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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路。黎明时要留意干涸河床底部的季节性水洞或前人留下的坎儿井;一般在干涸溪流转弯时外弯最低处或沙丘间的最低处奋力挖掘可能会找到水。但也不能盲目,劳累会流失体内更多水分,我们必须在丧失水分与可能的获得之间维持平衡。”
飞哥插话道,“一般沿着植物分布带往下挖很可能挖出水源,这要留意仙人掌或仙人球之类的沙漠植物。小时侯我曾跟随部落长者越过这片大漠,遇到过一种生着棘厚而粗糙、末端是尖锐叶子的仙人球,主茎就象一副烛台,顶端还顶着一个开花脑袋。把掌状厚叶的端部切开,可吮吸里面的水分。那次就是靠着它才救了我们,所以我一直记忆犹新;当时长老还跟随过沙漠里的髭狗、瞪羚、刺猬和野兔等动物。一方面它们往往知道最近的水源,另一方面想吃它们的肉,嘿嘿,那滋味的确鲜美无比。不过我们要是晚上行进的话,遇到这类幸事就会困难得多。而且还要留意有毒的壁虎、蜥蜴和蛇的突袭。”
这时凯尔说,“那怎么办?晚上行路视野受限制;而白天行路又要丧失水分。就象盐一样,吃多吃少让人左右为难。”
龙影对飞哥说,“罗兰德主教说这个季节贝拉蒙大漠的昼夜温差已经不大,虽然这对收集露水十分困难,但已不妨碍白天行进。主教叮嘱说只要避开阳光直射的午间,另外不要走得太急,应该可以尝试。但我还是想从你这里印证这个观点,毕竟你是唯一走出过这片沙漠的人,而且我们只剩下很少的水。”
飞哥挠着头没有立即表态,他知道这时任何错误的信息都将影响决策,从而葬送所有人的生命。对于这片沙漠,他少年时期的模糊记忆显然太有限了。
凯尔建议放弃休息,这样可以在饮用水不断消耗和寻找新的水源之间保持平衡。唯一的代价就是疲劳,而这或许是在水被完全消耗完之前唯一付得起的代价。假如在应该赶路时休息,或许将就此断送找到水源的最后一线希望。而且每耽搁一刻都隐藏着巨大的风险,比如不慎割破了水囊或其它意外灾害。任何一种可能都是承受不起的。
对于在消耗中寻找机会与等待中节省用水之间谁也没有把握精确估算出哪一种更为有利,因为谁也不知道最近的水源究竟有多远。目前只能按照凯尔的建议去做,此外别无选择。已经是黄昏了,疲惫和干渴象幽灵般降临,每个人都在忍受和抗拒着,为的是把节省下的每一小口水都能储存成明天的希望。食物只能加速对水的需求,没有人再奢求一顿丰盛的晚餐。似乎连马都知道这个道理而拒绝进食。
小队连夜赶路,大家偶尔一起喝一小口水。虽然不能彻底满足对水的需要,但至少能浸润一下干涩的口唇,使自己保持清醒。凯尔又提出了个人和马都轮流休息的建议:三个人趴在马背上休息,另外三个人牵马步行并照看休息的人,每两小时一换。这样既不耽误赶路,还能轮流得到休息,虽然不是很充分。一整夜就在这样的行进中度过,无云的天幕上仙后座和北极星为他们指引着正北方向。
天亮以后,气温果然如主教所说的那样不算太高。但是到了中午,由于高空没有云层,也没有任何树荫之类的可供遮蔽,阳光的直射使沙漠的水分蒸发很快。而且没有风,一种憋闷的感觉扑面袭来。连续负重奔走了一天一夜还多的马匹已经步履蹒跚。为了避免它们因疲劳和饮水过少而休克,大家决定停下来休整,同时给马匹补充更多一些水分。龙影把牛皮水囊递给恩雅,但她拒绝了。恩雅努力想笑得逼真一点,但她干裂的嘴唇和憔悴的面容使龙影的心中有种隐隐的痛。
所有人都很少说话,那样可以节省体力和水分,虽然在平日来看这点节余是多么不值一提;还要随时跟自己的疲劳极限抗争。就这么走走歇歇中,宝贵的水也在不断地消耗,然而他们什么也没发现。
又是一天过去了,疲劳和干渴使多数人经常出现幻觉,“有绿洲”成了搅动希望与引发幻灭情绪的一个最常出现的词语。
承载着生存与希望的水已经接近见底了,那些个干瘪的水囊比任何时候都容易让人联想到死亡。精灵们面朝东边静静地坐着,恩雅跟天盟表现出少有的亲昵,无限眷恋地相视着;天枫干裂的嘴唇含着一片保留的干树叶在吹奏精灵的曲子;凯尔和飞哥开始喃喃自语,象是回忆他们一起探险时开心的往事;龙影用最后的一点水帮他们湿润嘴唇。想不到自己所学的魔法和技能在这广阔无垠的沙漠中竟派不上一点用场,即使是能够提高团队整体速度的群体加速魔法,它也要付出体力消耗的代价。无目的的疾速奔跑还将耗去更多的水分,那将意味着更接近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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