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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毕出事了?”
“不可能,你说读书能出什么事?”
“保不准。”
“我说,不会是抚恤金吧?”
“找抽呢?!”
……
“我说我们在这瞎猜也不是办法。”
“那,要不,菜刀,你和锄头再去找找队长?”
齐桓和吴哲打开办公室的门,屋里一片漆黑,齐桓打开灯。看见袁朗靠在椅背上,双手遮着眼睛。
两人没有说话,在办公桌前笔直站立。
过了很久,袁朗暗哑的声音响起:
“是成才——”
什么?!成才?!
“成才的父亲出了车祸,没到医院就……”
吴哲眼睛一热。
“我赶到下榕树的时候,他父亲已经落葬了。”
“队长,这钱?”
“是成才父亲的赔偿金。成才说他没用,让我替三多先把债还了。”
“成才他——”
袁朗叹了口气,摇摇头:
“没办法,只能等时间长了,慢慢淡忘。”
“成才只有他爹这么一个亲人,他从18岁当兵离开到他爹去世,只回过下榕树3天。”吴哲激动起来。
“吴哲,我知道,我知道。”袁朗低低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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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七
一个月后,许三多毕业回到了老A,大家都涌到齐桓和三多的宿舍,可是许三多显得有点闷闷不乐。
“咋啦完毕?看见我们不高兴?”
“我,我可高兴呢。”
“我说完毕,毕业成绩全优,又是优秀学员,你怎么还不高兴啊?”
“没什么。”
“还没什么,你脸上都写着呢:‘我不高兴,别来烦我’。”
“我,我没有。”许三多把头低了下去。
“去去去,就会欺负老实人。”吴哲走过去一下搂住许三多:“完毕,我们是战友吧?”
“嗯,”许三多仍然低着头。
“那,既然我们是战友,有什么不能跟我们说的呢?”
许三多抬起头,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所有人都安静下来,看着他。
“是成才哥……”没说完,许三多又低下头去,两滴泪滴在了地上。
齐桓实在憋不住了:
“我说完毕,你这供水车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一改,啊?!有话快说!”
“成才哥把他家的房子给了我。”
大伙儿都知道,许三多的家被炸了,父亲和两个哥哥住在自己搭的简易棚里。
“成才哥说,四叔走了,他就没家了,不需要那房子了。”许三多开始抽泣。
大伙儿都沉默了。
吴哲很担心成才。一个月前,在得知成才父亲的事后,他就立刻给成才写了信,可是至今还没收到回信。再过几天就该放暑假了,等成才回A大队再说。
这天,吴哲从齐桓那得知,成才又被烂人派去特训了。吴哲一听就火冒三丈,立刻去找袁朗理论。
“队长,一直以来,我都认为您是一位善良、真诚、宽容……”
“说可是——”袁朗头都没抬,继续在写报告。
“成才。”
“成才怎么啦?”
“你可以纵容三多的软弱;可以容忍我的顶撞,那你为什么不能对成才好点?哪怕就好那么一丁点儿。”
“你不觉得这么说我有点过分吗?”
“你知道成才把他家的房子给了三多吗?”
“齐桓告诉我了。”
“成才说他没有家了。”吴哲哽咽了:“我希望他把A大队当作自己的家,把我们当成他的亲人。”
“那他首先必须在A大队呆下去!”
吴哲盯着袁朗看了一会儿,敬礼,转身,准备出去。
“吴哲——,成才和三多不一样,他的路比三多长得多,所以他面临的困难也要多得多,承担的责任也要重得多。”
吴哲慢慢转回身。
“如果说三多是个好兵,那么成才将是个好的指挥官。”
暑假还剩最后几天,成才终于回到了老A。
吴哲结束了一天的训练,回到宿舍,一推门,就看见一个人坐在书桌前,从书本上抬起头来。小麦色的肌肤,尖尖的下巴,炯炯有神的大眼睛,慢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