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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天下人都瞧瞧他的仁义才对啊。
“圣上虽然不好取汉王小命,那些反了的藩王呢?若是有一日杀进京来,是不是先帝的儿子理所应当的继承王位呢?”
柳厚对这些事倒瞧的透彻。
政事之上,程太医一向不甚关心。如今听得老友分析,不觉后背冷透。那些凤子龙孙,比之寻常人家心肠歹毒许多。还未杀进京来,便先将无辜稚子杀了。
去年他还替汉王瞧过病,他小小年纪,倒很悯下,全无皇子的傲气。如今却在这场风云巨变中,无故做了权利的牺牲品……
程太医哆嗦了一下,缩着脖子退到了椅子上,重重坐了下去:“反正你最近需要养伤,我还是窝在相国府里吧,至少在这里觉得安全些。”
柳厚哪怕剩了半条命,也有一种安定人心的力量。
外面人心惶惶,便是前朝后宫,如今也不甚安生。时不时有牵扯进后宫争斗的太医丢了小命,他那些同僚们当差当的提心吊胆,不知哪一日就被抄家灭族了。
依着他说,这些后宫的女人们与其陷害别人,不如早早想法子勾住了承宗帝,生个皇子出来是正经。都是膝下荒芜,却偏偏舍本逐末,斗的死去活来。
依着他的眼光,大理寺卿尹仕鲁的闺女倒是聪明,可惜肚子不够争气……
柳厚横他一眼:“你怕什么?横竖这事不是你我做的。只不过我稍微因势利导,推波助澜一番,先让圣上尝尝背黑锅的滋味,再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让温国舅也尝尝遭人陷害的滋味,顺便为圣上洗冤。你说,他甥舅两个,还会感情如初吗?”
☆、110
第一百零七章
腊月底;朝臣们暗中议论之声愈盛;承宗帝再不能做掩耳盗铃之状。
锦衣卫的密报如雪片一般飞到了承宗帝的案头;但法不责众;就算一国之君,也不能一怒之下将朝中众臣大半撤换砍头。
承宗帝为此龙颜震怒,数次在大朝会之上大发雷霆;但收效甚微;并不能将私底下流言压制。
正在此时;朝野内外又有流言传出;只道汉王之死,与后宫大有关联。
后宫如今乃是温氏天下,连皇后亦整日窝在坤福宫养病不出。甚直太后与温国舅数次暗示,承宗帝与温青蓉如今也该生个皇儿了……
承宗帝略想一想;还有什么不明白呢?
他在武德帝手里当太子之时,还算颇能忍耐,至少表面功夫做的不错。许多人只当太子贤明,但后来逼的武德帝禅位之后,君临天下,又无重臣辖制,身边多是仰顺之辈,时日已久,绝对的权利膨胀之下,行事如今只从本心出发,只为自己考虑,已极少会从臣子角度考虑。
因此他如今便想到,汉王之死,必定与温国舅有关。
哪怕他身为温家外甥,温府还不知足,一味只想着前朝后宫,皆有温家人独掌。
——难道温家还想将这司马家的天下改姓为温不成?
温国舅很敏感的察觉到,近来承宗帝待他十分冷淡,便是后宫凤印,亦强行让皇后收回。
皇后如今卧病在床,不能理事,后宫之事便由皇后宫中女官与尹昭仪共同打理。
温国舅亦听到汉王之死的传言,但传言只是传言,他总不能亲自跑去向承宗帝解释:我没有杀过汉王!
他肯解释,也要承宗帝肯信。
若是贸然去解释,只怕还被承宗帝理解为做贼心虚……
温国舅眼瞧着天下大乱,就算他有心想要与承宗帝甥舅齐心合力,奈何君心难测,二人已渐行渐远。
甚至,正因为如今天下大乱,承宗帝更不敢轻信任何一个臣子,尤其对手握兵权的朝臣疑神疑鬼——很不幸的,温国舅便属此列。
不说大启朝中君臣离心,乃是柳相费尽心思所谋。他老人家却不知,远在西戎的柳明月自与潞娜打过照面,这位世子妃便处处瞧她不顺眼,只恨不得将她从营地赶出去。
其实若非司马恪强力阻挠,柳明月也甚是愿意去营地外面住,离司马恪更远一些。
司马恪自娶了潞娜,只觉度日如年。潞娜样貌不佳,性子又烈,蹉跎至今,好不容易嫁了个俊俏夫君,恨不得时时拴在眼皮子底下。但凡司马恪对别的女子多瞧一眼,便是她身边侍女,也必遭她一顿鞭打。
亏得自他们成亲之后,柳明月自觉自愿住的远了,平日又决不肯往司马恪身边凑,潞娜早听得这位月姬乃是司马恪心尖上的人,暗想着棒打了一对小鸳鸯,将这俊俏夫君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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