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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叫你拇指公子。”
“那当然——啊?为夫有名字啊。”
一个从花里长出来的男票竟然有姓有名还有字,这不科学!
我不管他的抗议,用小拇指轻轻的戳戳他的小肚子。
“好疼,娘子大人别介!要做什么也要等为夫长大了啊!”
“……谁要做什么了啊?!”那有那么邪恶。
“娘子大人跪求穿衣!”
“先洗澡,你太臭了!”
“……”TAT。
他只比我的大拇指粗那么一点点,还木有我手掌长,我小心翼翼地把他放在掌心捧着,走得四平八稳,生怕一不留神他从指间掉下,我就没有男票了。
“把你捧在手上,像一段烛光~”我边走着边哼着歌用勤快的步伐~
“娘子是嫌弃为夫像蜡烛那么小了么?没关系,会长大的。”
“……小小的,萌萌哒。”好邪恶的赶脚。
“你是要站着洗还是蹲着洗还是躺着洗?”
他摇摇头。
“你是要在澡盆里洗还是在脸盆里洗还是在汤盆里洗?”
他又摇摇头。
“那你到底要怎么洗?”
“我要和长歌一起洗。”
“……你会淹死的,真的。”
“……”
在底气不足的提议和死缠烂打的抗议中——温珩煦泡在温暖的水里,就像一截白白糯糯的年糕,长发像海藻一样漂浮在水面上。
他终于如愿以偿地在我平时吃饭的碗里洗澡!
这是不是在暗示我,他已经到我碗里来了,可以开吃了~
“唔,满满地都是娘子的味道,感觉好幸福~”
“……那是我(口水【小声地、快速地】)的味道好吗……”
洗完澡,丢给他一块软软的手帕纸。
“好香啊,娘子的香味很好闻吖~”
“……那是手帕纸自带的香味好吗。”
“拿去穿吧,不用谢我~”
“?!”
“嗯?难道要我帮你穿?好孩子自己穿哈。”
“娘子大人就拿纸糊的衣服糊弄为夫,是当成亡夫了吗……”
“纸比较好裁剪嘛,马上就给你买衣服!先遮羞,来嘛~”
最终这场拉锯战,他要我裁了质地轻薄的扎头发的丝带一截裹了身子,半遮着倒有些欲露还羞的感觉。
当即逛淘宝去给他买娃娃衣。
“娘子,为夫饿了。”
“你能吃什么?”豆子都比你嘴大。
“为夫要喝奶,喝娘子——好痛~”他泪眼汪汪地盯着我控诉我刚刚的暴行——手指那么一戳。
“谨言慎行呀,珩煦君。”
“为夫这么小,只是想喝娘子调制的牛奶罢了。”
……
他舔舔沾到嘴边的牛奶,满足地眯了眯眼睛。
我正拿着幼儿园时候看的《安徒生童话》一字一字比照着。
“‘一个光亮的胡桃壳’——嗯,刚刚去楼下便利店低价买了一小袋胡桃——‘作了拇指姑娘的小摇篮,紫罗兰花瓣’——没有紫罗兰,桃花瓣应该差不多——‘作了她的床单,一瓣玫瑰花’——依然是桃花,谁还管被子床单什么的,又不冷了,你没看他衣服都不穿还不叫冷吗,不行就两三瓣——‘作了她的被子。这就是她夜晚睡觉的地方’——废话,不夜里睡还白天睡午觉啊。 ‘白天,她在窗子旁边的桌子上玩耍。那个女人在桌上放了一缸水,水周围放着鲜花。’——我有鱼缸,花是假的——‘在这个小小的湖面上,浮着一片郁金香花瓣’——安徒生反复强调郁金香其实是想说郁金香是拇指姑娘她妈吗——‘拇指姑娘坐在花瓣上,用两根白马鬃当桨,在湖里划过来,划过去。那情景美妙极了’——我想说去哪里找马鬃还是白马! ——‘拇指姑娘还会唱歌,并且唱得甜蜜动听。这样的歌以前没有谁听到过。’——她说的是外国语吗?叫拇指公子也来一个!”
晚上,我死活不让他和我一起睡觉——我怕压扁了他我就没有男票了!
【拇指公子视角】
夜很深了,她的呼吸更加深沉。
我确信她已经睡着了。
我从床头柜上的小盒子里起身——她真傻,竟然想把我真的塞进胡桃壳里。
我从柜边一跃而下,半空中运功飞起,稳稳当当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