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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那张废纸捡起来,转了一圈才找到个筐子来装废弃之物。
那盆水他也不浪费,又找了块布开始上上下下地清扫,一边擦着桌椅板凳一边说:“屋子要弄干净人才住得舒服,你看你好久没回来,这里到处都是灰尘,晚上睡觉的时候也无处躺,没准早就有什么蛇虫鼠蚁在这里筑窝安家了。”
她闭着眼靠在一张石榻上,懒洋洋地说:“官一洲,你是不是算准我现在没有力气打你,也打不过你,所以就又开始聒噪?”
“你要是怕我吵你我就不说话了。”他果然闭上嘴,好半天只能听到他走动和擦拭东西的声音。
这种安静让言萝也只是宁静了片刻,睁开眼,看着他忙忙碌碌的身影,她有一瞬间的恍惚,以为这个男人在自己的身边许多许多年,唠唠叨叨地说着话,做着事,是她再亲密不过的人。而在王宫之中,即使是血脉相连的父王,也不曾让她有过这样的亲近感。
“晚饭吃些什么,你这里什么食材都没有吧?”他把手边的零活都干完才重新开口,没想到一转眼与她直勾勾的眼神对上。
“在监工我,怕我偷懒。”他笑嘻嘻地说。
她对他勾手,“你过来。”
“每次叫我你都是这个手势,就好像我娘叫宝山的样子。”他挪步过来。
“宝山是谁?”她随口问道。
“是我娘养的一条狗。”
她想笑,但是忍住了,冷冷地说:“你现在在我眼里和一条小狗差不多。”
“是是,能伺候公主饮食起居,还能陪你说话,是只忠诚无比的好狗。”他不介意地自嘲,只为了博她开心。
“把药包拿过来,我后背上的药该换了。”她指了指放在石桌上的包袱,翻身反躺在石榻上。
他拿过药膏却有点呆呆地,不知道该怎么办似的。“那个……你自己方便擦药吗?”
“你以为我练过软骨功,手臂可以翻转自如地勾到所有的地方,”她褪下自己的外衫,“你要是故意装正人君子,别怪我一会儿踹你出去。”
官一洲迟疑了一瞬,坐到石榻旁,左手拿着药膏,右手将她的外衫轻轻拉下一些。
虽然已是深冬,但她穿得还是很单薄,外衫之下只有一件贴身的亵衣,而那件亵衣也已染上了血渍。
“你的……衣服脏了。”他小声说道。
“嗯,里间有干净的衣服,一会儿你拿一件过来。”她背对着他,解开了亵衣的扣子,肩膀一松,露出大片如雪的肌肤,光洁的裸背上那个让他触目惊心的伤疤狰狞地暴露出来,让他在心神荡漾之余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冷气。
“这不快点,想冻死我啊。”她低声催促,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古墓太冷,听上去她的声音有点微微地发颤。
他急忙挑出些药膏,小心翼翼地涂抹在她的伤口上,但只见她的肌肤上泛起一层寒傈,连她的身体都在微微地颤抖。
“是冷还是疼啊?”他忧虑地问。
她没有回答,静静地,只任由他温暖的手指抚触过她的肌肤。
墓室内骤然安静下来,气氛有些诡异。
过了片刻,他才闷闷地说:“擦好了,我去帮你找衣服,你先披上这些,别着了凉。”他将她解下的衣服重新披裹在她的身上,轻手轻脚,生怕碰到她的身体,然后低垂着头快步走到里间,找到个箱子,胡乱从里面拿出两件衣服又跑出来低着头递给她。
“这是夏装。”她叹道,“好歹你也画了那么多的美人图,连什么季节穿什么衣服都分不清吗?”
“啊,我没留意,抱歉抱歉。”他忙想将衣服抽回,被她一把拽住,“算了,我先穿这件吧。”
“不行不行,万一把你给冻坏了可不行!”他抽得更急切用力,结果力气一大,雪纺纱衣被他撕开了一条大口子。
“啊呀。”他再惊呼一声,满面通红地站在那里,羞愧不已。
言萝愣愣地看着那件破衣,仰起脸凝视着他满是红晕的俊容,叹了口气,“你啊,不知道是故意犯坏还是真的很笨。”
“我……”他讷讷地想解释,她倏然伸出雪白的手臂,一把勾住他的脖颈将他向下一拉,紧接着他的眼前就是一张她放大了的脸,而他的嘴唇也仿佛贴上什么冰凉的花瓣,柔软又香甜。
他先是怔在那里,手足无措地不知该做何反应,但是随后他身体内的本能仿佛被唤醒了一样,反手抱住她的身体将她压倒在石榻上,那个仓卒又清凉的吻立刻变成一股难以抵御的狂风,席卷了两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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