绝对无法取信于我的,赌咒发誓也没有用,你得让我看到明证才行,你能够证明吗?”余信很快又恢复了智珠在握的从容模样。
“我可以证明,但需要时间。你要明白,既是预见,就不会是眼前的事,我说出预测,总要等到事情发生了之后你才相信,所以你要有耐心才行。 ”张丰不再用尊称,从容笃定的自信一点不输余信。
“要多久才能验证?”余信问。
“最早也要一年。 ”
“太长了,不能预测近些的事情吗?比方说我会不会让你走。”余信嘴角含着些微的讽刺戏谑道。
“不能。”张丰不理会他的讥讽,理所当然的说,“实际上那项能力根本不是我能控制的,只能被动地接受,给什么是什么,如果想知道什么就能知道,我直接预测自己的未来多省事。”
余信目光闪烁了一下,很快做出决定,“好,一年就一年,我是不急的,你也休想走,到时候若是你的预测不准,看我怎么收拾你。现在说说你的预见吧。”
事到如今,张丰也不敢奢望能脱身了,只要她和裕儿不被糟蹋,不被折磨就行,至于以后,过一天算一天吧。她苦笑了一下,然后便木着一张脸,眼睛空茫地平视着墙面说道:“这次伐晋,天王将征发八十余万士卒,号称百万之师,与晋军决战于淝水之畔,晋军大败秦师,秦国将从此陷入战乱之中。”
余信震惊地看着她,好一会儿张着嘴说不出话来,然后无法置信地喃喃道:“这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
张丰顾自思考着自己这样做的得失利弊,呆呆靠在几案上,余信从震惊中醒过神来,看见她在那里神游物外,便觉得她那副沉静忧郁的样子很有高人风范,连带着平日所见的种种异常之处也都有了合理的解释,就连自己对她的喜爱也跟着有了更好的理由,至于她不喜欢自己,当然也没什么难以接受的,何况又不是自己一个人入不了她的眼。
不过虽然心里已经起了种种变化,余信却并没有表现出明显的笼络讨好之意,仍然让她当自己的侍女,使唤她做这做那,也仍然不时有分寸的轻浮一下,而张丰也照常伺候着余信,态度依然恭敬,对余信的轻薄言语仍以忍耐和无视为主,似乎没有任何改变。
可实际上余信对张丰比以前宽容多了,以前张丰想见张裕,向余请假十次里面有五次都会被驳回,现在却没有一次不准的,而张丰则公然把给余信的点心当成礼物带给张裕,态度明显放肆很多。
只是两人每次见面都会有人随行,虽然跟得并不是很紧,总归还是让人不舒服,而且见面地点不是在官作坊就是在府衙里,跟互相探监似的。
张丰并没有对张裕提起这番变故,只说这些大权在握的人总是不容违逆,一旦感觉被冒犯了,就会利用职权整治别人。张裕当然免不了为张丰担心,但他对自己的生活显然很满意,他和师傅同吃同住,各项用度都比别的学徒要好,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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