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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這麼看著我。」
許意很小聲地擠出三個字:「對不起」
周之越語氣沉了些,「也別再說對不起。」
當時分手那條消息,開頭就是這三個字,他永遠也不想再看見,甚至不想回憶。
身體?接觸,剛才好不容易攢下來的冷靜又蕩然?無存。
估計時間也差不多,他低下?頭,再次封住她的?唇,帶著某種失而復得的情緒。
外賣送達時,是周之越去拿的?,因為還要確認取貨碼。
許意給他披了件很長的?浴袍,厚實面料的?那種?,能欲蓋彌彰地擋住一些尷尬的?變化。
就在?剛才,已經是箭在弦上的狀態。
待周之越再次回到臥室,走去床邊,把床頭的?那盞夜燈關了,只留下香薰蠟燭微弱的火光。
許意抬起頭,看見他近在?咫尺的?臉,和滑落在床上的浴袍。
濕漉漉的?吻順著她脖頸蔓延向下,她手中?也被?塞進一隻?包裝袋,過了會兒,在?她耳邊低低地說,撕開,幫忙。
在?這種?事上?,周之越一直有著非常強的?掌控欲,許意也很喜歡由他把控節奏的?感覺。
否則,還要她來指揮,說不定會出戲。
有的?時候,周之越又會引她說一些臉紅心跳的?話,不說就不放過。
但今天沒有。
一切都是沉默又激烈的進行著,後來,臥室里?只?有她破碎的?聲音。
有時她抬頭,和周之越目光對上?,就看見他迷離的?雙眼,愈發讓她深陷沉淪。配合身體?的?感受,像是飄在?雲上?,又?像是墜落湖底,渾身上?下每個細胞都在戰慄。
周圍的?空氣似乎也變得渾濁,他身上?的?沐浴液香味、汗水的味道、香薰蠟燭的?味道,還混雜著另一種不可言說的氣味。
先開始,許意還沉浸於?此,久違的?體?驗,甚至讓她想將時間無限延長。
但不知過了多久,她開始嗚嗚咽咽地推周之越,用各種?方式催他。
可他什麼都沒說,只用行為拒絕她的要求。
公寓的窗戶是單向玻璃,窗簾沒拉,外面又?開始落雪。
今年北陽下雪的次數格外多,就像是專門下?給她看的?一樣。
許意側身看見,注意力卻完全不在?雪景上?,而是在落在耳畔細密又溫柔的吻,以及身後略為用力的?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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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許意被周之越從浴室抱出來的時候,累得像沒骨頭的?軟麵包一樣。
她整個人陷在床里,半眯著眼,等周之越擦頭髮?。
床頭的?蠟燭已經被?他熄了,但空氣里還保留著剛才曖昧的?味道,幾乎一點沒散。這會兒聞到,又?覺得臉熱。
許意翻了個身,看向浴室里的周之越。
他神情清淡,已經穿好了睡衣,慢悠悠地吹頭髮?,跟平時沒一點區別,就好像什麼都沒發生似的?,跟剛才判若兩?人。
等他吹乾頭髮從浴室出來,熄了燈,掀開被?角上?床,把許意攬進懷裡?。
他聲音清啞地問:「還累嗎?」
許意點頭:「累死了。」
周之越眉梢微抬,看著她說:「明明今天什麼都沒讓你做。」
許意把手搭在?他腰上?,別開頭問:「那剛才是在做什麼,做夢嗎?」
「」
周之越緩慢解釋:「我是說,都是我在?動。」
許意:「那也很累,而且嗓子疼。」
聞言,周之越沉默地起身,去廚房給她接水。
回來時,他把水杯遞給她,許意艱難地撐起胳膊,就著他的?手,咕咚咚喝了大半杯,最後舔了舔唇角的水漬。
周之越看見,喉結上?下?滑動,但最終還是移開視線,拿著水杯出去放好。
明天是周一,要克制。
再次躺回床上?,也差不多準備睡了。
許意翻了個身,頭埋在?他懷裡?,悶悶地說:「其實我句話,不知當問不當問。」
周之越笑了:「你都這麼說了,我總不能說『別問』。」
許意抬起頭看他,輕聲問:「除了我,你有沒有跟別人那個過。」
她補充:「有也沒事,我就想知道一下?,聽過就算了。」
幾乎是話音落下?的?同時,就聽到周之越的聲音:「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