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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给她任何帮助。
“呃——我真的很抱歉,教授。”她慢慢地说着,偷眼看他不爽的脸色,心里还是抑制不住的欢喜,忽然,她脑子里坏心地冒出一个念头——如果稍微提一下圣诞节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他会是什么反应?
“我只是想起了——那个快乐的圣诞舞会,教授。”她说着,嘴角已经忍不住翘了起来,脸颊却是晕红,蓝眼睛定定地注视着斯内普的神情。
圣诞舞会?斯内普眉头又紧了几分,唔,是有这么回事儿,可是他对那个舞会的印象的确不怎么好,老友马尔福夫妇俩一直在跟巫师界各方面的头头脑脑们交谈寒暄,而这丫头和德拉科更是整场都没露过脸。他只坐了一会儿,就实在厌倦了那种嘈杂的环境,直接不告而别了。
——可是,看她现在这表情,难道那个舞会上又发生什么事了吗?
“马尔福小姐,恕我说一句,”斯内普面无表情地说,无论发生了什么事,也都与他无关了,“那个舞会举办得再成功,也只是你父母的功劳。而你,如果不想一事无成的话,”他眯起了眼睛,“就最好先把这锅迷乱药剂给我熬好。”说完,他转身走了,黑袍如云般在身后翻滚着。
塞拉眨了眨眼,也感到了一点不对头:教授这话什么意思?怎么一点脸红别扭的表情都没有?看着不像假装的啊……
就这样,她的心情瞬间由甜蜜幻想转变为忐忑怀疑,一直纠结担心着,直到晚饭后。
吃过晚饭,她和雷切尔一起坐在公共休息室温暖的火炉旁,雷切尔在写作业,她则捧着一本书发愣。
做了那么多年的双面间谍,斯内普或许是一个很会演戏、很会说谎的人,这一点她知道。不过,如果面对的是他不设防的人,他就会表现出自己真实的一面:容易害羞,容易脸红,喜欢扮酷甩冷脸,时常别扭……
而且,经过这么多年的不懈努力,塞拉对于自己至少已经不会让斯内普设防了的这件事,还是比较有信心的。
换句话说,就是除非斯内普完全不记得他们接过吻这码事,否则,他决不会表现得那么平静,连耳根都不会红一下的。
——等等——完全——不记得?
塞拉的呼吸猛然顿住,感觉自己的心脏好像突然被一个大爪子狠狠地攥住了。
不,不会的,怎么可能呢。她在心底里严厉地命令自己立刻摒弃刚刚那个愚蠢的想法。对自己施遗忘咒?哦,谢谢,别开玩笑了。教授不会那么做的,不会的,他也没那个必要,不是吗?
她不断这样安慰着自己,可是不知为什么,这个可怕的想法似乎在她心里扎下根了,越是不愿去想,越是不由自主地去想,而越想,她的心情就越糟糕。
纠结了一会儿,她终于站起身来,打算干脆去找教授问个明白。
她跟雷切尔打了个招呼,就快步走出公共休息室,忽然心里一动,又折回了宿舍,从抽屉里取出了一个小东西,微笑了一下。
她向着魔药办公室走去,一边走还一边飞快地思考着:是的,下午上课时教授说的那些话,代表着他还是知道我们家举办舞会这件事的,而且他也知道自己去参加了,可是——可是为什么他会表现得那样无动于衷呢?难道——难道——
她来到了办公室门口,深吸了口气,压下杂念,敲了敲门,“教授,我可以进来吗?”
屋子里一直沉默着,没有人答话。
教授不在吗?她迟疑了一下,用魔杖轻轻敲了敲门把手,“阿拉霍洞开。”
她推开门,一边说着:“教授,您在吗?我进来了。”
办公室里空无一人,桌上还摊开了一打学生交上来的羊皮纸,魔杖和羽毛笔都搁在一边,教授似乎是有什么急事,匆匆忙忙地离开了。
塞拉站在原地呆了一会儿,目光最终投放在那跟魔杖上。
她曾经根据闪回咒的原理,自创出了一种新的魔咒,可以检查出一根魔杖在半个月内所施的全部魔法,并且每个魔法下还会注明日期。这个魔法难度不小,但实用度并不高,她当时纯粹是为了练习魔法理论及魔力排序的应用才创出来的。
不过今天,似乎那个咒语能派上用场了。
可是——真的要用吗?万一——万一——
塞拉微微喘息着,死死瞪着那根魔杖。
是的,逃避,从来都不是她的风格。
即使再痛,也要真实。
她走上前去,把自己的魔杖点在斯内普的魔杖上,轻声说:“请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