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财源滚滚也不会让他高兴,一夜破产夜也不会让他难受。艾萨萨和陈一凡各人都上了一柱香,艾萨萨的香燃的生机勃勃,陈一凡的香没有一会就断了,一个老太婆在不停地把没有燃完的香都从香盆里拔出来然后丢到一个角落,她的头发卷成一团,里面夹杂了很多的灰和垃圾屑,她的衣服也是没有颜色,她整个人就是一堆灰色的垃圾团。老太婆每拔一柱香来,脸上就充满了快乐,眼睛也闪烁着绿色的光芒,看见陈一凡的断香她很不满意,她使劲匝嘴说阴气太重的人香才会断的,她布满血丝的眼睛看着陈一凡,眼神怪异得像一个女巫,这使陈一凡认定那是古树下面阴魂未散,一定是有魂灵想和自己对话。香客在庙门口放了一担进贡南瓜,有只老南瓜长的奇形怪状的,看上去呆头呆脑的,陈一凡花了一元钱买了这只南瓜。回家后她把那呆头呆脑的老南瓜放在她的钢琴上欣赏,看着这老南瓜呆头木脑的样子,北刚的影子便无声无息地向她走来。北刚走后到现在他的什么消息也没有。冬天的夜晚总是让人心里装着很多的黑暗,陈一凡蜷缩在她梧桐山庄的家里,那房子大得让她的心空空的,她把房间的灯都点燃,这让寂寞的夜晚多少有一点暖意,浴盆正放着热水,雾气从卫生间慢慢弥漫到整个房间,那轻轻的雾气幻化出很多的形态,马上房间里热闹非凡,好象一场假面舞会刚刚散场,刚刚脱下衣服躺进浴盆,浴池里鲜红的玫瑰花瓣包围在陈一凡身边,陈一凡还想着那个呆头木脑形状特别倔强的南瓜,怎么一想起这个南瓜的形状就会想到北刚?陈一凡的心被抖动得有些空空的,她好象感到自己的心已经被一种力量轻而易举地吸出了胸腔。
梧桐树下的探戈 (10)
10
从森林回来后,单彤缩在艾萨萨的大沙发里显得十分的衰弱。她从包里拿出一叠照片,是田野里惊慌飞过的一只朱寰,单彤的眼睛很惊恐,艾萨萨摸了摸她烧得厉害,她熬了姜汤对单彤说喝了快好好睡吧,单彤眼睛很红,她手里握着那叠照片喃喃地说多美的小鸟,白色的羽毛,那额和眼睛周围是朱红色,黑嘴壳,红脚爪。人都是什么东西?贪婪,恶毒,背信弃义,它们如果不栖息在人住的院落,就不会被灭绝了。他们杀死它了。单彤开始流泪,她肩膀抽动得厉害,她把头深深地埋在胸前,双手紧紧地抱在胸前,似乎想要把自己倦成一团,不再打开。她说有人把鸟巢砍下,雏鸟跌下来摔死了,雌鸟被棍棒打死,雄鸟孤独地飞走了。她说她在那块麦田守侯了15天想救下这只孤单的鸟儿,起初还看到它飞到田里悄悄地觅食,但远远的它一见到人就惊恐地飞逃而去,以后就再也没有见到这只鸟儿的踪影。躺在沙发上的单彤那么有气无力,她不说话了,整个晚上都少言寡语,那一晚上没有人说话。陈一凡打了个寒噤,她感到寒冷,她心很悲戚,单彤说她在麦田里感受到了生物种类灭绝到最后一个幸存者时候的寂寥的心情,她开始明白了什么是真正的孤独,当一种生物不能进行物种繁衍时,任何生物的单体存在都没有意义,那就是孤独。单彤的话让陈一凡开始止不住的颤抖。
梧桐树下的探戈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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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彤那高挑、靓丽、优雅的气质在男人眼中就是女人中的极品。年轻时候的单彤脑后的马尾使劲的摇晃着青春的萌动,一路走过就是一道十足的风景,只要看见她那双动人的眼睛和她的笑容就能让C城的男人夜不能寐。单彤的眼皮上有很好看的淡紫色的色素,眼睛不需要化装都有很重的眼影,这让她那本来就有很神的黑色眼仁就更有神采和韵味,她不看人的时候你好象觉得她的眼光很迷离,但是她看人的时候她的眼光简直就是那样的撩人,她平时不怎么笑,更不喜欢如艾萨萨那样的放声大笑,但是她只要微微一笑,那笑容就如同一缕风徐徐吹来;一大片紫蓝色的熏衣草轻轻摇曳;长长的蓝紫色静静地蜿蜒到天边,散发出迷人香味;空气中到处是淡淡的熏香,她的笑容还有一种寂寞深处的美丽。单彤大学毕业就到了C城的报社工作,她的宿舍是一座以前的办公楼,公用厕所和厨房,她的房间是在走廊的尽头,很小,大约七八个平方,里面只放了一张小床一个竹书架一个写字台。单彤血管里有很多的艺术细胞,那间简陋的宿舍在她很不经意的布置下就是那样的温馨浪漫,她在窗户玻璃上涂上天蓝广告色,然后用手指在每一格玻璃上随意勾勒了许多不同民族少女舞蹈姿势的图案,她用两床旧棉絮放在竹子躺椅上然后用很漂亮花布遮住,这样她很简单的竹躺椅就成为了很舒适的沙发,她的竹书架用雪白的纱布做成多皱折的帘布装饰得十分雅致,上面放了一些她用旧围巾和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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