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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停下了手。

“我确定，”他几乎是用哄的口气道，“你还不相信我的判断力？”

片刻后，魔铃放松了动作，后退一步。

“我明白了，”她面无表情地道，“你是老大，什么都是你说了算，你能命令我和他合作，可不能命令我相信他，在他拿出足够分量的实际行动之前，我会一直保持对他的怀疑。”

艾欧里亚回头看了巴比隆一眼，后者仍然一脸满不在乎的微笑。

“在掌握分寸的范围内，这是你的自由。”

一旁的亚鲁哥路对身为组织首领的艾欧里亚会说出这样的话颇感意外，撇开巴比隆是否真心投诚不谈，一般情况下，首领对向己方示好的外人应该表现出表面上的绝对信任和欢迎，并且禁止己方的人对此表示出丝毫怀疑，以此吸引更多外来的援助，可艾欧里亚竟当着巴比隆的面说出不反对手下人怀疑他的话，这无异于是拿这个为他们提供了许多敌人情报的眼线的诚意开玩笑。

开玩笑吗？或者，说考验更合适吧？换一种角度，艾欧里亚这种做法并不是那么不能理解。

他是在用这种特殊的方式告诉巴比隆，要想获得组织里所有人的信任，得靠他自己的努力。

巴比隆对此依然表现得毫不在意。

“同意吗？”艾欧里亚说着转向巴比隆。

巴比隆耸耸肩：“只要不坏我的事，就无所谓。”

“很好，”艾欧里亚道，“现在就让我们听听你带来了什么有价值的情报吧。”

……

“不可删除数据终端？”

“董事长选举因为两个竞选人所得的票数持平而交由企业的主系统进行裁定，”巴比隆深深地往肺中吸了一口烟，又吐了出来，“而主系统就藏在不可删除数据终端里，我想这对你们来说是一个有用的情报，就赶来告诉你们了。”

“为什么你要特地从亚历山大跑来里斯本？”魔铃质疑道，“用网络、可视电话和其它电子通讯不是更方便吗？”

“小姐，”巴比隆晒笑道，“越方便的通讯方法往往也就意味着越高的危险性，虽然我这条命愿意为你们卖，但也不能随随便便拿它开玩笑，还是变了装跑一趟来得安全。”

“你知道不可删除数据终端的所在地吗？”艾欧里亚问。

巴比隆摇摇头：“那是企业的最高机密，只有董事长才能从主系统中得知，其他人，就算是董事会股东也不知道。”

“这么说，整个智能联合企业就只有董事长一个人才知道不可删除数据终端的准确位置喽？”魔铃问。

“也不尽然啊，”巴比隆道，“世界上最大的信息资料库总得有专门的维保人员、信息收集员、管理员和保安人员，加起来总共也该有个几百号人吧。”

“这么多？”亚鲁哥路皱皱眉，“那为什么不可删除数据终端的位置至今都没有泄露？”

“因为他们的身份也是隐蔽的，”巴比隆回答，“和不可删除数据终端一样，他们的身份会以一份名单的形式由主系统直接传给董事长，至于他们自己，掌握着这么一个天大的秘密，为了保命他们自己也得小心谨慎。还有另一种说法，这些不可删除数据终端的工作人员全都是我们的同类，他们就是为了不可删除数据终端而被制造出来的，长年都和不可删除数据终端生活在一起，过着与世隔绝的日子，几乎从不与外界接触，在人类世界和我们当中，也就没有身份可言。”

“如果第二种说法属实，那要想通过这些人找出不可删除数据终端就不太可能了。”艾欧里亚沉吟道。

魔铃沉默片刻，突然转向艾欧里亚问道：“你之前所说的对智能联合的反击，难道是把不可删除数据终端……”

她没有说下去，可其他3人已经明白了她的意思。

艾欧里亚点头：“没错，要对智能联合造成毁灭性的打击，对目前的我们来说只此一途了。”

魔铃和亚鲁哥路不约而同地看了坐在他们对面吞云吐雾的巴比隆一眼，艾欧里亚这一举动无异于是把所有赌注都押在了这个明显是刚来投诚不久的巴比隆身上。

不止是魔铃，就连亚鲁哥路对巴比隆投诚的真实性有所怀疑，一个人既然可以背叛他的第一个主子，那么背叛第二个主子也就没什么不可以了，这就是自古以来背叛者的定律。

“关于不可删除数据终端的具体位置，你有什么头绪么？”艾欧里亚又问巴比隆。

巴比隆想了想，道：“目前还没有，自从企业前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