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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日吧,会有影响吗?”
“我一定会演出的,乙轩……你要好好的看我的表演。”鸦把双手缩在大腿间,缓缓合拢握紧了,而注视恋人的目光真诚明澈。
皇乙轩淡淡笑了一下:“快点去吧,千万小心。”
以前有人说,皇乙轩是个藏不住心事的人,什么都会写在脸上。而鸦其实比他更直接,他高兴时会满面春风哈哈大笑,不高兴时便阴沉着脸几乎让人透不过气来。
第二天晚上七点在英雄大剧院开演的《神曲之人格师》,鸦所饰演的是一个人格阴霾,精神分裂而性格极度扭曲的牧师。他爱上了一个有着狂想症的女人,并且深深地陷入女人的狂想恋曲中。
妖之凰时而扮演着心地仁慈循循善诱的牧师,时而却会变成贪婪纵欲爱慕虚荣的权贵,将人心与权势玩弄于鼓掌,而慢慢陷入自己虚华奢靡的世界中。
一个人物的多重演绎,使用着各种身份来接近牧师所心爱的女人。
妖之凰就像一朵在靡靡灯彩下妖娆绽放的牡丹,舞姿弄影,风姿娇艳。从指尖绕转的优美曲线,到眼角眉梢以及长睫翻动的那一瞬间妖异得令人心跳,在世人的瞩目之下瑰丽绽放的美,总是稍纵即逝,让人仿佛能看到“魅影之子”在他醉生梦死的华丽舞蹈中,眼角滴下了猩红的血泪,化作那一颗赤红的泪痣,铭刻在那张倾城绝艳的脸容上。
“人格师”被赋予了接近神一样的生命力,如此成功的演绎按照后来世人的评价来说,是超水准发挥的,“魅影之子”充分展现了“魅惑诱影”的巅峰之作。他诠释的内心阴暗扭曲的牧师,在优雅地勾起嘴角而露出令人无法理解的晦涩而癫狂的笑容,有人评点说,也许再也不会有第二个舞台剧演员能将之模仿甚至超越。
当然,谁也不知道,那一天的鸦,心情就好像是一个刚刚被从地狱的炼炉里捞出来,满身罪恶而不堪承受的囚徒,简直是他毕生中最灰暗的一天。
【207】
曲终,人散。
舞台上的辉煌与舞台下的掌声都如烟花般一瞬即逝,一场奢华迤逦的盛宴散席,人们熙熙攘攘地离开。鸦在后台的化妆间里留到最后,庆功宴或者是其它的狂欢节目都好像与他无关。
卸了妆以后,他坐在椅子上喝完一杯水,这时候,梅杜卡和林威踹门进来。
“你考虑好了吗,队长。”林威把崭新发亮的卡宾枪放在化妆台上,鸦死气沉沉地瞥了眼。
他那双骨节清晰,手指细巧纤长的右手握住了枪,又紧紧地捏了下,连手背上的经线都清晰地凸起来:“你们确保撤退路线,我去杀那个人。”
轻描淡写地吩咐了一句,他把枪扛在肩膀上,就那么大摇大摆,势不可挡似地走出了化妆间。
人去楼空的剧院蓦然变得像坟场一样寂静可怕,空落的舞台浮荡着阴冷的气流,两盏吊灯打着暗冷的光,使得平整光滑的木地板泛着冰冷的光泽,就好像是在地狱里渴求到来自遥远天堂射下来的微小渺茫的光明。
鸦从舞台边上的阶梯一步一步沉沉地踏上去,犹如从地狱爬上来的恶鬼,慢慢地站到一束冷光下。
顶灯的效果照得他发顶亮白耀眼,而浑身则是浓重的黑影,搁在肩膀上的枪透出死亡的气息,仿佛是猩红刺目的血一样惊悚。
他就那么稳稳地站在那里纹丝不动,像死神一样,冷得能令人望而却步并且感到有无形的手扼住咽喉而无法呼吸。
时间好像快速地连跳了两秒似的,在那几乎注意不到的一秒之内,鸦已然把枪尾抵住肩胛骨,稳稳地平举着。
这个姿势,毫无疑问是在做瞄准。
不,是已经将猎物瞄准了。
“你为什么不逃?”由于周围的空荡,他的声音在剧院中犹如是站在山谷中似的回响,“你知道我的名号吧,被我瞄准的,就已经等于是死物。”
“帝王枪——鸦……”在距离舞台很远的,二层的正中豪华包厢里,低沉的声音轻轻地念叨,如轻烟一般缓缓地在空气中散开。
那个声音笑道:“上一次你打偏了,我相信这一次,会命中靶心吧?”
鸦暗自发出一声讥笑,细小的含在喉咙里的嗤笑几乎是不可能传到对方那里去的:“说起来,你的确从我手里逃掉过很多次了,司徒空。”
坐在那里的司徒空穿着黑色的晚装,仿佛这场华丽的舞台剧还没有结束,手里装腔作势地捧了一杯红酒,悠然自得地搁着腿,高傲地抬着头。
从舞台散发出去的微弱光线只够勾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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