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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曲,流畅的乐声和高超的技巧,把曲子表现得完美无瑕,赢得满堂喝采。
两小时后,所有参赛者在台下坐定,名次宣布了——
“首奖是高级班的俞纺儿。”
“我就知道你行,真是我的得意门生,是未来最有才华的钢琴家。”女教授得意得不得了,上前来双臂用力地拥抱她,仿佛她得到的不只是校内比赛的奖,而是得到奥斯卡金像奖那么隆重。
俞纺儿笑了,想象着若是要发表得奖感言,她绝不会说感谢爸爸妈妈之类的,因为她不知道谁是她的爸妈,她会说——
“我衷心感激孤儿院的神父、收养我的婆婆,还有我最心爱的人沙擎恩,没有他们,今天我不会站在这里,得到这个人生至高的荣耀……”
女教授放开了她,她微笑着上台去行礼,抱回奖座。
散会后她开心地回家,把奖座安置在客厅桌上,立即出门去药局买点“东西”,她得确定自己心头的怀疑——
她怀孕了吗?
她到了商店街的药局,偷偷摸摸地闪进去,目光看着柜子里可有她要的?
找到了!
“我要这个。”她指了验孕棒,脸红到不能再红了。
药局的人拿给她,她付了钱,匆匆回家,闪进浴室里,很快地,答案揭晓——
她要当妈了!
她坐在浴缸边缘上,动也不动,心底同时交错着莫名的感动和脆弱不安,她想着是不是该打电话告诉沙擎恩,还是等他回来再说?
算算日期,再隔两天就放寒假了,也许……她可以请假,直接到义大利找他,她有罗马的地址,不会迷路的。
决定了!
她就去找他,把得首奖和怀孕的事告诉他,给他一个……惊喜。
第九章
晚间八点,罗马市气温几近零度,十分严寒。
俞纺儿下了飞机改搭计程车,依地址到沙擎恩的家,地点竟是僻静的郊区,路上不见行人。
她付了车钱,背着简单的行囊下了车,走向黑色的双并式镂花大门,望向里头,完全无法窥见屋子座落在何方,只见一片高耸的树林,感觉非常森严。
“黑手党的总部果然不是盖的……”她不得其门而入,只好先找电铃再说了。
她从门的右边走到左边,仔细地找,都没发现电铃的存在,疑虑着又走到门前,隔着镂花空隙,用德语朝里头大喊——
“有人在吗?”
她的声音迅速被吞没在树林里,连回音也没有,可想而知这上地面积有多辽阔了,在这时候,她不得不打电话了,取下厚手套,摸索出口袋里的手机,不幸的事发生了,手机没电了!她一心想着要快快来此,竟然忘了充电了。
“噢!”她嘟着唇,收回手机,戴回手套,没辙了,这下应该翻墙比较快喽!她审视过两侧的墙,足足高出她身高的一倍多,不像孤儿院大约是一人高的墙,以她的功力是翻不过这么高的墙,何况她现在又是有孕在身的人,不能做这么剧烈的“运动”啊!
苦思之际,她听见里头有车声传来,很快地她看见了车灯,一辆车从树林间的道路开向大门口来,她赶紧跑向门口举手狂挥。
那辆车停了下来,走下四团庞大的黑影,向门边移来,
待四团黑影一靠近,俞纺儿终于看清那是四名彪形大汉,他们并没有开门,而是以警戒凶悍的面色隔着门用拉丁话盘问她——
“你在这里做什么?”
她并没有被他们凶恶的表情吓走,上前说明来意。
“我找沙擎恩。”她端出爱人的名号,心想他们一定听得懂“沙擎恩”,这发音走到哪里都嘛通!
而很幸运的,她认出那四人的其中一个是沙擎恩身边的随扈,曾跟着到维也纳,而他似乎也认出她来了,低声和其他三人交谈后,他上前来,收敛骇人的表情,用德语问她:“俞小姐,你来找沙先生吗?”
“对,对……”她喜出望外地点着头。
“他不在。”
她脸上的笑容消退。“他去了哪里?”是台湾或者澳门?
“他在西西里岛的别墅,今天关小姐在那里办派对。”随扈说得很详细。
俞纺儿听得一阵头重脚轻,脸色苍白,怀孕的不适感全涌了出来,胃翻搅着,好想吐……
“他……什么时候会回来?”
“沙先生没有交代。”
“你要留言给他吗?”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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