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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右手轻轻一抬,但听“呛”的一声,从他身边忽然飞起一道寒光,宛如银蛇一般,随着他手腕微微摇动,绕身一匝,立时幻出无数道剑光,银蛇乱闪,看得人眼花撩乱!岳小龙仔细看着黑氅人手中剑势,似是一招之间变化极多,但因他出手很慢,是以还容易看的清楚。
黑氅人在剑式出手之时,一面以“传音入密”讲解着剑式诀窍。
岳小龙用心默记口诀,但觉这招剑式,果然奇奥无比,名虽一招,其实却是含蕴着无穷变化。
黑氅人传完了一招剑式,递还软剑,冷声道:“你可记住那剑诀变化了么?”
岳小龙躬身道:“记住了。”
黑氅人道:“这式剑招,名为‘青霓绕日’,乃是剑术中最为奇奥之学,练熟纯熟,纵然遇上当今武林一流剑术名家,也足可自保了。”
岳小龙还没说话,黑氅人突然冷厉的道:“这招‘青霓绕日’,普天之下,除了我,没有第二个人会了,因此,未得我许可不准告诉任何一个人。
话声一落,也不待岳小龙答话,忽然纵身飞起,朝院外射去,一闪而没。
岳小龙手握软剑,直等黑氅人走后他还是站在原地怔怔出神!
在他感觉中,黑氅人虽是黑纱遮面,语声冷漠,但在冷漠的后面,似是对自己有着无比的关切!
他到底是什么人呢?
铜沙岛又是什么地方?
他为什么要叮嘱自己,盘龙剑不可让人看到?
他为什么要传自己这招剑法?
一时但觉心头不可解释的疑问,愈来愈多,他无暇多思,定了定心,就照黑氅人所传口诀,振腕发剑,依式练习。
那知方才听黑氅人解释,看来容易,此刻到了真正练习之时,就感到不对劲了。再三思索,又觉自己并没记错,但练来练去就是不像,这样足足耗了顿饭工夫,始终不是那会事儿。心中不禁又愧又急,一招剑式,会有如此难学,实在令人难以置信。
突然间,他想起方才黑氅人接过自己软剑,扣到腰间的举动,暗想:“莫非这招剑式,必须从围在腰间时,出鞘发剑,才能学像?”
一念及此,立时返剑入鞘,扣到腰问,然后澄志净虑,凝神而立,手握剑柄,突然一按吞口,不管他剑有没有出鞘,手腕一振,依式发招,但听“呛”然一声龙吟,一道青虹,快若掣电,绕身飞过!
岳小龙一下练对了劲,那敢怠慢,身随剑旋,右腕摇动,剑身泛起一片寒光,光影之中,剑尖震荡。宽如无数道银蛇,向四外飞射出去:
岳小龙剑势一收,止不住心头狂喜,练了半天,这回给自己盲人骑瞎马闯对了头!
正在此时,突觉身后,有人轻轻叹息一声,道:“难为你总算领悟了!”
这一声叹息,声音虽然不响,但却听得岳小龙大吃一惊!
原来这叹息和说话之声,听来柔婉,分明是女子声音,但后音又有些像黑氅人的口气!
岳小龙急忙回头瞧去,此时明月在天,清光如水,身后静悄悄的别说是人,连一丝风也没有!
这时但听右首房间,呀然开启,凌杏仙很快奔了出来,瞧着岳小龙道:“龙哥哥,你没有睡觉,一个人还在练剑?方才说话的是谁呀?”
岳小龙收起软剑,说道:“没有,方才黑氅老前辈来了,已经把剑谱收回去了,我怕忘了招数,就在庭前温习一遍。”
凌杏仙听说主人已把剑谱收回,不觉披披嘴道:“真小气,我们又不会把剑谱吃下肚去的,干么连夜就要来讨回去呢?”
岳小龙怕她再说下去,言语之中得罪了此问主人,连忙拦道:“老前辈已经知道我们练习了,才收回去,杏仙,快别多说,回房去睡觉吧。”
一宵无话,第二天早晨,岳小龙、凌杏仙堪堪梳洗完毕。
迎春已经端着早餐进来,一面说道:“岳相公、凌姑娘快请用早点了,我家主人刚才交待婢子,等两位用过早餐,就请到前厅去,有事相商。”
凌杏仙问道:“是不是我们剑法练熟了,就要动身了么?”
迎春道:“主人只交待这几句话,婢子不大清楚。”
岳小龙道:“老前辈既然要我们去,自然有事,我们快些吃吧。”
两人匆匆吃过早餐,就由迎春领路,朝前厅行去。经过两进房屋,从一道腰门进入长廊,迎春行近阶前,便自停步,回身道:“两位请进。”
岳小龙、凌杏仙步入大厅,只见厅上下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