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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廷約擼起袖子準備幹活,沈綽反倒站在一旁沒動,在裴廷約目光落過來時問他:「是最後一次嗎?」
裴廷約與他對視,點頭:「是。」
沈綽沒出聲,他看了這個人片刻,上前一步,揪住裴廷約的襯衣領子,將人推進沙發里。
面對面地跨坐在他身上,揪著他不放,沈綽咬重聲音:「裴廷約,你發個誓。」
「你還信這個?」裴廷約似乎有些意外。
「不能信?」
他知道誓言沒用,卻依舊想聽裴廷約說。
「可以,」裴廷約拉下他的手,握住,認真說,「沈綽,我說了愛你,這句沒有期限。」
沈綽的呼吸略重,情緒藏在緩緩垂下的眼睛裡,靠近過去,吻上了他。
裴廷約立刻啟唇回應。
唇舌相依,親密交融,久違了的纏綿一吻。
沈綽在恍惚間想到,這樣的裴廷約,他可能永遠拒絕不了,那就這樣吧,是裴廷約說的,沒有期限。
親吻到最後又逐漸變了調,呼吸漸重時,裴廷約的手也滑進了他襯衣下擺里,遊走上去,越摸越過火。
沈綽有些受不住,反手扣住了他手腕:「別摸了,在這裡不行。」
「那跟我回家。」
沈綽喘著氣,勉強平復了心跳,推他一把,後退開起身:「趕緊幹活吧。」
裴廷約低低笑了聲:「好。」
沈綽收拾書籍裝箱,裴廷約走到窗邊朝外看了看,忽然問:「對面樓里,住的是誰你認識?」
沈綽隨口答:「別的學院的老師吧,我也不是都認識。」
「沒你們院的?」
「好像有個去年剛入職的講師住那棟,我有時在樓下會碰到他,打過幾次招呼。」沈綽納悶道,「你問這個做什麼?」
「我們被偷拍那幾張照片,」裴廷約說,「都是俯視的角度,差不多就是對面樓里二樓、三樓的高度。」
沈綽意外又不意外:「……他是那位田院長拍板招進來的。」
走了個楊文斌,背後卻還有其他眼睛時時刻刻盯著自己,沈綽想想都覺渾身不舒坦。
「沈教授,你還挺招人恨的。」裴廷約戲謔道。
沈綽剜了他一眼,當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東西收拾了一半,裴廷約看一眼手錶:「不早了,先回去吧,反正明天周六,早上再來收拾剩下的這些。」
沈綽沒什麼意見:「那走吧。」
晚飯是回家裡吃的,裴廷約做的西餐,還開了瓶酒。
沈綽一看那酒的標籤,咋舌:「威士忌啊。」
裴廷約問他:「記不記得第一次在酒吧里,你喝的就是這個?」
沈綽還真不記得了,也不知道自己當初怎么喝下去的。
裴廷約今天特地開這個酒,他懷疑這人心懷鬼胎。
也不用懷疑了,裴廷約就是心懷鬼胎。
裴廷約捏著酒杯,金黃色的液體晃了晃,倒進嘴裡,回味道:「味道還不錯。」
說的也不知道是什麼。
黃昏落幕後夜色逐漸沉下,客廳里沒開燈,只有他們隨便點燃的幾支蠟燭,搖曳著火光。
裴廷約繼續咽下倒進嘴裡的酒,沈綽看到他被酒光和火色逐漸度染的眼睛,不自覺地滾了滾喉嚨,也將酒送到了嘴邊。
入口的味道又烈又嗆,格外刺激,一瞬間上頭。
裴廷約盯著他臉上的反應:「什麼感覺?」
「還行吧。」沈綽咂咂嘴,沒那麼好也沒那麼不好,在他能接受的範圍內。
裴廷約拿過他的杯子,把剩下的喝了。
沈綽一愣:「你自己杯子裡不是有?」
「你少喝點,別真喝醉了。」
沈綽拿回酒杯,猶豫之後示意他:「再給我倒點吧。」
「真還想喝?」
「反正你打的不就是這個主意。」
裴廷約笑笑沒再攔著,繼續給他倒酒。
沈綽抱著杯子慢慢又抿了一口:「其實你也不用特地把我灌醉,我都跟你回來了。」
「你覺得我是特地想灌醉你?」
「你不是?」沈綽根本不信。
裴廷約又笑了聲:「我在你眼裡是什麼?衣冠禽獸?你好像是這麼罵過我吧?」
「也差不了多少。」沈綽含糊說。
「嗯,那就是吧。」裴廷約慢條斯理地應,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