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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封,”白玉堂点头,银丝掐边的袖子一摆一摆的,毫不留情道,“醒了,那么就好好的算一算账,开封府清廉如水,食宿药材费用么,想必炙圭也不缺那点子银钱。”木镜凌的眼睛忽的睁大了,气鼓鼓的瞪着他,刚要说什么就死死地皱起眉头,痛苦的忍了一会儿,然后,“哇!”暗红的液体喷溅在窗前的石砖上,宛如一朵盛开的曼陀罗。“公子!”夏至冬至简直要被吓死,这一口血像是喷在了他们心头,烫的怕人。木镜凌拼命喘了几口气,艰难地抬起手来动了动手指头:“白玉堂,你够狠。”白玉堂笑眯眯的点点头,“过奖,”然后扭头问过去把脉的公孙策,“如何?”公孙策也点头,脸上流露出几分笑意,“白少侠的法子果然好。”他对着刚吐完血就恍然大悟的木镜凌笑笑,“木少侠郁结在心吐出这口淤血后会好的快些。”夏至冬至听了松口气,感激的对着白玉堂和公孙策行礼,“多谢。”刚攒起来的那点力气抬抬胳膊就用完了,木镜凌喘着粗气怒视着眼前的人:“咳咳,夏至冬至,咳咳,要造反啊你们!”回应他的是几个人欢快的笑声。“哼,”虎落平阳被犬欺,眼不见为净,木镜凌自暴自弃的闭上了眼睛,刚缓过气来就恢复恶劣本性的下逐客令,“去去去,都出去,小爷要休息!”更加肆无忌惮的笑声又持续了一会儿,稀稀拉拉的脚步声往门口移动,实在是疲惫到极致的木镜凌再也撑不住,几乎马上就要沉入梦乡。脚步声停住,展昭温暖的声音自门口传来:“炙圭,欢迎回来。”眼睛睁也不睁,木镜凌嘴角浮起一丝同样温暖的微笑:“嗯。”“别忘了付银子。”白老鼠可恶至极的声音。“没听见!”“呵呵。”炙圭,欢迎回来,活着。嗯,谢谢。作者有话要说:艾玛好吧,瓜发现了,好不容易营造起来的虐的氛围啊啊,一章,仅仅一章,一章就全部木有鸟!烟消云散啊有木有···【嗯哼,表拙计,腾二爷还木有回来啊有木有,哇嘎嘎】☆、33快一点,再快一点!冷冽的风像锋利的刀子一般狠狠割在脸上,可是腾雷却似乎感觉不到疼痛,只是一个劲的催着j□j的马拼命赶路。哦,又或者是,心里更疼。碎石飞溅,青花大马飞驰在漆黑的夜路上,鼻端狠狠喷出白汽,它似乎知道主人心急如焚,拼了命的往前跑。快啊!腾雷死死地扯着缰绳,心中不断祈祷,长生天啊,求求你!让我再看看他,再看看他。两天两夜,滴水未进的腾雷就像是不知疲惫的木偶,早已经丧失了思考的能力,满头满脑都在跳动着三个字:木镜凌!木镜凌!!木镜凌!!!咔嗒咔嗒咔嗒!清晨,开封城门刚开,守城士兵便遥遥的看见远处地平线那里一个小黑点由远及近,然后风一般的窜了进来。“什,什么人?!”“站住!”行色匆匆的旅人恍若未闻,驾着马儿径直冲着开封府而去,横冲直撞,突然一声嘶鸣,踉跄了几下,不得不放缓了速度。一颗墨玉飞蝗石在地上滴溜溜的打着转儿,最后磕在一颗凸起的小石子上,发出一声几不可闻的脆响之后不情不愿的停了下来。白色的衣服沐浴在清晨的阳光下显得有些刺眼,银色的镶边反射出的阳光让腾雷眼睛一阵酸涩,他蹭的从马上跳下,大踏步过去,死死地抓住眼前人的肩膀:“人呢?!”白玉堂冷冷的看着他,“你现在来又有何有?”“人呢,人呢?!”腾雷像是发疯一样,不断地重复着这两个字,数日未眠的眼中布满血丝,整个人看上去狂暴而危险。白玉堂甚至连表情都没变,目光如利刃一般盯着他,“炙圭身体本就不好,你可知晓?”腾雷手蓦地收紧,他,知道。“他不适合跟人动手,你可知道?”我,我不知道。“对他出手的,可是你?”“所以,害死他的,也是你。”白玉堂的声音无比平静,可是腾雷的心里却像是被狠狠地击了一掌,然后又被人掏空了一样。害死他的,是你,是你,是你!腾雷忽的松开手,往后退了一步,这些日子以来苦苦支撑着自己的信念在瞬间崩塌,平时铁打一般的汉子此刻活像具尸体。展昭不知什么时候也已经出来了,看向他的表情很是复杂,只是幽幽的叹了口气,“你果真是回来奔丧的么?”胸口好像被人狠狠地剜了一刀,然后,又是一下,再一下,再一下“噗!”腾雷呆呆的看着眼前一大片血红,喉间的腥甜不断地提醒着他,啊,原来,自己还活着么?可是为什么,感觉空荡荡的呢,有什么不见了呢?究竟,是什么呢?看着他乱糟糟的头发,青白的脸,下巴上冒出来的胡茬子,展昭叹口气:“雷子,你活像是从坟墓里爬出来的。”白玉堂冷笑:“其实他现在更想呆在坟墓里吧。”是了,腾雷缓缓地眨一下眼睛,愣愣的看着从自己嘴角滴下来的血,是了,似乎,再也没什么可以留恋的了。“哼!”白玉堂突然狠狠地出声,面罩寒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