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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月 6日晚,伊格纳托夫要我接通正在雅尔塔的波德戈尔内的高频电话。伊格纳托夫在电话中意味深长地说:”
大功告成不取决于我们,而取决于你。‘“9 月 19 日,我们返回莫斯科,我曾提醒伊格纳托夫,他本来是准备去亚美
尼亚的。他回答说:”不去了。扎罗比扬已经在莫斯科勃列日涅夫家里。
我们该回家了。‘“星期一,我到他别墅去,安排各种家务。伊格纳托夫见到我以后,要我与正在新阿丰休假的基
里连科联系。接电话的是值班员,得知是谁打的电话后,他回答说,基里连科在海滩游泳,不能来接电话。
“这是挺自然的回答,然而让人感到惊讶的是,这却引起了伊格纳托夫的焦躁不安。
“他毫无缘由地嘟囔着说:”是真的在游泳,还是不想接电话?‘伊格纳托夫接着便火烧火燎地开始往中央给勃列
日涅夫挂电话。接电话的是秘书:“列昂尼德。伊里奇没上班,今天也不会到班上来,他病了。’”这时,伊格纳托夫
变得完全神经质了,他从房间这头走到那头,自言自语地说:“到底是病了还是没病?他得的是什么病呢?需要病还是
不需要病???‘”大约一小时后,我回到办公室。伊格纳托夫坐在皮椅子上,心平气和地面带笑容。
“他说:”没什么,一切还好。他不过是患了流行性感冒。一切正常。‘“我不明白,为什么勃列日涅夫得了流感
这就很好???但这次谈话可以作为在一个月内所发生的非常事件的补充。
“如果把所有这一切零星的小事联系起来,就可以得到一个可疑的印象:吞吞吐吐的谈话,各种微妙的暗示,一个
接一个地同各个州委书记单独谈话,同谢列平和谢米恰斯内突然友好,经常地给勃列日涅夫、波德戈尔内、基里连科打
电话??为什么经常提到 11 月?11月之前到底要完成什么事情呢?”
加柳科夫不厌其烦地详细叙述了能典型说明伊格纳托夫对待赫鲁晓夫态度的各种情节,这些情节有些发生在过去,
有些则是不久前发生的。
谢尔盖心里明白,这个伊格纳托夫的坏脾气是众所周知的,他同赫鲁晓夫的不和睦也不是什么秘密。他不能接受没
有被选进中央委员会主席团这一事实。从前,伊格纳托夫在喝过几杯酒后总爱在自己的圈子里发牢骚说,中央委员会的
所有工作都是他干的,其他人都是些无能之辈和懒汉,而赫鲁晓夫只不过是在他起草的决议上盖盖图章和讲讲话而已。
谢尔盖看了一下表,两人已谈了将近两个小时。天已全黑了,两人回到汽车里。
谢尔盖对加柳科夫说,他感谢加柳科夫提供的消息,并表示他是以充分的信任和极为严肃认真的态度对待他所说的
事情的。他还保证,一旦他父亲回来,就把这一切都转告赫鲁晓夫。他还向加柳科夫要了电话号码。加柳科夫对他说:
“谢尔盖。尼基季奇,请您只在非打不可的情况下再打这个电话,而且请您在电话里什么也别说,只约定会面地点。我
的电话被人窃听,对此我毫不怀疑。我早就注意到,很长时间没人来收电话费了。按规定我的电话早该撤了,但他们却
没有这么做,这说明有人在窃听。”
谢尔盖感到自己似乎成了侦探故事的参与者——监视、窃听电话、密谋。这一切都那么异乎寻常,惊心动魄和难以
置信。在这之前他还一直认为,克格勃和其他机关都是同一个阵营中的同盟者,他们是可以信任和可以依赖的。打从他
能记事起,房子四周就有穿着蓝制服的士兵。他一向把他们当成自己的朋友,当成能谈知心话的人,甚至是童年时代玩
耍的伙伴。
突然之间,这个组织却来了个 180度的大转弯。它已经不再起保护作用,而是对人们进行严密的监视跟踪。想到这
一点,他不禁不寒而栗。
赫鲁晓夫从导弹发射场回来了。几天来,沙漠地带的阳光把他晒得黑了一些,但他看上去气色不错,容光焕发。他
对所见所闻十分满意。在试验场,他视察了三个座位的“东方”号新宇宙飞船,飞船不久将发射至人造卫星轨道。他还
见到了准备上天的机组人员——科马罗夫、费奥克季斯托夫和叶戈罗夫。