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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啦,别催我,走吧走吧。”
这些听似怜悯的闲聊言谈,听在汪慕怡耳里,无疑如同在她伤口上撒盐般的残忍,一直等到那些人离开,她才脸色苍白的缓缓从厕所里走出来,一回到位子上,她就可怜兮兮的嚷着好累、想回家,逼着常克谦快点带她离开餐厅,因为她不想留下来领受别人同情的眼光。
当晚,她拒绝了常克谦的求欢,推脱自己又累又困,可直到他都睡着了,她却还是辗转难眠,脑袋不断的回想着在餐厅女厕听到的那些话,绝望又难受,心情一直无法平静,于是她小心翼翼的推开他圈在她腰上的手,蹑手蹑脚的起身下床,缓缓走出房间,她到厨房替自己倒了一杯温开水,一口气喝了半杯,脑袋还是不平静——
May、许梅琳、柜台票务、许组长……几个名词在脑中交错着,却是属于同一个人,一个和她老公有了暧昧的女人。
许组长?突地,汪慕怡的脑海里窜出一抹出色的身影。原来就是她,半年多前和克谦要去蜜月旅行时,她曾经见过她。
还记得,当时那个许组长的一些行为让她觉得纳闷不解,如今在这些不堪的事情佐证下,那些诡异举止,便整个合理化了。
所以,他们两个不是最近才开始搞暧昧的,早在她出现之前应该就已经开始了,而她,才是那个半路杀出来的程咬金。
这、这不就跟婷婷说的那个离婚案例很像吗?以为婚姻被介入,殊不知,自己才是第三者,而且还是最资浅的那个。
哈哈哈,事情怎么会这么可笑呢?她错愕的笑着,笑到连眼泪都流出来了……
她怎么会迟钝到这种地步,结婚都大半年了,她却到现在才发现不对劲,难道是因为她的尊重与信任,放纵了克谦对婚姻的承诺?
须臾,她突然凛着脸,转身走向书房——
此时她异常紧张,心跳如擂鼓,目不转睛的死盯着丈夫放在一旁地上的登机箱,打开它的念头一次比一次强烈。
她知道信任对一段关系来说非常重要,她也想像过去那样信任克谦,尊重他的隐私,但遗憾的是,怀疑的藤蔓已经在她身体里埋下种子,逐渐萌芽,况且这还是他亲手种下的,不能怪她。
这几天她也很痛苦,她很想要面对、接受、处理、放下,但她发现真的好难!
他不在的时候,她就神经兮兮的,不断猜想他身边是不是有别的女人,她变得不像自己,失心疯似的不断翻找他的书房、衣柜,至于要找什么,其实她也不知道,只是下意识这么做,而且她根本不敢想像,如果真的让她找到“犯罪证据”,她究竟会有什么反应?
她紧张得口干舌燥,终究敌不过猜忌,走向那只黑色的登机箱,她屏住呼吸,伸出双手,缓缓的打开它……
呵,她现在这模样是不是很像小偷?汪慕怡自我解嘲的想。
她才刚拿出里头的飞行手册,略微翻阅一下,随即被一个经典雍容的纸盒吸引住目光,她先将飞行手册放回原位,把那个东西拿出来一看——
香奈儿NO。5?百分之两百不是给她的,哈!原来登机箱里真的藏有秘密。
汪慕怡无声的苦笑,胸口鼓动,双肩颤抖,很快的,悲哀的泪花模糊了她的双眼。
怎么办?她在心里默默问着自己。
面对婚姻的裂痕,她该怎么办?她还要继续委曲求全的守着有二心的丈夫吗?
她还要让他吃定她的乖巧吗?
汪慕怡绝望的躺在地上,木然的望着天花板。
不知道,她根本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婚前,所有的人都阻止她,是她听不进劝,是她笨、她活该,怨不了谁,但,她真的没办法容忍自己的丈夫有别的女人,她没有如此高尚的情操!
她沉溺在极度的迷惘痛苦中,突地,有个信念从她的心湖里浮现出来……她不要和别的女人分享他的爱,也不想让自己活在猜疑里,既然事已至此,她不要了,总可以了吧?
她是柔弱,但不软弱,这一次,她不许有人吃定她的乖,她要变坏——
汪慕怡把香水放回登机箱,像个没了心魂的稻草人,走出书房,回到房间,然后躺到床上。
“去哪里了?”身旁的常克谦带着浓浓睡意呢喃问道,接着大手一伸,熟门熟路的又揽住她的腰。
“喝水。”她很平静,平静到连自己都害怕。
第二天,她顶着一夜未眠的苍白脸蛋,眼神坚定的对丈夫说——“我要离婚。”
常克谦不可置信,目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