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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心晴意外他的态度,心思回转半天,又明白了他的态度。想起以前苏莫说过的,一个男人不会无缘无故对女人那么好,心底黯然。苏莫是对的,封远华应该是对她有好感,而她可耻地在利用他的好感。
晚上睡在柔软的席梦思上,郝心晴心绪万千,她取出枕头底下的手机,想打开又不敢打开。手指摩挲着黑屏,最终还是压抑不住心头的渴望,打开了,屏幕显示的未接电话有十几通,全部是一个号码,打开留言,苏莫的声音起初还如往常,冷静而克制:你在哪里,别犯傻了;渐渐有点焦灼:你在哪里,我们好好谈谈;最后的声音是失落,伤心:郝心晴,你到底怎么了?我不会无原则地对你一次又一次忍让了。
郝心晴抚摸着屏幕上的黑字,泪眼朦胧……苏莫,我们之间,究竟怎么了?她颤抖着按下键,屏幕的亮光消失,最终成了一个黑点。
手机关了,她的心门也关了,她亲手推开了世界上最爱的那个人,从此,再也无爱,再也无忧。
早上,郝心晴起床准备了两个人的早点,对封远华的帮助,她会一点一点地偿还。
烤面包,煎蛋,牛奶,很简单的早餐,却是依着封远华的生活习惯做的,他应该是喜欢吃西餐的。
果然封远华很开心,餐后,提议送她去公司。
坐在车上,郝心晴看着窗外,浓雾弥漫,能见度极低,这样的天气多年没有见到了。
车子很漂亮地停在街边的停车位,郝心晴的手刚触到车把,门就拉开了。
苏莫扶着门把,脸色铁青,神色冷峻,“你昨晚去哪儿了?”
郝心晴迟疑地下了车,眼睛直愣愣地瞅着他,一字也说不出。明明知道一句话就可以让他死心,事到临头,却又胆怯了。
“苏先生,何必这么激动,心晴昨晚和我在一起,很安全。”封远华已经绕到车子正前方。
苏莫的手还扶在车门上,面部愈发清冷,“他说的是不是真的?”
郝心晴看着他的眼睛,心里想说,不是的,是假的,嘴里说出来的却是,“你不都看到了,还问?苏莫,我昨晚已经和你说清楚了,我想离婚,我想过上一种新生活。”
苏莫放开门把,转身指着封远华,“你就是想和他过上新生活?”
郝心晴毫不犹豫地点头。
苏莫的手握成拳头放在身侧,缓缓转头凝视着她,眼里的情绪是从未有过的复杂,他的声音很低很低,“心晴,我再给你一次机会收回你所说的。”
他受伤了,郝心晴能感受到他压抑的愤怒,还有强烈的包容,忍不住就要说出实情。
“苏区长,你也是有头脸的人,何必逼迫心晴?”封远华走到郝心晴身边,握住了她的手。
苏区长三字唤回了她的理智,郝心晴咬牙说道,“苏莫,一切都是真的,不管你相不相信。”
苏莫的拳头猛然出击,砰地击中了封远华的脸庞,鲜血顺着他的嘴角流下。封远华并不还手,言辞恳切,“我欠你的。”
苏莫抬手又是一拳,封远华的脸上青肿,鲜血滴落在白色的衬衫领口。
在他挥出第三拳时,郝心晴挡在封远华身前,“苏莫,我们的婚姻本来就是互相利用,当初说好了给双方自由,你又何必这么没有风度?“
苏莫的拳头终于收回了,他看着挡在封远华身前的女人,一副狠命护犊的架势,心里被狠狠捅了一刀,他也在流血,只是没人看得到。
如果说曾经他爱她有多深,那么现在恨她就有多深。
苏莫艰难地转身离去,起初步履缓慢,后来就挺直了腰杆,就算心里再如何难受,他也要保持一个男人的骄傲,哪怕这种骄傲已经被她践踏在地上,他也要捡起来,继续上路。
郝心晴失神地看着他走出了自己的视线,眼睛鼻子都酸酸的,眼里像是有液体在流动,抬手去擦,却什么也没有。
她的泪已在昨夜流干,流尽,从此她真的脱胎换骨,再也不是一个爱哭的小女人了。只因她知,世间再也没有人会伸出双手接住她的泪花。
三天后,俩人协议离婚。一个星期后,苏莫再次出现在区政府。
离婚之后的郝心晴突然脱胎换骨,变了一个人。许多人都有这样的经历,突然到了某个阶段,突然经历某件重大事情,人的思想和生活方式随之会发生巨大的变化。
郝心晴一夕之间,父母婚姻濒临破灭,自己的婚姻也解体了,以前有人可以依靠,现在什么都得靠自己。现实逼迫她不得不迅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