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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投资,赚……大钱,报……”最后一个字,夏凡在嘴里吞吐了半天,仍旧咽了下去。贝诚瞧着沙发上缩着的人,忍不住伸手想要摸摸他红扑扑的脸,谁知道,夏凡的警惕性居然相当高,一把抓着他就要抡起来,可惜的是,他醉大发了,两个人连磕带碰直接滚到了地上,夏凡压在了贝诚的身上。
被压得有些喘不上气的贝诚,瞧着近在眼前的那张脸,一时间突然觉得心情大好,管他呢,别的没有,贝爷钱可有的是。
王瑞起了个大早,因着他那段录音引起的负面影响太大,从一个星期前开始,他已经被停职了,听说领导们在研究,是内退还是下岗,可无论哪个,他的人生完了。就连林慧慧他们也开始看不上他,林慧慧刚出了月子还在睡觉,林母和林安似乎也都没醒,换了他买饭做饭。
这时候是学生上学的时间,也是买早餐的高峰期,正是最热闹的时候,到处都可见哈气连天的孩子凑在一起低头喝汤,大人们都是起早了给家里买饭的。
王瑞混了这些年,在单位也算是有脸面的人了,何况他又管着最肥的房管科,别说这些家属们,就是小摊贩们平时见了他也得好好的叫一声“王哥来了”。可如今,除了不知事的孩子们,几个买饭的大人都是斜斜的看他一眼,连个招呼都没打,直接绕着走了。
他装做没看见,围在了卖胡辣汤的小贩前,喊了嘴,“四碗胡辣汤。”这时候人们买东西,也不排队,都是围在摊子前,小摊贩们练就了记人的本领,谁先来的谁要什么口味要多少,一丁点都不会错。往常,王瑞虽然插不了队,小贩也会跟他聊着天,打发时间。
可这一次,等着排在他身后的女孩就端着碗走了,小摊贩居然还没给他的意思。瞧着他手上的那一碗又端向了另一个方向,王瑞当即火了,“你这人怎么回事?我来了多久了,怎么还不到我?”
小贩这才瞥了他一眼,应了一声哦,伸手将四碗咣当放在他的面前,将钱从他手中抽走,连理都没再理他。王瑞郁郁的自己套袋拿走,就听见后面小摊贩跟他婆娘取笑道,“他媳妇都不知道先后,还好意思怪我不早给他!”
王瑞略微顿了顿,却没有跟他们理论,直接端了东西向回走。此时,在王家大门口,刚刚还在睡觉的林家三口人竟是全醒了,一个铁塔似的汉子站在屋门口,啪的一给了林慧慧一巴掌,林母扑上来想挡着,这男人直接将她掀开,冲着这娘三骂道,“你们不跟我走也成,林安的地没了,你们母子俩以后就不是林家人,也不准进林家坟。”
哇的一声林母就哭了,她守了一辈子寡要是不进林家坟,那不是白守了。一直不吭声的林安终于吐了句话,“走,我带着他们回去,大爷你放心吧。”林慧慧嗷的叫了一嗓子,正巧看见了买饭回来的王瑞,就扑倒他身上,想让他留下自己,可没想到王瑞只是淡淡地道,“咱俩没结婚,你得听你哥哥的。”
这一幕,被写进了省报专题《四十岁的迷茫》的结束语中,霍山在其中写道,无论何时,健康向上的价值观才是值得我们去歌颂的。我们并非以此类新闻为卖点,而是试图通过这样的个例鞭策身在改革大潮中的自己,愿每个家庭都美满,也愿王小虎能够走出这段阴霾。
第47章
1991年2月20号中午;北京飞往海口757客机上;贝诚带着夏凡和王小虎、徐睿拿着号码找着座位,这是八九十年代的主力机型;普通舱有六座一排;头等舱四座一排;按着夏凡的想法;他们也不是多有钱,又都不胖,前后还不是一样?
可是谢家人显然不这么想,只是问了他们要走的时间;就把机票订好了;刚刚还直接将车开进了机场里,把他们送上了飞机。好在;来的不过是贝诚的表哥谢鑫,要是谢家的长辈们,夏凡倒不知怎么应对了。
王小虎家里的事儿结束后,当天夏凡被贝诚灌醉了,等第二天一大早,夏凡被冻醒了,才发现自己跟贝诚竟是在地上睡了一夜,那家伙紧紧的抱着他,约是感觉到了夏凡动了,他还使劲拍了拍夏凡的屁股,嘟囔了一句,“乖,听话。”
夏凡的脸当时就黑了,直接爬了起来,腿都抬起来了,终究没踢上去。只是瞪了熟睡的贝诚一眼,自己回屋睡去了。这可是12月的天气,大雪都下了好几场了,夏凡还好,直接将贝诚当垫子用了,只是受了凉,贝诚则要惨许多,等醒来后就喷嚏眼泪鼻涕齐上了,夏凡一瞧他病的折磨厉害,倒是难得有些愧疚了,觉得刚刚应该叫他起来,那生气的话也就说不出口了。
他说不出来,却也不愿意多理贝诚,就忙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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