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垂垂欲死之老鼠的疯猫,随又一闪,立即消失无踪。
如此身手,毛盾大约只见过师父老柴房施展一次。这女子倒底是谁?武功竟然如此之高。
“有声音,在那边。”
群雄已听及怪笑声,纷纷追掠过来。
毛盾更苦了:“溜吧,又有罪受了。”
毛头虽然慌张,还是一手拉起师弟,再次往反方向逃去。
他们一动,眼尖者已发现,猝而猎喜般急叫:“他在那里,妖人已出现,快!”
赶得最急的却是各派掌门,那种兴奋,那种失而复得且能报此冤仇的心灵已让他们失去一派掌门之尊,直如饿虎猎杀食物般兽性尽展无遗。
尤其三休,两眼睁红,远远地即不断抓树枝当暗器打,追奔半里,终也被她打着,毛头左脚本受伤,右脚再打着,一个踉跄已滚落雪地。毛盾失了他逃奔速度已慢下来,不到几个掠身,众掌门已赶至,三休一剑就想刺得毛盾前胸穿后背。
毛盾却挺直直让她刺,手中长鞭抖在一旁,猝见长剑刺中心窝,三休顿时想笑,想泄恨,岂知却像刺到铁板,锵然一声,震得她虎口生疼,原是刺及那面阴阳镜,毛盾就是等这机会,一鞭扫来,直抽她那脑门,三休本就有伤,闪身并不灵活,硬被抽得秃头见疤红,算是还了毛头两颊被抽伤痕之债。
毛盾一鞭得逞,却也不敢恋战,急急滚身滑落二十丈斜坡之毛头,要走也得一起走,可惜两人全都有伤待要奔逃之际,千苦长剑及七空掌劲已劈扫而至,毛盾暗道:“完了”,只有硬挺胸脯,想靠阴阳镜护住心脉以挨掌。
那七空果然毫不留情,砰然一响打得毛盾倒飞十余丈,虽然阴阳镜消去不少劲道,但七空能当上掌门,武功修为岂是假的,一掌仍打得毛盾口吐鲜血,旧创复发,已是倒缩雪地,难忍疼痛地抖抽着。
“把他擒下!”
七空稳操胜算,立即指挥手下欲抓人,却见三道人影掠来,挡在众人面前,原是段铜雀、老烟枪和冼无忌,三人同时发掌逼向欺前者。
七空见状,冷道:“三位不是说只烧柴,跟此事毫无瓜葛,为何又插手?”
段铜雀:“路见不平有人踩!”
三休厉笑:“我看你们根本是日月教余孽,来人,不必留情,全部拿下!”
一声令下,太清剑阵女尼首先攻上,只见得剑影乱飞,顿将三人吞没。
他们不敢大意以应敌,段铜雀早把孔雀翎抓在手中一连截断七名剑手,他急往毛头叫去:“把人带走,快溜!”
毛头总是负伤又负重任却毫无怨言,强忍脚伤,欺往毛盾,又自拖着他往后峰逃去。
千苦道长见状又命七星剑阵以拦人。冼无忌岂肯让他们得逞,轻易不用的银刀已划开,硬砍偏两把利剑,凌空斜冲七星剑阵,冷喝道:“接我几招试试!一招”火根银花“化成千万光点,光彩夺目罩向七人,光点过处,七把长剑纷纷锵锵乱响,或打偏或脱手,竟然也有两只被斩成两截,道士们个个惊诧,这冼无忌已然尽得父亲冼银灯之真传,又岂能大意?
七人重新定位,断剑从掠阵者手中补齐,七人认真展开阵势,只想砍杀对手,至于追人一事已无能为力。
现场能用的只有罗汉阵以及终南、泰山等派高手,七空喝向罗汉僧,围杀出去,再加上几派掌门,其势又增强不少。
段铜雀见状,心知不用心眼不行,登时猛抖孔雀翎,那翎针如同松急尾巴暴开,千万把利针全往群雄打去,他本是绝顶高手,猝又释展暗器,其威力足可穿金裂石,据说天下除了排行第一的武向王和第二的冼银灯之外,无人能躲,那群人马但觉翎针飞冲过来,想闪躲已是不及,纷纷挨针,疼痛尖叫,阵势为之一乱,三人轻易得以破去。
段铜雀一招得逞,冷笑道:“下次可就没那么容易躲闪,小心你们双眼!”
孔雀翎一扬,大堆人急急护向双眼,深怕当真被射着。
攻势受挫,七空不禁大怒:“段钢雀你敢跟天下同道为敌,将来必受报复,你还是放聪明点,别沾这档事。”
段铜雀冷笑:“我就是日月教徒,不沾行吗?你们还是回去好好反省,日月教徒又如何十恶不赦,容得你们赶尽杀绝?”
老烟枪也来一句:“我也是日月教徒,今天这档事耗定了,你们看着办吧!”
两人皆把事情往身上揽,却不知是真是假日月教徒。
那三休则大叫特叫:“好,全是妖孽,一网打尽,省时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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