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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奋道:“您真的要收我为徒?”
老者见他一脸希翼,捋着胡须颔笑道:“不错,老夫‘五湖散人’做你的师傅,也不辱没于你。”居远峰忙朝老者跪拜,叩道:“徒儿拜见师傅。”
他本不是冲动之人,不明对方底细不辨善恶便拜为师傅。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心中极快转念,如果老者心怀不善,大可不必如此麻烦;听他暗中跟随观察自己多日,才下了收徒的决心,足见老者亦是极为看重个人品德,这样的师傅难道是坏人?
老者待他行玩跪拜叩之礼,伸手将他扶起,油然笑道:“你放心,师傅定会把一身武艺尽数传授于你,将你造就成为人人敬仰的武林大侠。徒儿,你以后也不必再过那漂泊无定、颠沛流离的苦日子,就随我回到深山大湖,让为师好好照看你。”
老者续道:“徒儿,你可是叫居远峰,还有一位兄弟叫史文龙?”居远峰一脸诧异:“师傅,您又是如何得知徒儿姓名?徒儿都还还没告诉您呢,而且还知道徒儿尚有一位结义兄弟?”
五湖散人乐呵呵:“你今天的一举一动我都知道,甚是你昨天夜里在河里,不顾春光外泄裸身洗衣,也都落在为师眼里。”忽尔面色一沉,因为他还看到他身上满是沟壑纵横的累累伤疤。
“啊。”居远峰猛地失声,清秀稚嫩的脸颊霎时露出一片羞红,五湖散人见状一扫凝重,哈哈大笑:“小孩子害什么羞。也真难为徒儿,如此窘迫心里还为他人着想。”不禁为这徒儿的细腻心思暗暗得意一把。
居远峰被五湖散人揪出糗事不禁难堪,讪讪然:“师傅,您的本领真大,徒儿怎么一点都不知道?”
“厉害吧,以后为师把这本事一一传授于你。唔,那暂且不说了,先说说你的出身经历,你为何流落江湖?”
居远峰难堪羞红的脸色须臾变作黯然神伤,深吸一口气缓缓出声:“说来话长。”五湖散人知道其中必然有隐情,手往后一抓再拿回来时,一只香喷喷的烤鸡突然居远峰眼前,香气四溢,馋得他腹中空空的肚子咕噜咕噜直叫。
五湖散人不免为之心疼,安慰道:“徒儿且慢慢道来,我们坐下来讲。”拉起他一起坐到佛像前,将烤鸡递给他,“先吃东西,饿了一天。”
居远峰吞了吞口水,喜道:“师傅,看样子很好吃啊。”扯下一块鸡腿,却递至五湖散人:“师傅,你先吃。”
如此乖巧懂事的徒儿,五湖散人想不喜欢都难,接过鸡腿瞥见他左手那道触目惊心的蜈蚣伤疤,忙扔掉鸡腿,双手细细揉捏霎时心中一凉。手指关节僵硬,屈伸不便有失灵活,想及他身上尚有一些伤痕,眼中闪烁凌厉寒芒:“孩子,你的手怎么弄成这样?竟是谁对你痛下如此狠毒的手段?”
居远峰眼中掠过一抹深沉悲戚哀伤,左手受伤时行动不便,当时不以为意权当是因伤所致,直到半个月前左手伤口愈合,他知道左手在也不能像以前一样灵活自如。
五湖散人掀起他那身破烂衣裳,胸口一道深长的伤痕,若是在深入半分足以致命:左腰际血肉模糊,伤痕坑坑洼洼约莫一个拳头大小,依据五湖散人的经验此处该是被重物钝器砸伤,如是再加一把力只怕他整个脊椎骨错位,半身不遂。
除了两处大伤,消瘦单薄的身躯尚有为数不少的小伤疤,一阵秋风刮进破庙,居远峰单薄消瘦的身体瑟瑟抖。五湖散人为之心痛不已,这个孩子身上历经的太多磨难,心口和腰椎那两记重创纵是没有夺去他的性命,却也落下无法拔除的隐患,只剩下半条命。
“远峰,快说,你身上伤痕是谁给弄?有为师替你出头,讨回公道?”居远峰瞧见五湖散人满是心痛疼惜的眼光,掩好衣体,“腰间那道伤疤是我历经沙漠是遇上飓风,来不及躲开被风中携带的石块击中。”说着眼中悲戚之色更甚,“爹因为救我而??????呜呜呜,师傅。”
“唔,先说你因何流浪江湖?”五湖散人神光闪烁,居远峰含着眼泪,细口吃下一只鸡腿之后,略有精神,“小时候,我和爹娘住在一个茫茫大雪山谷里,清晨娘亲教我读诗识字;晌午有时与爹进山打猎;傍晚时一起看夕阳美景。这样的日子持续着,自我懂事起一直到十岁那年。来了一个神秘的客人和我爹促膝长谈,临走时交给父亲一件重要东西就匆匆离去。那神秘人走后,我便时常见他长吁短叹:‘一别经年,原以为不在江湖便可逍遥世外,唉,到底不忍生灵涂炭坐视不管!’终于半年前的一个清晨,我们举家离开与世隔绝的山谷。”
五湖散人皱眉询问:“是否仇家寻仇找上门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