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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慌慌张张地收拾好自己往学校跑。踩着上课铃进了教室,班主任老师还没有来,一班学生们都还在叽哩呱啦地闲聊。
一进教室,席睿南就抬头朝她看过来,目光依然是昨夜那样的迷茫痛苦,她头一扭只当没看见。匆匆走到自己的座位前,一眼瞥见了郭益的异样。他不知怎么受了伤,下巴上裹了好大一块四四方方的白纱布,乍看上去像个长了白胡子的圣诞老人。坐他前面的男生正对着他嘻嘻哈哈地开玩笑,说可惜圣诞节已经过了,否则他客串圣诞老人都不用化妆。
任他怎么打趣,郭益都拉着脸一言不发。直到薄荷坐下后,隔着一桌看着他吃惊地问:“你这是怎么了?”
他这才简短地答上一句:“骑车时不小心摔了一跤。”
看来是昨晚送她回家后,他再独自骑车回学校时意外摔伤的。薄荷心中顿生歉意,如果不是为了送她,他就不会出事了,可惜她回报不了他的这份心。
早读课后,薄荷拉着安然去教学楼下的小花坛里说悄悄话,把郭益昨晚偷吻她的事情告诉了她。
安然又是惊讶又是好笑:“看不出这家伙一直蔫蔫的,却有股蔫劲儿。不声不响就在教室里趁着停电偷吻你,看来他真是很喜欢你呀。怎么样?第一次被男生吻,有没有心跳的感觉?”
薄荷叹气,不是第一次了,只是之前和席睿南的那一段没办法跟安然说。而这一次——没有,完全没有,郭益突如其来的吻只是让她感到吃惊。
“没有,我当时就是完全傻了。真是一点都没想到他会有这样的举动。”
安然点头:“看来你真是一点都不喜欢他,所以什么感觉都没有。不像我,席睿南吻我的时候……”她情不自禁地又眼睛闪闪发光。
上课铃响了,她们一起上楼回教室,在楼梯口却遇上飓风般朝着楼下狂奔的席睿南,要上课了他还急匆匆地去哪?
安然禁不住问:“席睿南,上课了你还走?”
看见她们俩,席睿南猛地定住脚步。他的脸色冰一般寒冷苍白,薄薄的唇都在微微泛白,仿佛一个受着重伤或是患着重病的人。两道眼光却格外的寒光凛凛,如剑出鞘般锐利地钉在薄荷的脸上。他一字一句从牙缝里挤出来一句话:“薄荷,现在轮到我对你说这句话了——全世界我最讨厌的人就是你。”
每一个字,都浸透了强烈的恨和刻骨的痛——薄荷一怔,完全不能明白他这是怎么了?突然间看她像看不共戴天的仇人一般。
席睿南说完要说的话就马上离开了,奔跑的脚步急促而凌乱。安然愕然地看着他跑开,又看着薄荷,十分不解地问:“发生什么事了?他为什么要说全世界最讨厌的人就是你?”
薄荷也满头雾水:“我不知道,我今天一句话都没有跟他说过,谁知道他突然朝我发什么疯。他要讨厌就讨厌吧,反正我也很讨厌他。”
“你们就这么合不来吗?除了郭益外,席睿南还从来没有这样跟人发过脾气,他为什么会对你这么生气?”
安然提到郭益时,薄荷突然有所警醒:难道是刚才他们俩又在教室里起冲突了?
第六章 冰凉的句号(2)
教室已经只有几步之遥,薄荷三步并作两步跑进去一看,果然满教室的人都还在兴奋又好奇地交头接耳。有个女生还没坐回自己的座位,就凑到郭益面前十分八卦地问:“你是怎么知道席睿南的爸爸在外面养情妇的?”
席睿南的爸爸在外面养情妇——安然吃惊地捂住自己的嘴,薄荷也听得瞪圆了眼睛。忽然明白了席睿南刚才为什么会对她那么怒不可遏——他一定以为是她把这件事情告诉郭益的,他觉得被她出卖了,而且是出卖给他的敌人。可是她没有哇,郭益是怎么知道的?
郭益眼角青肿,对那个女生的问话保持沉默,嘴唇像被焊紧了似的紧紧抿着,再不肯多说一个字。
任课老师来了,那个女生满脸遗憾地回到座位上。老师准备正式上课,当眼睛扫到席睿南的空座位时随口一问:“席睿南怎么没来上课?请假了吗?”
全班同学保持静默,半晌后班长站起来含糊答一句说请过假了,任课老师才没再多问。
好不容易熬完了这堂课,薄荷马上把郭益叫出去问他发生什么事了?他又是怎么知道席睿南的父亲在外面养情妇的?郭益倒不瞒她,一五一十地全部告诉了她。
冲突的起因是郭益前面的男生要席睿南把数学练习册扔给他抄一下,他扔过来时却砸到了郭益的头。郭益觉得他是故意的,于是拿起那本练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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