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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大钩子都弯到衣服棉里子里了,下边坠着个大秤砣,晃荡晃荡的,看看就很过瘾。
老五张开膀子就拦下了;“熊!没答应就往里进!站下。”然后回过头对伙计说;“彪熊,进去问问四爷!”
两个伙计就抢着跑回去了。
凤吟看着挺有意思,想着家里还真有不少废骨头,光说能熬胶也不知道怎么熬,也不懂事,就拽拽老五,叫他们进去吧。
老五本来也是装个样,就笑着吆喝;“五掌柜说了,进来吧!”门分左右,沉闷地支呀一声敞开来,大家一哄就进来了。
凤吟看一个汉子先进来,另一个跑到胡同口拖过了一套大车,没套牲口,就自己拉,真有力气,看着胳膊把衣服都撑起来了。
以后凤吟才知道,老五吆喝是吆喝给院里听的,听见声了,四爷跟老刘都出来了,也不是什么大事,商议好了就叫老五带着他们进去称。
凤吟就跟在后头。
家还真攒了不少骨头,经常杀牲口。本来柜上都留给药铺,柜上已经是凤吟的爹成孝的代称了。
四爷说是看着两个汉子实在,也穷,就卖给他们算了。以后才知道不是这么简单。
至少,也能让凤吟开心一下。
骨头好几缸,看两个汉子自己就搬出来了,老刘他们就出去了,老五带着凤吟看着,凤吟就看他们怎么使唤那么大一杆称,看一个汉子找个高台站上,
另一个装了一麻袋直接就挂上了,真有劲。就看着这么一麻袋一麻袋的称,一看称星一声吆喝,“够斤够两儿,整!”,老五就跟着算帐。看这情景,一阵就能称干净了,不过瘾。
凤吟傻傻地看着秤。两个汉子哈哈就笑,问少爷要不要上来称称。刚到这听后边嗷的一声,看见老五捂着头转一边了。几个人当时就愣了。
还没反映过来一只大手抓过来,凤吟被老刘一把抱起放到一边,老刘茶壶也没放;“弟兄,咱别这么干啊。称的太快了吧。”
“一下一算钱,也不耽搁营生,咱弟兄有膀子力气,快点好啊。”
“好?”老刘歪过头来望着凤吟;“少爷,哪么看的,没看见他们耍流氓称啊?”
凤吟依然傻傻的看着。两个汉子也一脸茫然。
老刘呵呵一笑,一字一字的说;“没看见把大称别在腰带上了,啊?就这么个称法啊?秤砣挂不住你了!?玩四两拨千斤啊。”
两个人一听脸就变了,从台子上跳下来跟着就往外走。
这个时候四爷就进来了,问了问怎么个情况就说算了。
然后把两条汉子拉到院里商议还买不买了,两个汉子说了,掌柜的看着处理吧,这么干也没什么脸求情。
四爷就说了,这么的吧,两个都是劲膀汉子,看见院子里那个石臼了么,那是俺家刘师傅打拳时间戴在头上的,
二位谁有力气把他戴起来走两步,出了这个门就算出去了。也不白干,一步一个钱。
两个汉子对视了一下问,要是不够呢。
四爷就说了,不够也没有什么,把这杆大称留下做个纪念。以后想赎,去瑞昌。
汉子就答应了,四爷就在地上丢了十个银叶子。
那个稍微矮点的汉子就走过去,先搬了搬,试了试沉重,然后直接搬倒了,半蹲半跪下去,先把一条腿垫进去,然后一使劲,大石臼就扣在膝盖上了。
然后顶了顶稳当了,腿使力气绷着,撸了撸袄袖,嘣一下子人就站起来了,膝盖一顶手一托,大石臼子直接翻到了膀子连带胸口上,两个手托着。
这一扑腾扬起了老多曝土了,等曝土落下来看见汉子的脸就出了汗了,脑袋上的筋都崩起来了,老些土沾在脸上。
众人都悄悄的,汉子把步子开了开,两手抓着沿,稳当当戴在了头上,然后就用脚试探着走,背弯下点,踩着一个叶子,慢慢地矮下身子,蹲住了,摸索着拣起来。
抓住了,身子往前蹭,蹲着走,又摸索起了第二个。看着腿一伸,定住了,把身子移过去,几乎没个起伏。看着干脆利索,实际身后以拖出了一道道沟。
后来知道,这不是沉压出来的,是故意展示腿上的功夫。外人看不出来。轻出重收。
这么摸索了三个银叶子再摸索不着了。汉子慢慢站起来,找。
后边就有了惊叹声了,都夸汉子厉害。汉子就这么摸索着拣了七个,戴着臼子不容易低头,看不清楚,后边三个再摸索不着了,望眼的也跟着着急,就指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